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中為了救孟行舟,我患上間歇性失憶症。
他發誓會護我一生,至死不渝。
直到醫生說我的病有可能治愈,我興衝衝地去找孟行舟。
卻發現他在和我最好的閨蜜幹柴烈火,抵死纏綿。
最忘情時閨蜜問:“那個腦殘應該快從醫院回來了吧?”
孟行舟將人圈在懷中狠狠發泄。
“怕什麼,就算她看到了也很快會忘記的。”
後來我果真如孟行舟所願,忘記這回事,也忘了他。
可他怎麼紅著眼跪求我想起來呢。
......
我回來時,兩人正處在情欲最高潮。
我最好的閨蜜像條水蛇緊緊纏著我最愛的男人。
何苗嬌喘連連,“你和她在一起時也這麼賣力嗎?”
孟行舟嘴角一彎,挑起她的下巴。
“小妖精,這是你的專屬。”
我死死咬住唇。
血腥味在抵達舌尖的那一刻。
我用力推開虛掩的房門。
“你們在幹嘛!”
何苗飽含水霧的眼眸閃過一絲訝異。
宣誓主權般圈住孟行舟的脖頸嗔怪:
“讓你不鎖門,又把這腦殘放進來了。”
孟行舟動作未停,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以示撫慰。
“馬上好了。”
好一會,兩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開。
我的胸腔仿佛塞了團又濕又重的棉花。
壓抑得喘不過氣。
何苗當我是透明人,淡定下床穿起衣服。
身上曖昧的痕跡暴露無遺。
我憤恨地拉住她。
“你對得起我嗎?”
誰知何苗隻是冷冷瞥著我。
“行舟哥,管好這個腦殘。”
孟行舟不由分說地扯開我,沉聲警告:
“夏夏,別鬧了。”
幾近崩潰的我咆哮道:
“我不,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撲上前拉扯何苗的頭發,又撓花了孟行舟的臉。
“夠了!”
孟行舟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一聲脆響後,我蒼白的臉上泛起清晰的指印。
我難以置信地捂住臉,“你打我?”
孟行舟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抱歉夏夏,你該冷靜一下了。”
何苗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
“就該給你這腦殘長點教訓。”
真諷刺啊。
明明他們做錯了,卻這麼理直氣壯。
反倒顯得我在無理取鬧。
兩人很快穿戴整齊。
孟行舟要送何苗回家。
臨走前,他溫聲安慰我:
“別難過,你很快就會忘記的。”
車禍後,我的間歇性失憶症時好時壞。
一旦受到刺激,很快就會失去那段記憶。
所以他們有恃無恐。
甚至用腦殘這樣的字眼形容我。
靜謐的房間內。
何苗的蕾絲內褲大剌剌躺在床上,向我無聲挑釁。
我被這一幕深深刺痛。
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打開衣櫥抽屜,十幾件同款內褲映入眼簾。
先前我還疑惑自己為何忽然與何苗品味相近。
孟行舟不以為然地說:“你們天天黏在一起,審美相近也很正常。臟兮兮的小花貓,還不快把它洗了。”
想到蒙在鼓裏的我也是他們情趣遊戲中的一環。
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憤怒過後,我心中湧上深深的無力,淚水隨之滑落。
車禍發生時。
望著迎麵撞來的大貨車,我條件反射地擋在孟行舟身前。
脊椎錯位壓迫了腦神經,不得不從舞團退役。
曾經事事維護我的何苗抱著我,哭得梨花帶雨。
“為了孟行舟值得嗎?”
孟行舟信誓旦旦地說,他會愛我護我並用行動證明。
沒想到才過去短短半年。
兩個最親近的人就雙雙背叛了我。
我給醫院打去電話。
“我同意做手術,請你幫我聯係M醫生。”
那邊再三確認道:
“手術後有可能會失去所有記憶,孟先生同意了嗎?”
我攥緊手機,聲音顫抖。
“不需要他同意,能幫我盡快安排嗎,求你了。”
電話那頭歎了口氣。
“M醫生三天後回國,已經為您預約好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