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舟強硬地將我抵在牆角。
“不可能,你這輩子都隻屬於我。”
我麵帶嘲弄,“那何苗呢?”
我曾告訴過孟行舟,我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有一天他對我感到厭煩,大可以直接告知,我絕對不會糾纏。
孟行舟沉默許久才解釋道:
“夏夏,你懂同一件事要向你解釋無數遍的崩潰嗎?”
“何苗理解我的痛苦,我們不過是兩個受傷的人互相舔舐傷口罷了。”
“人都是要向前走的,我已經厭倦了卡帶的生活,不可能站在原地一直等你。”
他的說辭令我啼笑皆非。
“那就放手啊。”
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合同。
孟行舟麵色一沉,難過又無助地說:
“我不能失去你,別逼我好不好?”
他軟下聲音哄我:
“乖,你去睡覺吧,睡一覺就什麼都忘了。”
我寸步不讓,將文件舉到他麵前。
“看在我記性不好的份上,就當作是騙我,簽了吧。”
孟行舟隻好妥協地簽字。
他得看我入睡才能踏實。
我習慣睡前喝一杯溫水。
孟行舟親嘗過水溫後把杯子遞給我,又耐心地掖好被角。
兩分鐘後,我提前在水中放的安眠藥終於生效了。
孟行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起身,把備忘錄的內容打印出來壓在茶幾下。
傷害不是風過無痕,忘記就等於不存在。
這一樁一件總要還的。
手術就在明天。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生活過五年的家。
反正都會忘記。
這些弄臟的東西我一件也沒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