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跌倒,鄭一衡好似終於動了一點惻隱之心,蹲下身扶我起來。
他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愣了一下:
“怎麼發燒了?讓你平時多鍛煉。”
“不過也是吃點感冒藥的事,我平時就是太慣著你了。”
藥箱放在書房,從櫃子底層拿出來的時候,一小團紅色掉了出來。
我和鄭一衡同時看去,是一條女士蕾絲內褲。
鄭一衡頓時暴跳如雷:
“墨思雨,沒見過你這麼邋遢的女人,自己的東西亂丟!”
“就你這樣,怎麼給心心當嫂子做榜樣。”
我轉開頭,打開藥箱:
“我從來沒有這種款式的內褲。”
聞言,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神閃躲,慌忙把內褲抓起來塞進口袋裏,嘴上故作責怪說:
“心心小姑娘不懂事,自己的東西到處亂扔。”
口吻變得真快,而且他口中的小姑娘,實際隻比我小5個月。
看見鄭一衡的手還放在裝內褲的口袋裏揉捏,我一陣惡心。
找到藥,卻發現已經過期。
他念叨:“你不工作連家裏的藥過期了都不知道,活該生病。”
我抬頭看向上周才打掃的書房,書桌歪斜,桌上的東西被淩亂的推到一邊,桌麵還有風幹的不明汙漬。
他不耐地歎了口氣,語氣放緩:
“你生病了待著吧,我去藥店給你買藥。”
然而,他才走出書房,我就聽到楊蘭心的聲音。
“阿衡哥,我餓了。”
鄭一衡立刻溫柔詢問:“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緊接著是廚房推拉門的聲音。
5年,我盡不知道他會下廚。
而且隻一秒,他就全然忘了說要給我買藥的事情。
看著廚房裏兩個抱在一起的身影,我打開大門,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