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傅岑就撥通了林老師的電話。
“老師,最近還好嗎?之前您說的那個工作室還缺人嗎?”
傅岑靠在窗邊,靜靜看著窗外的車流,攥緊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緊張。
他以為,老師會一口回絕他。
電話那頭,林老別扭的哼了一聲。
“你個臭小子,當初我苦口婆心都勸不動你,現在倒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傅岑剛要道歉。
那頭的林老似看穿了他的窘迫:“好了,我現在就把你的名字報上去,兩個星期後,我叫人來接你。”
傅岑苦澀一笑。
“謝謝老師。”
還有兩個星期,他就要離開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市。
當年畢業,於雪希望他在她背後支持她,他便拒了老師的邀請,跟在於雪身後照顧了她三年。
好在林老師並不計較他當年的不懂事,還是邀請了他去往國外的工作室,他可以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夢想。
傅岑花了一個小時收拾好所有的行李。
房間裏關於他的一切,都已經被他帶走。
傅岑看了眼桌上的那個紙鳶瓶,裏麵一千零一百個紙鳶,是他親手折的。
每一個紙鳶上都有他寫的話,是畢業那年他送給於雪的生日禮物。
於雪一直都很珍視這個瓶子,每天睡覺前都會摸一摸它。
傅岑在猶豫要不要帶走,但畢竟已經是他送出手的禮物。
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
鐘離澈和微醺的於雪吻得難舍難分。
鐘離澈往門內看了一眼,和傅岑的目光恰巧對上。
他肩膀一抖,像是被嚇到了。
於雪眯眼看過來,神情不悅,似乎在嫌棄傅岑打擾了她的好事。
“你怎麼還沒走。”
傅岑垂下眸,看到了於雪已然情動的反應。
如果他現在不在這兒,於雪她們早就進了房間。
傅岑清咳一聲,壓下喉間的哽咽。
“剛收拾完。”
於雪語氣帶著責怪,“你嚇到他了。”
鐘離澈不知何時躲在了於雪身後,眼淚裏充滿了對傅岑的恐懼和害怕。
“是我.....不該這個時候來.....傅岑哥,我不是故意要搶阿雪的,你別這麼看著我....”
於雪將鐘離澈護在身後,皺起眉頭,眸中帶著慍怒。
“傅岑!我說過,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沒能和你走到最後是我的問題!“
”但你也知道,人的一輩子變數太大,我愛上阿澈不是他的錯。”
“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欺負阿澈,我不會顧及到以前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