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薄宴是怎麼和何夫人說的,第二日見了,她雖然臉色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再多發作。
隻是連正眼瞧林安寧都不願,隻一味和祝卿卿聊天。祝卿卿嘴裏妙語連珠,也將她逗得合不攏嘴。
還是傭人說要吃飯了才打破了場麵的尷尬。
到了飯桌旁,何夫人坐在主位,原本祝卿卿何薄宴另坐兩旁,林安寧坐何薄宴身邊才是。
但祝卿卿卻搶先坐在了林安寧原本的位置,“我今天有些事要和宴哥哥說,我坐這裏安寧姐姐不會生氣吧?”
何夫人神色淡淡,“卿卿若是想坐就坐吧,你和你哥哥關係一直都好。”
但是何薄宴倒是一反常態地堅持,“不行,坐回你的位置去。媽不是最重規矩的嗎,怎麼能由她亂來。”
祝卿卿氣呼呼地坐回去,還對何薄宴做了個鬼臉。
菜上齊後,但還是往常的全素菜席。林安寧拿著筷子的手又頓住。
何薄宴察覺到,低聲,“我昨天打獵......”
祝卿卿搶過話頭,“安寧姐姐你不知道,宴哥哥射頭可準了!”
“昨天打了好多隻獵物,但是我看那些獵物可憐,就求宴哥哥不要吃它們,然後我都帶回來養起來了。等到它們傷養好了,我就給它們放生。”
何夫人投來讚許的目光,“這才是積德行善的好事,我每次都讓廚房做這些素食就是為了給你們積德。”
“偏偏有些人還不領情,還是卿卿好,你到時候會有福報的。”
何薄宴製止了何夫人,“媽,你也少說幾句。”
然後對林安寧投來歉意的目光,“阿寧,抱歉。”
林安寧不怪他,隻怪自己還寄托希望在他身上。
一頓飯,她不過略動了幾筷,然後就要離桌。
在她離開的瞬間,她看見厚厚桌布的掩蓋下,祝卿卿脫去鞋子,正將腳放在何薄宴的胯間。
怪不得何薄宴一直沒有言語,林安寧輕笑一聲。見她要走,何薄宴也要站起來陪她離開。
“不用。”她讓何薄宴重新坐回去,怎麼好打擾這兩人的甜蜜時光。
回到院子裏,原本幹淨整潔的院落現在已經被山雞、兔子占據,地麵上全是它們的糞便,氣味難聞得讓人不敢靠近。
林安寧這幾天原本就不太舒服,聞了這味道,忍不住衝進衛生間吐了起來,可是腹中空空,什麼也吐不出來。
傭人將她扶到沙發上,又拿來熱水毛巾,看見她這樣,有個中年有經驗的傭人驚詫地說,“少奶奶你這樣,該不會懷孕了吧?”
“什麼?!”放心不下還是跟回來的何薄宴,還有他身後跟著的祝卿卿,一進來就聽見了這話。
屋內的氣氛瞬間都凝滯了片刻。
何薄宴臉上帶著驚喜的神情往前走了幾步,“真的嗎?”
祝卿卿卻雙目通紅地奪門而出,他這才反應過來想去追,卻被傭人喊住,“少爺你快來看看少奶奶。”
他的腳步頓住,整個人僵在門口,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