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綁定了係統要求攻略京圈佛子。
為了圖方便,求月老將我與佛子連上姻緣線。
結果月老搞錯了,把我和一個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湊成一對。
這就導致我嫁錯了人。
當我氣衝衝地找到月老。
“為了賠償你,兩個都給你。”
1
今天是我的婚禮。
正當我手拿捧花,一步一步走向新郎的時候,隔著頭紗看清了他的樣貌。
內心如遭雷擊,靠,嫁錯了。
我將捧花丟在地上,一把扯下頭紗,對著各位賓客拱手作揖,“對不住各位,今天這婚結不成了。我嫁錯人了。”
“大家吃好喝好,這頓我請了。”
我環顧四周,本該與我結婚之人端正地坐在男方家人那桌,蹙眉看著我。
我顧不上台上人的心情和麵色,又不認識,鬼才在乎他。
飛奔出酒店,我爸的車立馬停在我麵前。
“女兒上車,爸帶你逃婚。”
我們迅速逃回了富麗堂皇的暴發戶之家。
我爹是京圈有名的暴發戶,圈內都瞧不上我家,但我家太有錢了,在這個世界富可敵國。
他們都看不慣我爹,又幹不掉他。
“女兒,你放心休息,逃婚不是大事。”
有我爸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躲回房間,關上門,拚命召喚係統。
“我嫁錯人了,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以為這是你的緩兵之計,你攻略不下來,就做他弟媳。別人都玩嫂子文學,你玩弟媳文學,我還正想誇你高明呢。”腦海中響起係統欠揍的聲音。
我的任務是攻略京圈有名的佛子-江辰,他素來深居簡出,清心寡欲。
我幾次三番登門拜訪都被他連人帶包丟了出去。
假裝偶遇,他的保鏢會把我趕到十米開外,連他的味兒都聞不到。
努力許久,歸來仍是零蛋。
他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現在他知道了,因為我當眾與他親弟弟悔婚,打臉了整個江家。
出息了,蘇澄。
為什麼我在辦婚禮之前沒有發現?
因為江軒提親那天,我在KTV點了一堆男模喝酒唱歌,樂不思蜀,懶得回去。
領證當天,我睡著了起不來,喊我爹把戶口本送過去完事。
反正我本人不到場,以江家的本事也有辦法領到證。
江軒與我從未見麵,他娶我是因為我動用了邪門歪道。
攻略不下江辰,我心裏著急。
這裏有一座號稱百試百靈的月老廟。
我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就去求月老為我和江辰牽姻緣線。
我氣衝衝地趕往月老廟,一進門就有一個老頭拉我到小屋子裏。
“你就是月老?看看你幹得什麼好事?”我拎著小老頭,氣不打一處來。
他訕笑,“順順氣,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
我冷哼一聲,“還不快糾正,將我和江辰連在一起。”
再不攻略下來,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這不難,為了補償你,兩個都給你。”
說完,他就消失了。
留我在原地淩亂,是我封建了,純愛之神的代表-月老為我安排3P。
我心神不寧,下台階的時候摔了一跤,滾到一個男人的腳邊。
2
他伸手將我托起,動作輕緩。
我恨不得變出一個地洞鑽進去,隻敢盯著男人筆挺的西裝褲和鋥亮的皮鞋。
“謝謝。”我的道謝細若蚊聲,消散在風中。
“唉。”頭上傳來一聲輕歎,“一會兒不盯著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
我爸都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你誰啊。
猛地抬頭一看,這不是我那被逃婚了的丈夫嗎?
之前是素未謀麵,在婚禮上乍然相識。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見麵就算熟了,所以我羞澀低下頭,“老公。”
主要是太帥了,深邃的五官叫人移不開眼,比他哥那故作清高的吊樣強不少。
別誤會,帥的人在我們那個世界都叫老公。
他驚訝地挑眉,桃花眼下的黑痣格外勾人。
脫下外套係在我臀部,然後攬腰抱起我。
我第一次被男人公主抱,沒經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好把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這就是男友力嗎?我心神蕩漾。
說白了我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大學生,還沒嘗過男人的好就為醫學事業猝死了。
他把我輕輕放在後座上,但他放不下去,因為我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
“你先鬆手。”他好言相勸。
“抱歉。”我是怕他放下就跑。
我一離開他的身子,膝蓋劇痛,果然帥哥才是唯一的鎮痛劑。
一看膝蓋全破皮了,雙腿全軍覆沒,還劃了挺長一道口子,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這個身體與我本人長得一模一樣,清純的臉蛋,魔鬼的身材,一雙大長腿又直又白,人間極品。
他從後備箱拿出醫藥箱,“忍著點,我盡量輕點。”
這話說得有歧義,應該在別的地方說會更好聽。
他為我清創、包紮,這手法熟練得讓我以為他也是被實習磋磨過的醫學生。
我故意“嘶”了一聲。
他立刻停手,“很疼嗎?”說著用溫熱的大手輕拍我的大腿。
我笑得狡黠,“不疼,你技術很好。”
沒有實戰經驗,我是口嗨之王。
江軒不是傻子,他勾唇淺笑,“多謝誇獎。”
順手將我的碎發別到耳後,又揉揉我的耳尖。
像在逗弄一隻調皮的貓咪。
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車停在我家門口。
我之前覺得門口兩個大金獅子是有錢的象征,是榮耀。
現在這倆憨貨讓我抬不起頭。
我低著頭想推開門默默走掉。
他傾身伸手抵住車門,“啪嗒”上鎖。
這個姿勢完全把我圈在他的臂彎裏。
“你還沒說再見。”
“再見。”我臉憋得通紅,他的呼吸縈繞在耳邊。
他沒放我走,耐心地等待著。
我深吸一口氣,“老公,再見。”
他哼笑,“嗯,下次注意安全。”
我逃也似地走了,奔回房間。
“你的任務快要完成了。”係統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我用冰冷的手貼住臉頰,試圖降溫,一邊胡亂回應著:“什麼?”
“江辰對你的好感滿了,就在今天。”
我沸騰的心瞬間墜入冰窖,這不意外,但這就意味著我要回去了。
我才剛有老公,又要失去了。
“還有一個人和你好感度一百,江軒。”係統繼續說,“他有問題,被管理者查出來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是一位外來者。”
我腦中轟的一聲,一種不該有的慶幸在心中升騰,他會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一夜過去,我準備再去月老廟問問。
一出門,一座大佛立在我家門口,京圈著名佛子-江辰。
他渾身充滿破碎感,遺世獨立,深深地望著我,眼含憂傷。
“我來晚了。”
好有言情味的一句話,說得好像那天冷眼看我與他弟結婚的人不是他,不知道那天的婚席他吃得開不開心。
腦海中響起係統的提示,“記住,你需要與他結婚才能完成任務,結婚的那一刻,你就可以回去。”
“這裏可以重婚嗎?”拜托拜托,這個對我很重要。
“嗬嗬。”係統冷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晚,幫我和你弟離婚就行。”我一臉冷漠,一雙無形的大手剛剛扇醒了我。
對我來說,江辰也好,江軒也好,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人。
攻略是個任務,我該以平常心完成工作,現在出現偏差,應該及時糾正。
他猶豫了很久,“好。”
裝模作樣,塑料兄弟。
“交給你了,好好辦。”我拍拍他的肩,上了車。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對月老太客氣。
“給你三分鐘,解除我和江軒的紅線,讓我們重歸陌生人。”
江軒對我的好,全都建立在這根紅線的基礎上。
紅線沒了,他不會記得我,離婚順理成章。
最重要的是,他不會傷心。
月老撅著屁股努力了半個小時,滿頭大汗。
“不行,你們之間的線剪不斷。”
“他對你的執念太深,當初幹擾了我,不然我不會牽錯線。”
他好似想起了什麼,大聲嚷嚷證明自己的業務能力。
我失魂落魄地上了回家的車。
他與我根本不認識,何來的執念?
到了家,門口又站著一個人。
你們倆兄弟閑的吧,輪流站崗。
江軒一步步走到我麵前,“你要與我離婚?江辰說你答應他了。”壓迫感襲來讓我喘不過氣。
我閉上眼,“奇變偶不變。”
既然所有人都說他是我們那個世界的人,就讓我測測。
他揉揉眉心,“符號看象限。”語氣無奈。
我一掌拍在他的胸口,沒控製好力度,他趔趄了兩步。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你也是來完成任務的,那你能理解我必須與江辰結婚吧。”
這倒黴蛋是怎麼死的,居然和我一起完成任務。
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一聽這話,他臉黑得像個鍋底,或許是怕嚇著我,他胸膛劇烈起伏,到底是沒說一句重話。
“我原先並不知道。”他低著頭,硬邦邦的話裏帶著絲委屈。
我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一句經典台詞,“那你現在得化小愛為大愛,成全我和江辰。”
犯賤不好,但很爽。
“憑什麼江辰的愛就是大愛,我的愛就是小愛呢?”
好嘛,他也看過這部經典電視劇。
“我不喜歡他,結了婚我就能回家了。”我收回話題。
我糾結許久,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其實你也不喜歡我,隻是月老把紅線牽錯了,你才會被迫愛上我。”
月老悄悄告訴我,隻要告訴對方,他的愛是因為月老的紅線,謎底揭開,愛就會消散。
我想自私一回,但最終選擇親自放他走。
因為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新時代活雷鋒。
因為我好像有點喜歡他。
喜歡就不應該欺騙。
我吸吸鼻子,強忍著淚水,眼眶發酸。
對不起,我不能在這裏陪著江軒,我還有家人在等我。
他往前走一步,抬起手,似乎想擁我入懷。
最後,他隻是說:“好,我知道了,我會把手續辦好。”
“以後都要注意安全,保重身體。”
“再見蘇澄。”
我的眼淚脫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珍珠,怎麼也停不住。
他抬手輕輕擦去我眼角的淚珠,“我說的是,我們還會再見。”
一切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悄悄進展著,江家權勢滔天,手續很順利地走完了。
我和江軒的離婚證辦下來了,但他沒給我。
也好,省得時刻提醒我,我的初戀結束了。
真丟人,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裏喜歡上一個人,往後餘生再沒機會見他一眼。
一天傍晚,江辰給我打電話喊我下樓。
他站在門口,見我跑過去,拿出結婚證遞給我。
他說:“回家吧。”
我震驚地盯著他,心中驚疑不定,“你...知道了?”
3
他溫和地笑了,伸手摸摸我的頭,“是啊,我來送你回家了。有了這個,你就可以回家了,對嗎?”
我又沒出息地哭了,這兩天把我這麼多年的眼淚都哭完了。
佛子哥對不起,之前笑你是我沒格局。
我回憶起月老對我的警告,強行牽的線等到那方覺醒就會斷裂,這是個定時炸彈。
“還好這次我沒有來晚。”這是他最後一句話。
江辰走了,我獨自捧著結婚證怔在原地。
“我將你已成功攻略的事上報了,預計半個小時內你就能回去了。”係統開心地在我腦袋中不停蹦躂,震得我腦仁疼。
我想在走之前見江軒一麵,特別想。
最近運氣真好,想什麼,什麼就在眼前。
“蘇澄,我來了。”
江軒氣喘籲籲地站在我麵前,“前麵堵車了,我跑著來,怕趕不上。”
“我在等你。”我靠在他懷裏,這是我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
他雙臂緊緊環住我,“我知道。”
“10,9...”係統在倒數。
我抓緊最後的時光,吻上他的唇,“謝謝你,我不會忘記你。”
“3,2,1”
最後的時間到,周圍的景物都在迅速壓縮著飄遠,包括江軒。
他被卷進了一個漩渦裏,我抓不住他。
最後關頭,我看他對我做口型:“等我。”
我一睜眼,眼前是醫院雪白的天花板。
儀器滴滴叫,護士醫生衝了進來。
周圍一片嘈雜之聲,我什麼也聽不清楚,頭好痛,撕裂般的疼。
完蛋了,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些記憶在不斷飛遠,直到腦中一片空白。
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久未見麵的母親將我抱在懷中痛哭。
我嗓子幹澀,“媽,我回來了。”
我隻躺了三天,卻好像過了太久。
檢查身體指標一切正常,我是一個醫學奇跡。
住了一個月的院,母親為我辦理出院。
這段時間不斷地有同學朋友來看望我。
我總打不起精神,時常放空,企圖追尋丟失的記憶。
出院那天,在醫院門口,母親指著一個男人,“澄澄,他是不是你的朋友?那天是他將你送進醫院,你進搶救室的時候他還想跟著,好幾個人都拉不住。”
我視力很好,隔著五六米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樣貌出眾,但我不認識他,如果我身邊有這種天仙怎麼會不記得呢?
“不認識,我想去向他道謝,應該隻是熱心同學。”我搖搖頭。
隨即走到那人身前。
“你好,謝謝你救了我。你是我的同學嗎?叫什麼名字?”
那人的眼神從滿含期待和欣喜轉變為一片死寂。
“你...不記得我了。”這是肯定句。
難過席卷了我的內心,“對不起。”
除此之外我無話可說。
“你沒事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我叫江軒。”
這條命來之不易,我分外珍惜。
一改先前美國作息,早睡早起。
隻是作業繁多,多還不怕,關鍵是難。
我學習一般,基本做不起。
睡覺更重要,所以我決定用今天的作業去問網絡醫生。
一口氣問了二十道診斷題,醫生細細解答,還貼心地告訴她在書的第幾頁。
作業順利完成。
第二天打印出來去老師辦公室交,一進門,我老師不在,另一個老師代收。
“喲,昨天那位渾身上下生二十多種病的人這不就找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