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義無反顧陪他回到他的世界。
他竟逐漸原形畢露,出軌偷腥。
閨蜜未婚生子,我把她接到家裏照顧月子。
卻發現她的孩子......竟是和卓文遠生的!
原來這些年兩人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心灰意冷的我決定懲罰這對狗男女。
卓文遠還不知道呢吧,離開了我,他是會死的。
1
偌大的房子一片漆黑。
隻有主臥透出一絲光線。
甜膩的呻吟從房內泄出。
我最好的朋友白玫兒,此刻正和我的老公卓文遠在我的床上糾纏。
兩人一絲不掛,白玫兒兩條腿掛在卓文遠的腰間,叫聲越來越亢奮。
“阿卓......你說你最愛的人是我還是梁椿?”
“你們兩個我都愛,她是賢妻良母,你是小妖精,最會伺候人!”
卓文遠捧住白玫兒的臉,落下個滿是占有欲的吻。
“如果不愛你,我怎麼會讓你生下我們的孩子?”
白玫兒嬌喘連連,聲音細得不像話:
“梁椿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被她知道了......我們的事,一定會怪我的......我還是搬走吧......”
卓文遠輕笑一聲:“她不會知道的,每次我來找你,都往她杯裏下了安眠藥,她睡到昏厥,咱們就算在臥室裏折騰,她也醒不過來!”
“隻要我不想讓她知道,她就永遠都是個糊塗鬼!不要走,有她伺候你我才更放心,更何況在她眼皮子地下偷情,不是更刺激嗎?”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自從白玫兒來我家後,每晚我都睡得昏沉。
醒來時也覺得混沌,宛若夢遊。
原來是被下藥了啊。
如果不是我意外打翻了杯子,他們究竟還要瞞我多久?
那一刻,我像被一把刀重重捅入心臟。
疼得幾乎站不住腳。
我寧願死,都不想承受眼前的一切。
一個是我結婚多年的愛人,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們兩個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背叛了我。
還要我做老媽子,照顧他們愛的結晶......
痛到極致,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飄渺的聲音。
【由於原宿主出軌,將為被攻略對象開啟懲罰模式,請選擇“懲罰”或“取消”】
什麼意思?
我遲疑點擊“懲罰”選項。
【好的,現在開啟懲罰模式,當被攻略對象對原宿主徹底死心時,原宿主會受到相應懲罰。】
“什麼懲罰?”
【敬請期待。】
2
翌日。
我頂著暴雨回到家,渾身淋得濕透。
鑰匙剛插進鎖孔,門便被打開。
卓文遠怒氣衝衝地看著我。
“梁椿,你厲害了,都學會夜不歸宿了。”
看見我渾身濕漉漉,他語氣終於緩和些許。
“昨晚把你一個人丟下應付那些畫廊的人是我不對,可玫兒說不舒服,她剛生完孩子,身體本來就弱,你也不想自己的好閨蜜出事吧?”
白玫兒站在門口,也來哄我。
我餘光一瞥,她脖頸上還貼著創可貼。
應該是用來遮吻痕吧。
卓文遠把我摟在懷裏,溫柔地用毛巾擦著我已經濕透的頭發。
他剛剛洗過澡,卻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氣。
那是白玫兒經常用的沐浴露味道。
胃裏頓時翻江倒海,我再也忍不住,衝到廁所吐個天昏地暗。
“小椿怎麼吐了,不會是懷了吧?”
門外傳來兩人調笑的聲音蓋住了我痛苦的幹嘔。
心痛到窒息,我倚在牆邊,一刻都不想再麵對他們。
可懲罰模式還未開啟,我隻能暫且忍耐。
整理好心情,我走出洗手間。
卓文遠見我皺著眉,以為我還在生氣,故作溫柔低地哄著我:“老婆大人,還生氣呢?”
白玫兒也在旁邊假笑著打圓場:
“小椿,今天可是你們結婚紀念日,不準再生氣了哦!”
兩個人的紀念日,卻是三個人慶祝。
卓文遠與白玫兒麵對麵坐著,目光快要拉絲。
過來送玫瑰花的工作人員把白玫兒當成了今天的主角。
麵對那一大捧玫瑰,白玫兒麵露難色,嘴角卻抑製不住地勾起。
“你們認錯人啦。”
我冷漠地低著頭,在工作人員連連道歉中接過玫瑰花,重新遞給了白玫兒。
“你要是喜歡,就給你吧。”
白玫兒有些驚訝,陰陽怪氣道:“小椿你對我也太好了吧,隻要我喜歡的,你都會讓給我麼?”
我抬頭看了眼卓文遠:“就算我不讓給你,你不也會自己搶麼?”
卓文遠和白玫兒同時一愣,都尷尬地笑了。
幾人沉默許久,服務員終於上菜,打破了怪異的氛圍。
卓文遠已經忘了我海鮮過敏,點了許多有關海鮮的菜。
服務員端著熱湯走來,地板沾上雨漬,他腳下一滑,那鍋熱湯竟朝我們直接潑了過來。
卓文遠眼疾手快,在滾燙的湯水將潑到桌上時,使勁推了下服務員的胳膊。
原本應該潑到白玫兒的湯,改變弧度,零星撒在了我的手背上。
一瞬間皮肉分離,鑽心的痛襲來,我疼得飆出了眼淚。
“沒事吧?”
卓文遠扯過白玫兒的胳膊,仔細看了看,鬆了口氣,才轉頭關心起我。
望著手背燙出的水泡,我隻覺得可笑。
卓文遠抻著脖子與餐廳工作人員大吵了一架。
好像很維護我似的。
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過我的傷。
見我神色不對,他訕訕笑了笑,找補著:
“小椿,玫兒的手是畫畫的,可比你金貴,你可別因為這事吃醋啊。”
再看白玫兒,她又紅了眼眶,心疼地捧起我的手吹了吹。
“小椿,都怪我,我要是不來就好了,就不會出這事了......”
卓文遠拍了拍白玫兒的肩膀,替我原諒了她。
“你是小椿最好的朋友,她怎麼會怪你呢,是吧,小椿?”
兩人齊齊抬頭看著我,逼我說出不在意的話,隻為讓他們有台階下。
手上的傷口又紅又腫,火辣辣的疼。
我站起身:“我去醫院處理一下,你們吃吧。”
3
我回了家。
傷口持續地疼著,我自虐一般挑破水泡,上了藥。
隻有把水泡挑破,疼過後,才能愈合傷口。
我的人生也一樣。
迷迷糊糊睡著,身後突然伸來一隻大手,摟住了我的腰。
“老婆,還生氣呢?怎麼來客房睡了?”
又是控製不住地惡心想吐,我翻身掙開他的懷抱。
他低頭蹭著我的肩膀,溫柔地哄著我:
“老婆大人,今天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
我含糊應著,借口他身上有煙味,讓他離我遠點。
“那我去洗澡。”
他轉身進了浴室。
手機卻留下了。
屏幕在黑暗中發出熒熒的光。
我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他的手機。
我從來不知道,他的手機竟藏著這麼多秘密......
身體不住發抖,我幾乎要握不住手機。
原來從我和他結婚開始,兩人就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偷情。
相冊裏全都是他們的私密照片和視頻。
兩個人在我的床上,客廳的沙發上,洗手台上......
每一個角落,他們都玩過。
就連白玫兒大著肚子的時候,兩人都沒停止過親熱......
最新一條視頻。
是卓文遠的生日會。
當天我和策展人吃飯,並沒有參加。
包間裏全是他的兄弟,甚至還有他的哥哥和嫂子。
在眾人的起哄之下,大著肚子的白玫兒和卓文遠激烈擁吻。
“都懷孩子了還這麼刺激,阿卓,你要是實在有火沒處撒,家裏不還有一個麼?”
“家裏那個他看不上啊!”
“你們都不知道梁椿有多傻,她對玫兒掏心掏肺的好,每天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她,給她洗腳洗內褲,比月嫂還稱職!”
眾人笑得開懷,把我貶低到了塵埃。
原來這場婚姻,隻有我是小醜。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卻幫著他瞞我,騙我。
讓我心甘情願伺候小三生孩子,坐月子。
隨即,我又顫巍巍打開了她們聊天記錄。
那些曖昧出格到辣眼睛的對話一行行掠過我的眼睛。
一頁頁讀下去,有關於我完美婚姻的巨大騙局,終於緩緩被掀開了真相一角......
原來白玫兒和卓文遠在我們認識之前,就已經相愛。
隻不過因為攻略任務,卓文遠不得不和我結婚。
我們結婚之後,白玫兒故意接近我。
從此便能打著好閨蜜的旗號,光明正大地,和卓文遠行著苟且之事。
為了防止我懷孕,卓文遠將我一直吃的維生素,換成了長效避孕藥。
就連他向我求婚時,畫的那幅畫也是假的。
玫瑰之春,主角並不是春,而是玫瑰。
我看著牆上那幅被我精心裝裱起來的油畫,玫瑰叢中的少女側影,原來根本不是我啊。
我一直以來堅持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深夜,睡在我身旁的卓文遠躡手躡腳起身下床。
很快,隔壁的臥室便傳來一陣隱忍的呻吟聲。
我躺在黑暗中,將眼淚流了個幹淨。
心像被放在油鍋裏反複煎著,疼到不能呼吸,疼到恨不得去死。
疼到最後,我竟然麻木了。
胸口像被掏了個大洞。
隻餘涼意。
半晌,我蹣跚在黑夜中坐起,茫然四顧。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倒計時的聲音。
很快,那聲音便停止了。
【被攻略對象,根據數據顯示,你已經對原宿主徹底死心。】
【懲罰模式即將開啟,您可以選擇留下來,也可以離開,係統會實時同步原宿主被懲罰記錄。】
“......我選擇離開。”
有他們倆在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好的,係統會為您將所有身份記錄全部注銷。您隨時可以離開。】
“謝謝。”
我長歎一口氣,終於覺得舒服了些許。
三天後,卓文遠和白玫兒背著我,給孩子辦了場滿月酒。
同時,係統也已經為我把所以身份信息全部注銷。
甚至還一條龍服務,為我買好了離開的機票。
房子裏所有關於我的東西,我都帶走或銷毀掉了。
那張玫瑰之春,也被我拆下來,扔進了碎紙機。
變成一團垃圾。
做完這些之後,我直奔機場。
離開了這個滿是謊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