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醉酒那晚,哭著打了一個電話。
“我娶她是因為她適合結婚,可是瑾瑾,我不可以耽誤你,你應該有更廣闊的天地。”
他說,他家庭封建,父母需要的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兒媳婦。
他說,他不想折斷心愛之人的翅膀。
沈知意聽了,並沒有鬧。
而是趁他醉酒給了他一份離婚協議。
江玄不知道,當年她可以為了愛放棄事業。
如今,她也依舊可以為了事業而不要他。
她沈知意,從來都不是一隻隻能困在婚姻裏的囚鳥。
------
沈知意看了眼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江玄,把手裏他已經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放進了抽屜裏。
五年的婚姻,徹底在今天畫上記號。
沈知意第一次沒有管醉酒的江玄。
換做以往,她早就給他擦好身體,扶著他去床上休息。
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對他而言,不過是個“適合結婚”的保姆。
沈知意扯著嘴角笑了下,任由他隨意躺在沙發上。
當晚,沈知意就把這些年江玄送給她的東西全都打包了起來。
這些東西,有些上萬,有些卻隻有幾塊錢。
可沈知意都曾把它們當寶貝一樣存放。
沈知意甚至還能記得她收到每一樣東西時的心情。
沈知意最後看了一眼,再沒有留戀,將它們全都丟進了垃圾桶。
既然決定離開,那就什麼都不要留。
第二天,沈知意去了以前就職的醫院。
醫院的牆上,是林瑾的照片。
“青年醫科聖手。”
沈知意呢喃出聲,看著這幾個字出神。
五年的時間,林瑾的成就在年輕人中算是翹楚。
如此優秀,也難怪江玄會對她念念不忘。
剛思索著,沈知意就聽到了江玄的聲音。
“知意?”
他臉色有些不太好,身旁是一身白大褂的林瑾。
看見她,林瑾笑了下:“江玄,看來你老婆並不放心你啊,追你都追到這裏來了。”
江玄無奈道:“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江玄說完,林瑾對著沈知意道:“知意姐是吧?你好,我是林瑾,江玄來找我,是因為我們做昨晚喝酒喝多了,他出於朋友的關心有點擔心我,你別多想。”
“如果這件事讓你誤會了,我和你道歉,對不起。”
簡單的幾句話,把沈知意說成了隻會為男人吃醋的家庭婦女。
而她,成了性格豁達且被誤會受了委屈的女性朋友。
江玄在林瑾說完後,臉色更加不好了:“沈知意,林瑾不像你,她每天工作很忙,沒時間和你一樣隻會爭風吃醋,你有這種時間還不如多關注自己,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沈知意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休閑裝。
和林瑾的職業裝相比,確實遜色不少。
但是江玄忘了,她是因為誰當了五年的家庭婦女。
曾經,是他說希望她可以當一個賢內助,這樣他才可以心無旁騖奮鬥。
他在她最需要愛的時候,哄著她入了婚姻這場局。
因為這個,沈知意在事業最巔峰時期選擇和他結婚,選擇蝸居在那一百多平方的房子裏,每天麵對著柴米油鹽。
而這一切,不過是江玄覺得,一個女人結了婚就會困在婚姻裏,而他不舍得林瑾經曆這些。
所以,她成了那個適合結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