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初晴來到幼兒園,給洛洛辦退學手續。
幼兒園的老師很驚訝:“怎麼突然要退學?”
葉初晴解釋:“洛洛的外公外婆都在國外,我準備帶著她移民。”
話說完,陸時川的身影出現在身後。
他陰沉著臉,“什麼移民?”
老師正要開口,葉初晴打斷她,“我說洛洛的外公外婆都移居國外了,有空的話,想帶洛洛去看看他們二老。”
陸時川莫名鬆了口氣。
他將手裏的資料交到桌上,“這是小芮的入學資料。”
老師笑著接過,對陸時川誇獎不已,“陸先生真細心,小芮雖然不是您親生的,但您凡事親力親為,對她真是比親生的還親。”
話落到葉初晴耳朵裏,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陸時川從來沒為洛洛做過什麼。
如果不是碰巧和沈喬伊的孩子撞上,他或許都不知道,洛洛上的哪所幼兒園。
葉初晴忍不住開口:“是啊,陸先生真是一位好父親。”
好父親三個字,葉初晴咬的很重。
陸時川神色一怔,難得沒有生氣,而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下午,葉初晴去了趟美術館。
她有幾副畫在美術館展出,最近想撤下來。
剛進去,便看見陸時川和沈喬伊的身影。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沈喬伊笑的洛洛大方,旁邊是陸時川在業內的一些朋友。
“早聽說陸總隱婚了,看來這位就是夫人吧?”
“當真是郎才女貌,般配極了,難怪陸總之前藏了那麼久,原來是金屋藏嬌。”
陸時川聽了這些話,微笑著握緊了沈喬伊的手。
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葉初晴站在後麵,自嘲的笑笑。
陸時川從始至終想娶的人,就是沈喬伊。
現如今默認這些話,帶著她在各種公開場合露麵,也算圓了他的夢了。
隻是,自己算什麼?
過去的十年又算什麼?
冷透的心又生出幾分疼痛,葉初晴紅著眼開口:“時川。”
陸時川冰冷的眼神掃過來,帶著警告的意味。
“有事嗎?”
冷漠生疏的語氣,顯然是在劃清界限。
葉初晴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她本想提醒陸時川,明天是洛洛的生日,讓他務必記得回來。
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沈喬伊的目光落在葉初晴身上,突然問:“時川,你們認識?”
陸時川快速反駁:“不熟。”
輕飄飄兩個字,像針紮進心裏。
葉初晴咽下心裏的苦澀,就聽見沈喬伊說:“你是時川的朋友吧?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邀請你來參加婚禮。”
聽見這話,葉初晴不可置信的看向陸時川。
陸時川眼神閃躲,移開了視線。
沈喬伊卻仿佛是故意般開口:“當年我出國的時候,和時川有個十年之約。十年之後我要是回國,時川就娶我。”
“我原以為當初隻是隨口答應,沒想到時川真的等了我十年。”
“所以我來履行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