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我怔住了。
隨即一陣眩暈襲來。
我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在逃避一個最致命的問題。
顧宴之是江城隻手遮天的,顧氏集團的獨子,也許對我這個菟絲花精,不過是一時興起。
我要考華大,顧宴之要出國。
就算我傾家蕩產跟著顧宴之出國,或者死纏爛打求他留下......
可是然後呢?
難道我要真的像菟絲花一樣,永遠依附著他而活嗎?
他願意被我這樣糾纏一輩子嗎?
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絕望湧上心頭。
回過神時,天已經黑了,圖書館裏隻剩下零星幾個人。
我收拾好書包,走出圖書館。
門口的梧桐樹下,顧宴之靠著樹幹等我。
我走過去,直接抱住了他。
+生命力。
他大約剛洗過澡,身上不是往日的香水味。
而是沐浴露清新的氣息,很好聞。
他的體溫比我高一些,加上源源不斷的生命力,讓我舍不得鬆手。
但這種溫暖也抹不去內心的惶恐。
“考得不好?”
見我抱得太久,顧宴之試探著問。
“嗯。”我悶悶地應聲。
他輕輕揉了揉我的頭,“別太在意,盡力就好。”
“嗯。”
“回去嗎?”
“嗯。”
五分鐘後,顧宴之無奈地笑了。
“寶寶,你這樣抱著,我們沒法走路。”
我往旁邊蹭了一小步,有氣無力地回他:“這樣可以橫著走。”
......
晚上回到家,顧宴之用手機查了期中考試成績。
他反複對比著溫淺這次和上次的成績單。
有些不解,成績比之前還要好。
他又仔細看了好幾遍。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她一定是想趁機和我貼貼。
她真的好粘人,好可愛。
她一定很愛很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