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你這次跳傘的動作好像格外標準。”
其他人還在調整傘繩,顧宴之已經完美著陸了。
“不想受傷。”他淡淡回了四個字。
損友們麵麵相覷,不敢相信這是從前那個玩命的顧宴之說的話。
“您之前不是說極限運動就是要追求刺激嗎?受傷也從不在乎。”
顧宴之想到溫淺擔心的眼神,她要是看到他身上的傷不會被嚇哭吧。
他不想看她哭。
至少現在不想。
“你們認識除疤痕的醫生嗎?”
......
每周五的下午,圖書館樓頂的空中花園成了我和顧宴之的秘密基地。
我的氣色好多了,精神也好了,連做深蹲五十個都不費勁了,牽他手時也不會臉紅了。
唯一的問題——我的錢快花完了。
先是把助學貸款掏空了,接著是生活費,到最後,我連一張紅票子都要湊不出了。
我時不時偷瞄著發光的顧宴之,像個站在櫥窗外的窮鬼,心癢難耐。
明明顧宴之那麼有錢,怎麼每次收錢的時候還那麼利索?
這樣下去不行,我得想個來錢快的辦法,或許可以去當家教。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音樂係的夏明。
他有錢,又聰明,不過四級一直沒考過。
我一個六級幾乎滿分的人,隨便點撥一下,就夠他付不少錢的。
就是他對我有點仇視,大一剛開學時校廣播站站長在我們倆之間二選一,他不幸落選。
需要我積極化解一番。
我再一次在圖書館找到夏明,想談家教的事,還沒開口就被他打斷了。
“我知道你英語好,但這不隻是錢的問題!”
“我真的隻是補課!”我急忙解釋。
“我女朋友會吃醋的!你快走,咱倆不可能!”
我正想歎氣,轉身就撞上黑著臉的顧宴之。
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自家出軌的小媳婦。
我有點莫名其妙,猶豫著想跟他打招呼,他卻直接轉身走了。
那周五,顧宴之並沒有在空中花園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