陳立峰坐在酒店的落地窗旁,垂眸點煙,一身定製西裝襯得他多了幾分成熟性感。
葉鶯進來時,就看到陳立峰神情淡淡的坐在那裏,麵前的紅酒紋絲未動。
“你遲到了。”
陳立峰將煙頭摁滅,隻留下一句情緒不明的話,便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
葉鶯長呼一口氣,每次見這位資助人都讓她很緊張,尤其是她知道陳立峰最討厭不守時的人。
幸好陳立峰今天沒有怪罪她,這可是她的救命稻草。
如果不是陳立峰在關鍵時刻資助她,兒子的手術費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湊齊。
葉鶯很快收拾好了情緒,她補了下妝,然後熟練地脫下衣服。
陳立峰炙熱的身體包裹著她,竟讓葉鶯感到一絲安心。
他抬手碰到葉鶯臉上的細小傷口,雖然沒有說話,但葉鶯莫名感覺到了他周圍的低氣壓。
葉鶯主動開口解釋:“這是我不小心傷到的,對不起。”
陳立峰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隨後起身去抽煙,表情看不出喜怒。
葉鶯則趁此機會背過身,默默的穿好衣服。
站在陽台抽煙的陳立峰看到她背後大大小小的傷痕,突然說:“你要不要跟我走?”
葉鶯穿衣服的動作一頓,她似乎是沒明白陳立峰的意思,一雙極具風情的狐狸眼正茫然的看向陳立峰。
那雙含情眼看的陳立峰渾身燥熱。
葉鶯的臉長得很漂亮,神奇的是她外表看起來很性感,但氣質卻又透著天然呆。
當初陳立峰也是被葉鶯這種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他按耐住內心的躁動,眉眼間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貼心的補充道:“跟我走吧,你家裏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這麼付出。”
尤其是那躲在背後的窩囊丈夫。
葉鶯當然知道李景帥一家的毛病,但她從小被親生父母拋棄,李景帥是她學生時代的一盞燈,雖然微弱,但確實在那時候溫暖過她。
她能忍受這麼長時間不離婚,也是因為無法拋棄那個記憶裏唯一對自己好的少年。
葉鶯對這段婚姻還抱有一絲希望,她相信隻要她熬過這段時間,他們一定會和好如初。
陳立峰見葉鶯不表態,心裏也有些煩躁,但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的紳士風度。
他給葉鶯一段時間思考和選擇。
“現在不急給我答案,一周後我要回香港,在這之前告訴我就行。”
葉鶯的錢包又被陳立峰塞進滿滿一摞現金。
說實話,陳立峰是個很好的金主,給錢大方,也沒有特殊癖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溫柔。
可也是因為這樣,葉鶯反而更沒有安全感,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完美的人嗎?
就算真的有,哪輪得到她來占有。
她不知道陳立峰究竟想要什麼,她對陳立峰來說沒有任何價值,現在能給他的勉強隻有這副身體。
還是一副傷痕累累、醜陋無比的身體。
等陳立峰新鮮感一過,對她厭惡了怎麼辦?
葉鶯不敢再想下去,她低著頭快速往家趕。
在路過花 柳巷時,忍不住朝裏麵看去。
曾經她借錢幾近絕望,差點要自甘墮落的在這裏上班,好在遇到了陳先生願意資助她。
突然,迎麵走來兩個身姿妖嬈的女人。
“這種生活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我他媽真是羨慕葉鶯。”
葉鶯原本想快速離開,結果聽到其中一個女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好奇心作祟,她腳步一轉,下意識的躲進了旁邊的小巷裏。
她不是故意想要偷聽,但這兩人正在聊她的事情,現在碰麵隻會讓彼此都尷尬。
她想了想,還是等她們先走過去吧。
然後她就聽到那個叫自己名字的女生繼續說:“你說憑什麼葉鶯能傍上陳總啊,當時的酒局我也去了。明明是剛來的,甚至都不算是同行,就因為梅姐可憐她,把她帶去酒局碰碰運氣,居然還真讓她遇到多金帥氣還對她感興趣的男人。”
緊接著葉鶯又聽到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但想不起是誰了。
那聲音說道:“葉鶯姐長得漂亮,男人們本來就更喜歡她。但是再喜歡又怎麼樣,她老公還不是在外麵找女人。”
葉鶯的身軀一震,是蘇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