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竟然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換回他意外身亡的青梅:
“如果不是你那天病倒,我就能赴約了,她也不會想不開跳樓!”
“當時就該放任你自生自滅,管你死活!”
我消失的那一刻,媽媽崩潰大哭......
而爸爸卻在算計她的財產。
不久後,他帶著複活的青梅搬進了我們的家。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發高燒的那天早晨。
爸爸西裝革履地站在玄關,不耐煩地想要甩開媽媽的手。
一向溫柔的媽媽忽然眼神一凜,抬手就把他推了出去:
“既然這麼想見你的青梅,就別在這裝模作樣了!”
1.
“爸爸…我的頭好痛…”
意識剛恢複,我就不由自主地喊出聲。
可我明明已經被他親手推向死亡。
茫然地打量著熟悉的房間,我意識到這裏是兒時的家。
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我試圖理清頭緒時,一道陰影籠罩在我身上。
他居高臨下地掐住我的臉,眼神冷得像冰。
“再敢吵一句試試,要是耽誤我見蘇雅,有你好受的。
“給我老實呆著,你媽問起就說沒事,聽到沒有?”
說完,他轉身喊道:“林雪,孩子沒事,我約了人要走了。”
他打扮得體,眉頭緊皺,看我們母女的眼神充滿嫌惡。
媽媽拿著藥走來想拉住他,卻突然像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
她的目光在我和爸爸之間來回掃視,神情恍惚了一瞬。
下一秒,她猛地將爸爸推出門外:
“這麼想見你的好青梅,那你現在就可以滾!”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發燙的腦袋更加混亂。
一定是在做夢吧,我溫柔似水的媽媽怎麼可能這樣?
推開爸爸後,她立即牽起我就要往外衝。
門外傳來爸爸憤怒的聲音,他一把抓住媽媽。
“你瘋了嗎?敢這樣對我?”
媽媽冷冷地瞪著他:“不是要去見你的青梅竹馬嗎?”
這話讓爸爸頓時語塞,結結巴巴地解釋:
“你想多了,我跟蘇雅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少廢話,滾開。”
媽媽甩開他的手,抱著我直奔醫院。
經過一番緊急治療,我的體溫終於降了下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媽媽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
“月月,媽媽這次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突然明白了——
媽媽也重生了。
上一世我也是高燒不退,爸爸卻執意要去赴青梅的約。
我拽著他的衣角哭鬧,可他隻是不耐煩地把我推開。
最後,還是媽媽強行把他留下——
陪我們去了醫院。
這一次有了媽媽在身邊,我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消失了。
2.
爸爸一路上都在咒罵不停。
等護士給我掛上點滴,我迷迷糊糊睡著前,他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剛踏出醫院大門,就聽見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救護車上躺著的那個人,竟是他朝思暮想的青梅——蘇雅。
他魂不守舍地跟隨醫護人員來到急救室外,不停地念叨著上天保佑。
但最終,手術室的燈還是暗了下來。
爸爸承受不住這個打擊,整個人癱軟在地。
等他回過神來,就把所有的怨恨都轉移到了我身上。
他指責我不該病倒,不該纏著他,不該耽誤他的時間。
同時,他也怨恨媽媽,怪她非要陪我去醫院。
有一次,他甚至想把我從窗台推下去。
“都怪你發這場高燒,你媽非要拉著我去醫院。
“要不是耽擱了時間,她就不會出車禍!你這個掃把星,就算燒死也活該!”
盡管我年紀尚小,但他眼中的狠毒還是讓我不寒而栗。
那天,一向溫柔的媽媽終於爆發了。
她拿著離婚協議書,眼裏含著淚水,卻異常堅定。
這些年她一直包容著爸爸,從不計較他的冷漠和敷衍。
可是當他想傷害我時,媽媽的心徹底涼了。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媽媽的手一直在發抖。
望著身邊這個曾經讓她心動的男人,她心如刀割。
但在民政局門口,爸爸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他一把抱住媽媽,聲音沙啞地說:
“林雪......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再也不會傷害月月了。”
媽媽被他難得的示弱打動,猶豫著收起了離婚協議。
那天,我第一次被爸爸主動抱在懷裏。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煙草氣息,我小心翼翼地依偎著他。
平時爸爸總是推開我,從不讓我親近。
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讓我既緊張又欣喜。
可就在這時,我聽見父親粗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係統,我已經準備好了,用這小丫頭換回蘇雅。
“她是老子的種,想怎麼處置還不是我說了算!”
我的身體突然變得透明,像一片羽毛般輕飄飄的——
媽媽剛推開房門,看到這一幕。
她尖叫著衝過來。
3.
但媽媽的手穿過了我的身體。
我的存在,如煙霧般消散在空氣中。
“哈哈哈,係統真靈啊!蘇雅,我終於等到你了!”
爸爸狂笑著站起身,眼裏閃著瘋狂的光。
“你這個畜生!把我女兒還給我!”媽媽歇斯底裏地撲向他。
“賤人,滾開!那小賤種已經去投胎了。”
爸爸一把推開媽媽,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家門。
我消失後,媽媽像丟了魂似的。
她跑遍全城找我,甚至去算命問卦,隻求能找到一點線索。
其實我的意識還在飄蕩。
我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影,想告訴她我一直陪在她身邊。
可惜——
活人聽不見死者的呢喃。
就在媽媽快要崩潰的時候,爸爸找上門來。
他拿著一份離婚協議,冷笑道:“想見月月?那就簽了它。”
媽媽連看都沒看,就在協議上按下手印。
“求求你,隻要你把月月還給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爸爸拿到協議後,卻摟著蘇雅站在門口譏諷道:
“蠢女人,李月已經魂飛魄散了。”
他們霸占了這個家,肆無忌憚地秀恩愛。
爸爸摟著蘇雅的腰,眼裏滿是癡迷:
“雅雅,從今以後咱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至於——李月,她就是個意外,我這輩子隻愛你一個。”
媽媽心如死灰,從高樓縱身躍下。
我的意識隨即消失在茫茫虛空。
所幸蒼天垂憐,給了我們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次,媽媽再也不會被欺騙。
這樣的父親,我也不想要了。
“月月,你還好嗎?”
媽媽輕柔地撫摸我的臉頰,眼中滿是疼惜。
“媽媽,你和爸爸分開吧。”
聽到這話,媽媽的淚水奪眶而出。
我從小就很懂事。
雖然不常表達,但她知道我心裏是愛著爸爸的。
有時媽媽也會自責——
畢竟選擇爸爸是她自己的決定,這些年他對她冷漠,她都能忍受。
可我又有什麼錯呢?
年紀輕輕就要承受這些大人的恩怨。
所以,媽媽一直對我心懷愧疚。
爸爸不管我,她就加倍地疼我,事事依著我。
但這些都不是她的錯,我現在也不覺得自己命運多舛。
“都是媽媽沒保護好你。”
媽媽一向是個堅強的人,從不輕易落淚。
此刻卻緊緊抱著我,泣不成聲,一邊撫摸我的頭發一邊自責。
“對不起,媽媽真的很對不起你。”
“別這樣說,有你就足夠了,媽媽。”
4.
我將纖細的手指輕輕滑入媽媽溫暖的掌心,像小貓撒嬌般蹭了蹭。
母親抹去眼角的淚痕,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好,以後就我們娘倆相依為命。”
在醫院的病房裏度過了漫長的三天。
爸爸始終沒有露麵,仿佛這個家裏從未有過我這個女兒。
出院那天,媽媽細心地給我穿戴整齊,帶著我踏上歸途。
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爸爸冷漠的背影。
他專注地玩著手機,對我們的到來充耳不聞。
聽見動靜後,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直接上了樓。
這是因為媽媽前幾天給了他一記耳光,現在擺出這副姿態等著她低頭認錯。
曾經的媽媽對他百般嗬護,事事順從。
每逢這種情況,她總是忐忑不安地去討好他。
如今的她眼中隻剩下冰冷與嫌惡。
“月月,媽媽想帶你搬到新家去住,你覺得好嗎?”
“太好了,我早就受夠這裏了。”
我依偎在她懷裏,輕聲說道。
“這裏離學校那麼遠,每天通勤都好辛苦。”
選擇這處住所隻因爸爸鐘情於此處的景致。
更何況,這裏承載著太多不堪回首的過往。
“媽媽,我再也不想見到爸爸了。”
她說著就要抱我離開。
“等等,憑什麼是我們走?應該是我們把他趕出去才對。”
媽媽微微一怔,隨即露出讚許的微笑,輕柔地把我放下。
“我的小公主說得對,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氣勢洶洶地衝上樓梯。
看見爸爸還在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二話不說搶過來重重摔在地上。
他還沒回過神來,我已經開始橫掃他的辦公桌,文件和物品紛紛墜地。
“臭丫頭,你敢!”
他怒不可遏地撲過來,我立即轉身逃跑。
媽媽及時將我攬入懷中,擋在我身前。
“看看你女兒在做什麼好事!”
“怎麼了?”
“這死丫頭毀了我的手機和重要文件,我非教訓她不可!”
“幹得漂亮。”
媽媽則在我臉頰上印下一吻,然後轉身用冰冷的目光直視著爸爸。
“有你這樣的爸爸,她已經很克製了。
“現在,勞駕您收拾東西離開。”
媽媽這話說得可真有水平,趕人還帶著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