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我徑直去了人事辦公室。
“劉經理,分公司那邊,我同意過去。”
“哎呀,你終於想通啦!”劉經理欣賞地看著我:“女強人,這才像你的風格嘛!”
江蘇分公司缺一個經理,人事找我談了很多次,我都沒同意。
今天我突然想通了,既然決議要和弟弟分開,廣州這邊也沒什麼可留戀了。
“芳榆啊,雲廷也在江蘇。”
劉經理感歎:“蘇州和無錫挨得近,這次去了說不定業務上還能碰頭。”
程雲廷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同事。
當年我懷孕,他高興壞了,抱起我轉圈。
可當時我才26歲,事業處於上升期,正忙著競選銷售部主任,彼時懷孕結婚對我很不利。
程雲廷苦苦哀求我留下孩子,見說不動我,他就哭著跪地上求我。
我當時雷打不動,一心想發展事業,就瞞著他把孩子打掉了。
他瘋了,一向寵我如命的男人,含淚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後來,我由一個小助理如願升到了銷售部主任的職位。
隻是拿著豐厚的年薪、手底下帶著一大群兵的我並沒有想象的快樂。
無數個失眠的夜,我會想起那個被我做掉的孩子,還有程雲廷離開時潸然流淚的眼。
分手後,程雲廷主動向公司申請去了無錫,從此我們就再也沒見過。
因為當年的決絕,我已經錯過太多,不想再錯過高天。
所以,麵對這次異地升遷的誘惑我才猶豫。
直到今天我終於下了決心:一個濫情的弟弟並不值得我為他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