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初晴早起給女兒做早餐。
陸時川從樓上下來,身上還帶著未散的酒氣。
洛洛抱著手裏的小兔子玩偶,飛快跑過去,“爸爸......”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時川淩厲的眼神釘在原地。
他冷漠質問:“你叫我什麼?”
洛洛嚇的抓緊了手裏的小兔子,結結巴巴:“叔......叔叔。”
陸時川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警告葉初晴:“下次再教不好她,就給我滾出去。”
葉初晴內心苦澀。
陸時川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讓她們滾出去。
每當聽見這句,她和洛洛都會很害怕,但現在,她是真的想走了。
沒有回複陸時川,葉初晴把早餐端上桌,抱起洛洛吃飯。
煎蛋和麵包都是按照陸時川喜好做的,但他看都沒看一眼,隻是無比冷淡的說:“喬伊回來了,你這段時間別出現在她麵前,她會不高興。”
說完又看了眼洛洛,補充道:“她也是。”
葉初晴看著他冷漠的眉眼,很想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心。
但最終,她隻是苦澀的應了一句:“好。”
把孩子送去幼兒園,葉初晴去了趟自己的畫室。
她是美術生,曾經也算小有名氣,畢業前就舉辦了自己的個人畫展。
婚後為了照顧陸時川和家庭,葉初晴放棄了自己最愛的美術事業,隻在閑餘時間隨便畫畫。
一大半的畫作,都和陸時川有關。
她將自己的愛意全部傾訴在畫裏,每一筆都是她的真心。
可陸時川在看見這些畫後,隻是不屑的說:“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我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隻有喬伊。”
陸時川就猶如一塊堅冰,怎麼都暖不化。
如今,葉初晴把這十年來,自己畫的所有有關陸時川的畫翻出來,統統拉到了郊外。
然後潑上油,一把火點燃。
陸時川,既然做再多都沒有用,那我選擇放手。
無數張陸時川的臉在火焰裏燃燒,消失,最後變成一堆灰燼。
就好像葉初晴現在的心情一樣。
她要徹底放下陸時川,把這個人從自己的人生中,清除幹淨!
突然,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葉初晴接通,便聽見幼兒園老師的聲音:“洛洛媽媽,洛洛在學校出了點事,你快點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