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應該是沒想到顧帆會帶著我,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空氣中有些許的尷尬。
「哈哈哈,嫂子也來了啊,快坐快坐。」顧帆的發小最先反應過來。
「顧帆,你真不夠意思哈,把嫂子帶來也不提前說。」
顧帆沒說話,沉默的推開了許夏至。
牽起了我的手,但是他從看到許夏至的第一眼顧帆整個就像一根繃緊了的弦,我在他身邊對他的變化最清楚不過。
「哈哈哈,來老朋友聚餐,大家都這麼緊張幹什麼。」所有人就像默契般將顧帆許夏至分開,兩人正好坐在桌子的一頭一尾,一抬頭就對上視線。
「夏夏,這次回來打算什麼時候走啊?」顧帆的發小問道。
「我這次回來,」許夏至抬眼看了一眼顧帆:「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顧帆頭也沒抬,一個勁兒的給我夾菜:「乖,多吃點。」
我看著碗裏快要滿上來的菜,第一次覺得那麼狼狽,顧帆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所以他沒意識到他夾給的是幾隻蝦,而我正好對海鮮嚴重過敏。
「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匆匆離開,鏡子裏的我臉色蒼白,身上還穿著上班隨便穿的短袖和牛仔褲,和光彩照人的許夏至相比,我就像一朵隨意在路邊都能看到的野花。
回想幾個小時前,顧帆第一次到公司樓下接我吃飯,說是朋友間的聚會而已,我天真的相信了。
我收拾好心情,平複了一下心情來到包間門口,剛準備開門,就聽到許夏至帶著哭腔聲問道:「顧帆,你真的喜歡秦時念嗎?」
一時之間我的心像被人攥在手裏,緊張的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我喜不喜歡她關你什麼事?」顧帆並沒有第一時間時間回答這個問題。
但我知道我輸了。
果然許夏至笑了一聲:「小帆,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有我,我們和好好不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過沒有你的生活了。」
透過開了一道縫隙的門我看到許夏至抱著顧帆,而顧帆並沒有推開。
「我不會在走了,小帆,我們和好吧!」
我實在聽不下去,逃也似的離開了哪裏,我記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隻知道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一刀一刀淩遲著。
那天晚上,顧帆連一條消息沒有發過來。
後來,這樣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實在是太多太多,我都快記不清了。
但我能十分確定的說我現在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生氣。
我們倆好像總是這樣,當我生氣需要他解釋時,他堅定的認為我是無理取鬧,當我真的不生氣了,他卻認為我是吃醋耍小脾氣。
「念念,我真的隻是給他修一下浴室,你知道的她一個女孩子真的沒有辦法,你還記的上一次她點外賣,來了陌生人,你攔著我沒去,她差點出事你知道嗎?」
顧帆的表情凝重,帶著輕微的譴責,好像知道許夏至出事都是我的不懂事造成的。
我雖然已經對顧帆死心,但總不能是鍋就往我頭上扣吧,我天生來又不是背鍋的。
「顧帆,她是許家的千金大小姐,樓下保鏢都能繞個足球場,點個外麵能放進陌生人,難道說許家的安保都是擺設嗎?」
果然是男人對待心上人都是降低了智商。
人人都知道,比起我這個名不經傳的顧帆女友,大眾隻知道顧時集團的繼承人顧帆和許家的千金許夏至年少相熟,青梅竹馬,最愛之時又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分開,如今許夏至為愛義無反顧回國,兩人再次相逢,遲早也是要步入婚姻殿堂的。
除了存心要跟顧氏和許氏做對的,誰不是恨不得供著許夏至
就這樣顧帆居然還相信了許夏至如此拙劣的謊言。
果然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念念,夏至也是不容易,你知道的,她從小就膽子小,沒有我真的不行。」
我看著顧帆一臉真摯的表情,我也是腦子有泡,才和他說這麼多。
多說無益,我也沒有在這裏和男朋友談他前女友膽子有多小的問題。
「你說的都對,你趕緊去看看她吧,省的她被自家浴室嚇到,回頭又說是我的鍋。」
見我的表情確實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顧帆也不自討沒趣。
出門前,顧帆還是歎了口氣,似是保證一般:「念念,你別多想,我真的去去就回。」
人們都說最不能信的就是男人口中的「去去就回。」
愛你時,都體現在行動上,我可從來沒聽過顧帆對許夏至說過去去就回這種話。
隻有我還真把這話當真過。
下水道被堵,汙水流了一整個洗手間時盼著顧帆從天而降,來例假肚子痛的要死的晚上守著顧帆的馬上回來等到天明,我發燒躺在醫院時,聽著顧帆的去去就回看到他繞路去給許夏至買煎包。
顧帆的去去就回在我這裏跟放屁沒什麼兩樣。
現在,他要去去就回還是去也不回都跟我沒什麼關係。
我不再是過去的我。
我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
顧帆
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