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極淡。
就像是於雪的錯覺一般。
傅岑什麼話也沒說,卻又像是說了,和他們擦肩而過。
於雪看著傅岑的目光,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鐘離澈拉過她的手,自責道。
“阿雪,傅岑哥是不是懷疑是我幹的?”
於雪忽略掉心中那絲不適,摸了摸他的臉。
“沒事,他要是敢汙蔑你,我就讓他在京市待不下去。”
鐘離澈低下頭,笑得陰狠。
回去後,傅岑顫抖著手,將那些碎紙一點點的黏好,將破碎不堪的原稿給那家工作室發了過去。
工作室負責人歎了口氣。
“阿岑,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背後的人發過來說你抄襲的證據也很粗糙,但那人給了筆錢,態度放在那裏,好在這次你原稿還在,你想想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傅岑苦笑。
於雪還真是下了大力氣幫鐘離澈討回公道,都不惜動用自己公司的人脈。
半睡半醒之間,傅岑發起了高燒。
一連燒了兩天,他滴水未沾。
賀睿趕到的時候,傅岑已經昏了過去。
賀睿嚇得半死,趕緊打了120將傅岑拉去了醫院。
傅岑醒來時,燒已經退了,渾身上下都很鬆快,他的心也是。
當聽到賀睿提到於雪的名字時,傅岑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就好像聽到了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心中激不起一絲漣漪。
林老給傅岑打了個電話。
“小岑,我這邊已經給你買了20號的機票,四天之後我們就可以見麵了。”
這麼多天了,傅岑第一次露出輕鬆的表情。
“好,老師,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掛斷電話後,賀睿問他:“真要去嗎?這一去,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了。”
傅岑轉頭望向窗外,眼神裏滿是憧憬。
“要去。”
“會有機會的,等我落穩腳跟,你就可以來看我。”
傅岑沒提會回來看賀睿的事,賀睿也沒問,他們都知道,這一去,傅岑不會再回來了。
臨出發的前兩天。
傅岑突然接到了鐘離澈的電話。
傅岑本不想接,臨近出發,他不想多生事端。
但鐘離澈不死心地打了一個又一個。
傅岑怕於雪又來找他,說他不知好歹敢不接鐘離澈的電話,隻好接通了電話。
鐘離澈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得意。
“傅岑哥,你還好嗎?”
“是這樣的,我前幾天發現你留給阿雪的那個瓶子還沒帶走,你看你找個時間來拿一下吧。“
”雖然阿晨說這個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垃圾,但我看裏麵的紙鳶好像都是你親手折的。”
“畢竟是你的一番心意嘛,我想了想,還是決定還給你。”
傅岑一口回絕。
“不用了,既然是垃圾,都扔了吧。”
鐘離澈不死心。
“傅岑哥,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已經跟阿雪說了,上次是我自己沒拿穩醒酒湯,不關你的事。”
“但她心疼我,非要幫我出口氣。”
“如果你還在生我的氣,我讓阿雪做東,我們向你賠禮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