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艱難的去思考這句話,瞳孔緊縮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上,護工和醫生圍著我大喊,我都有些空耳。
猛地站起來衝去病房找到主治醫生,“那我父親怎麼樣?”
“原本今天換腎源就行了,現在晚一天情況就惡化一天。”情況不容樂觀。
看到父親心電儀上穩定的心跳,我才勉強穩定了心神,這個腎源是我動用自己的人脈並且欠了別人的人情才換來的。
我借用護工手機撥打了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這是走的自己個人渠道,是誰不長眼能給我攔截?
電話鈴聲響了兩下,我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
大步推開眼前的人,直接走到隔壁病房,將門推開。
李青庭和張秘書赫然在裏麵,整個病房其樂融融,甚至我許久沒見的李青庭母親正躺在病床上,看見我還冷哼了一下。
故意當著我的麵,拉著張秘書的手,“還是我們婷婷有本事,哪像某些人,什麼都幫不上,還想進我們李家的門。”
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突兀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病床前的那個病例,以及想到腎源運輸最後一步是交給李青庭負責。
臉色陡然蒼白,嘴唇都在顫抖。
“你把我辛苦找的腎源,給你媽用了?”
那是我爸救命的腎源,我求爺爺告奶奶找了所有的人脈,甚至找了我最不願意交涉的那個人。
李青庭是知道我爸的病情惡化到如今,是多麼需要這個腎源。
甚至也知道我付出了多慘重的代價。
我忙了大半年的東西,弄來弄去最後一個關卡,竟然被身邊最親近的人偷了。
難怪張秘書在警察局拖著我,難怪他姍姍來遲放任事態的發展。
原來最後的根源竟然是盯上了我父親的那個腎源。
背後不斷冒著涼氣,我盯著那個死老太婆的腎的方向,眼眶都發紅,那姿態恨不得把已經放進去的腎源挖出來。
我的主治醫生正好拿著我要的病例進來,“對接人員說,腎源確實送到了我們醫院。”
語音戛然而止,看到病房的一切,也不難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李青庭此時咳嗽兩聲站起來,“阿棠我也是為了咱兩的未來,這腎源是你找的,我媽現在特別感謝你,大大改善了你們的關係。”
“這樣我媽才能同意我們結婚啊。”
可李母顯然不這麼想,她直接呸了出來,“要不是婷婷孝順,提前知道消息,把東西攔截了給我,哪有你老娘這條命,這個女的有什麼能想起你老娘?”
“李青庭,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在關鍵的時候背刺我?”
李老太婆尖叫出聲,“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你什麼態度對我兒子說話,還不是我兒子有本事找來的腎源,憑什麼給你爹用!”
我轉身要走,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聯係國外,看看有沒有補救辦法,我爸實在是等不了了。
李青庭又連忙將我攔住,“阿棠你聽我說,叔叔現在為了治病已經花了很多錢了,醫生說了就算換腎順利,也活不了幾年,還不如把這個腎...”
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張秘書衝過來擋在李青庭麵前,扯著我的頭發就要同我毆打。
推搡間她倒在地上。
李青庭想要扶她,又礙於我隻能尷尬的站在原地。
張秘書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包包,“我這可是當季限定,你賠的起嗎?”
李母心疼的不行,一口一個寶貝兒媳婦。
讓李青庭和我這種不知好歹的窮鬼分手,心疼自己青年才俊的總裁兒子被我這種人纏上。
李青庭對張秘書置之不理,還想抓著我的手祈求原諒。
張秘書捂著肚子看向他,“我可是懷孕了,懷了你們老李家的兒子。”
李青庭當場僵硬在原地,背景音裏都是李老太婆驚喜的聲音。
兩個女人得意洋洋的等著李青庭發配我,可他卻一言不發。
“我救了你母親,懷了你的孩子,都不足以讓你把這個糟粕女的趕走嗎?”
張秘書的嬌嗔引起李老太婆的心疼。
李青庭剛要說一句話,我伸手扇了他一巴掌,將他的話語堵在了喉嚨裏。
“我們完了。”我不顧他懇求的目光,直接戳破他的臉麵,看向那兩個呆若木雞的女人。
“你們一直覺得李青庭給我轉賬,覺得我們不是男女朋友是包養關係。”
“對,沒錯我們是包養關係。”
李青庭不斷的搖頭,我扯開最後一層遮羞布。
“是我包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