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凝做的這一切,隻是為了配得上許嶼。
更是為了讓許嶼能從那麼多女生之中記住她的名字。
許嶼高三那年,溫亦凝特地去打聽他想考哪一所大學。
出成績的那一天,許嶼在的大學就成了溫亦凝的夢想。
沒有了許嶼的高三,對溫亦凝來說就是噩夢。
她害怕考不上和許嶼同一所大學,無數次學習到深夜。
終於,她得償所願了。
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溫亦凝就開始打聽許嶼的消息。
她的大一,又在默默關注許嶼之中度過。
不過溫亦凝樂此不疲。
她甚至還很享受。
因為許嶼還是那麼優秀。
他不僅是音樂社團會長,還是學生會主席。
大二的某一天,許嶼突然間站在她的教室門口。
隻不過他完全不記得他們是高中的校友。
更不記得圖書館的第一次見麵。
許嶼輕笑著問她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
對溫亦凝來說,這就是中了頭彩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忍著激動的淚水答應了。
別人都說,溫亦凝和許嶼那些前任沒什麼區別。
反正許嶼會在談了一個星期之後把她甩了。
溫亦凝也想過,許嶼會在什麼時候說分手。
但是沒有,溫亦凝是許嶼的最後一任女朋友。
他們從大學,談到了現在。
七年的感情,居然是一個如此草率的開頭。
從此之後,許嶼的風評一下就變了。
他浪子回頭,無數人都說他是動了真心。
就連溫亦凝也這麼以為。
她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在無數個傍晚他們牽手散步的時候溫亦凝都滿心歡喜。
許嶼和她,就這樣認認真真相處了七年。
直到一個星期前,她去到了許嶼的工作室。
“嶼哥,你今年還給你女朋友寫歌啊,你還不膩?”
“不行,我要是今年不寫了,她該說我不長情了。”
許嶼眼眶紅紅,略帶醉意。
“你啊,就為了出氣何必把自己變成這樣。”
“那個陳夢潔當年拒絕了你又怎麼樣,她現在過得也不怎麼樣啊。”
“她當年要你證明你夠長情才肯考慮你,都這麼多年了,她估計早就忘記這個約定了。”
錄音棚播放著吵鬧的音樂,溫亦凝就這樣僵硬在門口。
溫亦凝從來沒想過,她隻是這個約定中的一環。
更準確地說,她隻是一個工具。
一個讓許嶼對別的女人示愛的工具。
她收回準備推門的手,苦笑著低下頭。
眼裏含著淚花,溫亦凝不敢哭出聲。
她知道陳夢潔這個人,她是溫亦凝的同班同學。
想到她,溫亦凝十年的暗戀,就此破碎。
十年,她不曾看過別人一眼。
許嶼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聽完,溫亦凝抽身就離開了工作室。
她打給了小姨,答應了家裏的相親。
過去那十年,就當作是喂狗了。
今後的每一天,喜歡許嶼的溫亦凝都不會再出現。
粉碎了一切,溫亦凝並不著急回家。
她一個人看著碎紙片想了很久,才回房間戴上手套。
許嶼在洗澡,桌上的手機卻不停震動。
溫亦凝想把手機關了,一條短信卻跳了出來。
打開一看,是陳夢潔發來的信息。
“阿嶼,我真的沒想到我們能在同一家餐廳碰見。”
“你變了,居然真的浪子回頭了。”
“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
許嶼等了很久之後才回答。
“是因為我當年和你的約定嗎?”
許嶼堅定地回應了陳夢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