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富麗堂皇的大廳出來後,我把玫瑰花束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秦總,我同意跳槽去你們公司了。”
“隻要你來,我給你全公司最好的待遇,那就說定了,為了你這座大佛,學長可是會一直等著你的。”
掛斷電話,我在冰天雪地裏站了好久。
一根煙遞到嘴邊,試了幾次,卻顫抖的點也點不著。
寒風刺骨,都比不上我心底的寒意。
我和趙庭在一起七年,結婚四年,他一直在眾人麵前隱瞞我們的關係。
他告訴我說是為了事業,隻要事業有成後就會宣布我們的關係。
就算有人質疑我們過於親密,他也會立馬辟謠。
為了讓他安心,我一直衝在公司的第一線,任勞任怨。
可今天公司上市了,他卻與陳月官宣訂婚,說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陳月來公司才不到一年,就被他親睞有加。
可在他眼裏,到底把我當作了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嗎?
晚上,趙庭回來了。
他一打開門,動了動鼻子,皺起眉頭,不耐煩地開口:
“你不是早戒了嗎?結果又抽上了?我真是高看你了!”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冷著臉,沉默片刻,冷笑:“你放心,煙是在室外抽的。”
“倒是孩子,說說看吧?”
趙庭臉上有些心虛,語氣也緩了下來。
“公司上市需要大量資金,如果對外宣稱我訂婚的話,熱度就大了,能吸引更多的投資商來投資這次項目。”
“至於孩子,當然是不是我的。今天你問我時,我和陳月訂婚流程已經走完了,總不好再把你的名字說出口。”
見我默不作聲,他走到我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主動靠在我的肩膀上。
以前我在乎庭,一向大男子主義的他露出溫柔的一麵,我就會心疼他。
他拉了拉我的手,我有些心軟。
結果我一低頭, 他身上的鬆木味道一縷一縷往我鼻孔裏鑽。
這個味道,我隻在陳月身上聞到過。
我皺起眉頭,忍不住推開了他。
我的舉動直接讓趙庭黑了臉,他放大音量:
“林安,我給你好臉色了是吧!”
“我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你一直這副上不得台麵的樣子,我至於推陳月在公眾麵前嗎?陳月海歸留學,能力出眾,這種大場麵他再適合不過。”
我挑眉看向她:“趙庭,你捫心自問到底是我上不得台麵,還是你不願意我上台麵?怎麼陳月能上去,合法老婆的我卻不能上去?”
趙庭臉上難堪一閃而過。
論學曆,我名校畢業,不比陳月國外不知名的野雞大學差。
論能力,公司剛起步的時候,是我技術業務兩手抓,既在研發部專心研究技術,又與客戶談笑風生聊業務。
有人說趙庭隻是個啥不懂的花瓶。
趙月覺得我搶了他的風頭,說他想成為被人羨慕的總裁,要求我成為他背後的女人。
那時,我把他看得比自己重要,我答應了他的要求,主動把功勞和美名讓給他。
可現在,我打算相伴一生的丈夫,卻把我的付出、甚至我的身份記在另一個女人頭上。
趙庭從他的皮包裏,翻出一條項鏈給我。
“今天就當我的錯,下次找個機會澄清就好了,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禮物,看看喜歡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