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笙,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呀。】
【我就說吧,不屬於你的東西別惦記,因為就算惦記了你也拿不走。】
【當然,這件事還沒完哦,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麵了。】
一連串的消息都是林星月發來的。
還是用的顧知年的手機。
很久以前,顧知年就不讓江曼笙碰她的手機了,更不會告訴她鎖屏密碼。
現在看來,林星月已經成為那個例外。
江曼笙沒再回複。
可沒過多久,她就接到了顧知年的電話。
“江曼笙,立刻過來暗夜酒吧一趟。”
話筒裏的聲音很嘈雜。
顧知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醉意。
江曼笙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我沒空。”
顧知年頓了下,然後冷嗤一聲,“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想想那所孤兒院,再思考思考你能不能承擔惹怒我的後果。”
江曼笙蜷縮了下手指,掌心被刺痛。
她沒再拒絕,換了身衣服就趕了過去。
孤兒院這些年都受顧氏的捐助。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害了那些孩子。
到目的後,酒吧穿破耳膜的音樂震得江曼笙腦袋鈍痛。
她找到包廂時。
顧知年正低頭把玩桌麵上的骰子,林星月坐在他的懷裏,牢牢摟著他的腰。
江曼笙目光一沉,在顧知年麵前站定:
“你讓我來,有什麼事嗎?”
原本異常和諧的氛圍,因為她的到來,凝滯了一瞬。
顧知年沒理會她,反倒是林星月從他懷裏抬起手,衝她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麵前的酒,
“曼笙姐,麻煩你把酒開了,給我們倒上。”
江曼笙微微偏頭,下意識看向顧知年。
他靠在沙發上,目光淡淡望向她,“看我幹什麼,聽不懂人話?”
“好。”她垂下眼,照做。
酒倒好後,江曼笙問他,
“我能走了嗎?”
林星月聞言,難過地低下頭,悶聲悶氣地對顧知年說,“阿年,讓曼笙姐回去休息吧。”
江曼笙沒有猶豫,轉身就要走。
顧知年卻忽然沉了臉,抬手潑了她一身酒。
“我讓你走了嗎?”
江曼笙沒有說話,酒液浸透衣服,帶來一股讓人不適的黏膩感。
她忽然就懂了。
讓她來,是為了給林星月出氣。
但更多的是懲罰。
懲罰她一次兩次忤逆了他。
林星月雙眼含淚,委屈地咬著下唇,“阿年,我心裏難受。”
顧知年親昵地點點她的鼻尖。
“那我讓她給你賠罪,好不好?”
說罷他轉頭看向江曼笙,眼裏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把桌上的酒都喝了,給星月賠罪。”
聽到這話,江曼笙久久沒有動作。
她有嚴重的胃病。
是這些年為顧知年擋酒落下的病根。
顧知年眼尾微眯,帶著朦朧的醉意:“愣著幹什麼,趕緊喝啊。”
江曼笙點點頭,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酒精帶來的強烈灼燒感,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裏。
眼淚一瞬間就湧了出來。
她擦掉眼淚,一杯接著一杯喝進肚子。
一直到她彎下腰,忍不住撐著桌麵幹嘔。
顧知年才淡淡開口:
“行了,看見你就倒胃口,滾回去吧。”
江曼笙強忍疼痛,麵不改色地起身。
想了想,對著顧知年開口,
“既然已經出氣了,希望顧總別再拿孤兒院說事了。”
朦朦朧朧的光影裏,顧知年看著她,臉上露出一抹惡劣的笑,
“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