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當日未婚夫和閨蜜幹柴烈火。
我淪為全場笑柄,媽媽被氣出心臟病急需搶救。
絕望之際顧知年出現為媽媽請來頂尖醫學團隊。
隻可惜命運弄人媽媽不幸離世。
在最崩潰時他把我擁進懷裏許諾往後餘生守護我。
婚後三年,我體質不好懷上七個孩子都沒保住。
顧知年不僅不嫌棄我,反而更愛我。
就在懷上第八個孩子時我興奮的找到顧知年,卻無意聽到他和兄弟對話。
「你已經偷偷把她媽心臟換給軟軟了,現在還用薇薇孩子的臍帶血給軟軟治病。」
「這麼做對薇薇是不是太殘忍了?」
顧知年歎了口氣。
「可我舍不得軟軟生病。」
……
「真的值得嗎?你親手殺死了你的七個孩子。」
顧知年沉思良久,輕聲道:
「薇薇不需要孩子,我用自己下半生補償她就夠了。」
「如果真有東窗事發那天,我的命任她拿去。我隻想要軟軟健康就夠了。」
房間裏腳步聲逼近。
我狼狽地逃回房間。
手上的懷孕報告單被我捏得褶皺。
我的心也一下子跌進冰冷穀底。
原來我媽媽的離世不是意外。
是顧知年害了媽媽。
當年未婚夫在婚禮現場和我退婚。
不僅要回彩禮錢,還撤走了對我家公司所有投資。
一夜之間我周家破產敗落。
媽媽知道後被氣出心臟病。
手無分文的我遇到了顧知年。
這麼多年我都感恩他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救助我。
我像個傻子一樣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幸福。
原來別人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話。
看著手裏的懷孕報告單,我的心更痛如刀絞。
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顧知年衝了進來看見我臉色不是很好。
他輕輕捧起我的臉滿眼心疼。
「怎麼臉色這樣憔悴?是術後後遺症又發作嗎?」
看著顧知年的眼睛,我卻再也感受不到從前的愛意。
隻是趕忙敷衍道。
「嗯,有點。」
我沒敢讓他看見我手裏的懷孕報告單。
他想抱住我和我親熱。
我借口難受躲開。
顧知年喝了酒,倒下沒一會兒睡著了。
確定他不會醒後我這才靠在門上,失去所有力氣似的蹲下身哭出來。
眼淚一顆顆砸在冰冷地麵上。
結婚三年。
我最自豪地愛,沒想到居然是對我的囚籠。
為什麼要把我像個傻子一樣騙?
我想不通。
也不敢想。
趁顧知年睡著,我拿起他的手機。
果不其然,他背著還藏了另一個係統。
密碼正是阮軟軟的生日。
打開後,裏麵是顧知年的微信小號,隻加了阮軟軟一個人。
而賬號注冊的那天就是我被未婚夫拋棄之日。
三年,一共63個節日。
顧知年一條朋友圈都沒落下。
「軟軟,今天是情人節,也是你和他結婚的日子,我為你找來的心臟還喜歡嗎?對不起,往後餘生我不能自己守護你,我隻求能為你做些什麼就已經很開心了。」
「軟軟,今天是新年,聽說你又病了,不過你放心,今晚我就會換掉薇薇的保胎藥,用孩子臍帶血給你續命。」
「軟軟今天薇薇懷上了第七個孩子,你別嫌我臟,我其實隻想用她的孩子為你續命。」
看著一條條僅阮軟軟可見的朋友圈,我腦海裏最後一根理智的弦隨之崩斷。
我以為是自己命不好,沒本事給顧家留下孩子。
所以三年來為了保住孩子,我的肚子幾乎沒一刻是閑著的。
可沒想到,我那七個孩子居然不是自然流產。
原來都是被人害死的。
這三年來,顧知年不僅背著我害死我的孩子。
還為阮軟軟送了許多禮物。
最近的一次禮物記錄,是一條非遺手工裙。
我一眼認出這是我媽媽給我的遺物。
這是媽媽親手做的裙子。
顧知年騙我被大火燒毀。
沒想到他卻轉頭背著我送給阮軟軟。
我心亂得像被貓抓過的線團。
看著這些記錄又無措又崩潰。
曾經顧知年對我說的那些海誓山盟一瞬間化為泡影。
假的,都是假的。
我看著肚子裏苦命的孩子,倒有些慶幸。
還好我現在還有及時止損的機會。
如果你注定來不到世上。那我寧願送走你的人是我。
而不是顧知年。
趁顧知年睡著,我簡單地收拾好自己行李。
別墅內處處都是我們恩愛的痕跡。
我以為遇到了良人。
逢人便炫耀自己的愛情。
顧知年更是把我疼得像明珠一樣。
在多次流產後有人傳我閑話。
說我是不下蛋的母雞,是克夫命。
顧知年知道後連夜上門和人打了一架。
從那以後我更加堅定哪怕豁出命也要給顧知年生一個我們的孩子。
沒想到在真愛的背後,居然是隱忍三年的騙局。
剛把行李箱放好,顧知年醒了。
他熟練地把手放上來,緊緊環住我的腰,在我耳畔低語。
「驗驗?」
從前我總是沉溺在顧知年溫柔鄉。
竟看不透他如此期待孩子的詭異。
現在我萬萬不能讓顧知年發現這個孩子。
我冷聲道。
「不舒服,更何況這幾天不是排卵期。」
「你很期待這個孩子嗎?」
顧知年把我抱得更緊。
「當然,這可是屬於我們自己的寶貝。」
顧知年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
可我卻感覺仿佛噩夢在我麵前低語一樣。
我強行壓下心口的起伏。
如果我沒有發現他手機的秘密,顧知年到底還會騙我多久?
聽到我不舒服,顧知年到底沒再逼我去用驗孕棒。
畢竟這些年來他把愛我這件事兒演得天衣無縫。
我不願的事兒他自然不會逼我。
「明天是周母忌日,我去買些燒紙。」
我本想拒絕,可一想到他就是害死我媽的凶手。
他應該跪在我媽墓前懺悔。
我答應後,顧知年馬不停蹄下樓。
我走到床邊看向阮軟軟摟住他的肩膀,忍不住冷笑。
隨後我打起電話,一天後注銷自己身份證,預約了流產手術。
我說過,如果我的孩子注定不能來到世上。
那我寧願送走他的人是我。
對不起孩子,媽媽沒辦法留下你,讓你成為別人的養料。
我輕撫著肚子。
下一瞬顧知年打來電話語氣焦急。
「周薇薇你為什麼要注銷身份證?你要去哪兒?」
許是意識到他失態,語氣又瞬間軟了下來。
「老婆,我隻是擔心你。」
我忍不住在心裏冷笑。
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不能為阮軟軟續命呢?
我現在並不打算打草驚蛇。
「沒什麼,隻是身份證快要過期了。」
顧知年長呼一口氣。
「沒事兒就好,我現在馬上回來。」
不等掛斷。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嬌嗔。
「知年哥哥,聽說A國新開發一座湖心島,如果我能去看看該多好啊。」
顧知年想也沒想。
「今晚我全款買下來送你。」
盡管二人已經很小聲。
可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顧知年拿起手機,一副難為情。
「公司突然有事兒,明天我可能要晚點回來。」
「不過薇薇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一起去看媽媽的。」
我點點頭,輕聲答應。
換作從前,我一直把阮軟軟當做仇人。
別說聲音,就連名字也是聽都聽不得的。
可現在我才發現,他們都是蛇鼠一窩。
隻有我才是最大的小醜。
第二天我沒等顧知年。
自己來到媽媽墓前。
媽媽被推進手術室前一刻還拉著我和顧知年的手,讓我們一直幸福下去。
可她到死都不知道她的死就是顧知年一手策劃的吧。
我到墓園時突然發現媽媽墓前燒起大火。
墓碑上是媽媽留下的最後一張照片。
我想今天帶走的。
我撲進火裏想要滅火。
這才看見拿著火柴的阮軟軟。
她不是和顧知年去A過買湖心島了嗎?
她怎麼會在這點燃我媽的墓碑。
由於火勢太大,我沒辦法再衝進去。
我氣憤的攥起阮軟軟的手。
「是你點了我媽媽的墓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隻是想問個清楚。
並沒有推她。
可阮軟軟卻徑直向身後火海倒去。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顧知年衝了過來。
他用身體護住阮軟軟。
隨即狠狠扇我一巴掌。
「周薇薇你瘋了?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一直恨軟軟,可死人不能複生。」
「你媽死了,現在還要軟軟陪葬嗎?」
「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要是軟軟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阮軟軟連火都沒碰著怎麼會出事兒?
他不在意我被燒傷的手臂,不在意我被燒焦的頭發。
顧知年掏出手機,派了幾百個專家為阮軟軟檢查身體。
我捂著紅腫的臉頰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
真是可笑。
她一個縱火犯,明明她才是做錯事兒的人。
為什麼被冤枉被打的人是我?
火被消防撲滅。
我給媽媽擦幹淨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是媽媽留給我最後的遺物。
現在什麼都沒了。
這個地方也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了。
顧知年擔心阮軟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當我坐上出租車前往機場時,手機響了起來。
「老婆你別生氣,現在公司和軟軟有合作,我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我現在馬上到家給你準備了禮物。」
我冷哼一聲。
出租車剛好經過大橋。
顧知年正拿著公司一半股份哄她開心。
4
顧知年又騙我了。
不過沒關係,這是最後一次。
我沒再回他消息。
前往C國的飛機很快起飛。
我提前找律師擬好離婚協議,等我落地時應該會快遞到家裏了。
我坐在飛機上俯瞰京城。
京城上方燃起絢麗煙花。
手機彈出消息。
「京城神秘顧總裁為愛妻豪擲千金綻放煙花。」
飛機上旅客都羨慕地向下望去。
多麼美麗的煙花。
可我心裏隻有滿滿的嫌惡。
顧知年怎麼會為我豪擲千金。
新聞上說的愛妻應該是阮軟軟吧。
他們還真是般配。
可如此讓人羨慕的感情卻是用我媽和我孩子的命鋪出來的。
眼淚又一次順著眼角話落。
此刻我對得起全世界,獨獨對不起媽媽和我苦命的孩子。
落地後C國醫生很快為我安排流產手術。
「如果流掉這個孩子,以後可能再不會生育,你想好了嗎?」
推進手術室時,醫生三番兩次勸告我。
可我想好了,真的想好了。
我不能為這個孩子的以後埋下隱患。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
可愛的天使寶寶應該重新選擇一個真正能護著他的媽媽。
流產手術完成很快。
被推出手術室時,我感覺整個人都輕了很多。
從前為了這個孩子百般期待。
可現在我卻親手送他離開。
說不難受是假的。
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這個孩子出世,成為別人吸血的工具。
護士把流掉的嬰兒送過來時,他那麼小,裝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裏。
我從未想過和孩子見麵會是這樣的場景。
媽媽活著時總盼望我生個乖娃娃,最好是男娃。
我打趣問她是不是重男輕女,女娃娃也好啊。
媽媽卻紅了眼眶。
「你爸爸走得早,你生的娃才是你的親人,等我百年之後就隻剩他和你有血緣關係了。」
「萬一有人欺負你,你的娃兒才是唯一能不顧一切保護你的人。」
恐怕媽媽也沒想到,我第一次看見我的娃兒,他已經回到天堂重新選媽媽了吧。
看過孩子後,護士把他帶走了。
隻留下一張簽字書。
是我同意流掉孩子的證明。
我扶著腰緩緩坐起來端詳許久。
這個孩子不是我一個人的。
我想他的親手父親顧知年也有權利知道他存在過。
正好這個時候離婚協議書到家。
這張流產單就算是我送給他的離婚禮物。
我拍下照給顧知年發了過去。
原以為他陪著阮軟軟要很久才能回。
不料下一瞬我手機彈出幾十條消息。
「薇薇你在哪兒?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那可是我們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