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夫人沒有理會他們變得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地說著:
“流年那妮子不僅手巧,心也巧,我這腰背每到夜裏都酸疼難耐。”
“本來這事隻有我跟夫君知曉,但流年看我常常活動手臂,一眼就看出來。”
“她說家裏婆母也有這毛病,照顧久了自然明了,然後每天都不辭辛苦為我揉按。”
流年......流年......
禦史夫人一口一個流年,親昵地叫著,就好像自己的女兒一般。
範家眾人這才知道,那個賤籍出身的薑流年,竟暗中與禦史府走動甚密。
既然如此交好,為何明知範蘭心儀禦史之子,卻從未介紹給她。
甚至,每每範蘭想去接觸禦史之子,她都苦勸範蘭要沉下心來讀書,不要急於求成。
禦史夫人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
她笑吟吟地拍著範蘭的手:
“你嫂嫂之前就跟我提過你,說你聰慧過人,隻是性子還需沉穩,我很信她的眼光,她最是明事理。”
“你嫂嫂早就跟我說了媒,我們自然欣喜,隻是我們家世代崇文尚儒,比較傳統。”
“所以,打算等時機成熟,親自上門提親,順便考校一下未來兒媳是否真的那般出色。”
隨後,禦史夫人話鋒一轉:
“就像前些日子,我聽說有那輕浮女,在清瀾橋上,竟做出男子私相授受的醜事!”
“如果是這等不知檢點的女子,不可能跨進我家門檻,連做妾都抬舉她了。”
“你說是吧......”
禦史夫人說著,將目光看向了範蘭。
她渾身一顫,如同被打了一記耳光,麵色慘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