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年回來了。
身上隻有沐浴露的清香,沒有半點汗臭味。
他從身後抱住我。
“老婆,對不起,回來晚了,公司實在太忙了!”
他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這是給你的紀念日禮物,是我親自為你做的陶瓷娃娃!”
我打開盒子,是一個栩栩如生的陶瓷娃娃,是我的縮影。
他是國內外有名的大師。
我曾經多次想要他做一個我和他的合體陶瓷娃娃,他總是推辭。
現在,他背叛了我。
卻突然拿親手做的價值連城的陶瓷娃娃向我討好。
我默默地收下禮物,心裏像刀紮一般疼痛。
“你在外麵洗過澡了嗎?”我問。
他的胳膊頓住了。
“身上煙酒味太重了,回來之前衝了下!”
“你收拾東西幹嘛啊老婆?”
他還像往日一樣看似關心我一般。
“沒事,把不要的衣服扔了!”我回答。
他點點頭。
第二天清晨。
他親自下廚給我做了早飯。
有一瞬間,我還以為他心裏起碼有點我的位置。
可瞬間,這個念頭被我打消了。
他說要去談業務。
轉身,我就收到一個陌生電話發來的截圖。
在高爾夫球場裏,他手把手教溫橙打球。
我的心再次被狠狠地刺痛。
我決定親自去球場,問他們要個說法。
也要親自確認一下這個女人為何還能逍遙法外!
我來到高爾夫球場,卻被攔在了門外。
“我沒有入場資格。”保安說。
“我是謝北年的太太。”
前台冷笑一聲。
“真是什麼人都想攀上枝頭當鳳凰!”
“謝總怎麼會看得上你這麼普通的女人?”
“你怕不是夢女吧,謝總早就帶夫人進去了!”
我氣得說不出話,拿出我們的結婚證照片。
也被前台認為是P的圖。
我給那個陌生號碼發信息。
“我知道你是誰,到高爾夫球場門口見一麵!”
她很快回複。
“等著!”
幾分鐘後,謝北年帶著溫橙出來。
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門口,他正要開車門讓她上車。
溫橙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戴著墨鏡,紅唇妖嬈。
我在不遠處看著她,她也看到了我,立馬裝作無辜的樣子躲在謝北年身後。
五年前,她為了逃避罪責而“死”。
現在,她卻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麵前。
“你沒死?”我問。
謝北年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第一反應竟然是擋在溫橙麵前,將她遮得嚴嚴實實。
“老婆,你怎麼突然過來這裏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苦笑。
“我不突然過來怎麼會知道,你這五年都是在跟我演戲呢?”
“謝北年,我真的像個小醜一樣聽信你的話。你身後是溫橙吧?你告訴我她死了,那在你身後的女人是誰?怎麼?她死而複生了?”
“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問謝北年。
他卻還不肯承認。
“老婆,你認錯人了,隻是長得像而已!”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隻覺得萬分可笑。
我過去要拉溫橙,謝北年卻牢牢將她護住,甚至不惜推了我。
我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