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明明爸爸惡意揣測,我很是難過。
在今天之前,我們還算是很要好的兄弟。
他兒子明明是我女兒在醫院的第一個朋友,他也是我愛心旅館的第一個租戶。
當時得知他兒子血型跟我的一樣後,我去做了配型。
沒想到竟然真得配中了,於是我捐了骨髓。
從那之後,我和他的關係突飛猛進。
我這才知道,他為了給明明治病辭了職,賣了房子,離了婚。
後來女兒去世,明明痊愈,我心疼他們父子居無定所,讓他做旅館的前台。
我本來要免他的房費,他卻執意要給我,說不想欠我太多。
平日裏都是我們一起幫助家屬們解決問題。
旅館的情況他最了解,也是他最先提出來讓我拍視頻借一借短視頻的東風。
我怎麼也沒想到,僅僅是隔壁旅館承諾讓他做店長,他就忘掉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誼,帶著這麼多人來鬧事。
臨死之前,我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卻說:“是我告訴你拍視頻,也是因為我兒子你才火起來的,憑什麼錢都讓你梁國超賺了。”
想到這裏,我心像是被扔進萬年不化的冰裏。
冷得我渾身打哆嗦。
我拍著胸脯子保證,“放心,我梁國超說到做到。”
我一個電話把財務喊下來,讓他帶上賬本,來結算這些人的房費。
掛斷電話,明明爸爸問我:“你是隻給大家退房費嗎?”
我明知故問,“那還有什麼?”
“你拍視頻的費用呢,你這些天拍大家的孩子火了,掙了不少錢吧,那些錢不應該平分嗎?”
他這麼一提醒,身後的人又跟著叫囂讓我公示拍視頻的廣告收入,否則要告我侵犯肖像權。
我帶著她們去了會議室,把我後台的收入投屏到大屏幕上。
此時財務也帶著賬本來到了會議室。
我拿著那個賬本說:“愛心人士捐得東西我都如數發到大家手裏了,賬本在這裏,如果有人不相信可以來查賬,我拍的視頻廣告收入不多,至今也隻有幾個人出鏡,我會給你們這幾個人平分打錢,之後也會刪除這些視頻,注銷賬號,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財務滿懷憂心的看了我一眼,出聲提醒道:“老板,如果都這麼退得話,錢是不夠的。”
我看了一眼房間裏的人,大聲說:“大家放心,我借錢也會還給大家的。”
此話一出,立即有幾個人紅了臉。
他們沒想到我這麼痛快,也意識到這麼做有點缺德。
有人出來打圓場,“梁老板,我們也不是計較那十塊錢,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窮老百姓跟你這種有錢人不一樣,就算是一分錢,也是要花到刀刃上的。”
我點頭,“大家想法我都理解,不過既然臉已經撕破了,我也跟大家說清楚,今天這錢退了,這愛心旅館我也不打算開了,今天就請你們搬出去。”
眼前的幾個人愣了愣,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她們抱怨,“今天就搬出去,這時間也太緊了吧。”
“對啊,我們隻是想讓你調整房費,可沒想過搬出去,你怎麼能隨便趕人呢。”
也有人跟我賣慘,“梁老板,我們還是在你這裏住得習慣,隻要你把房費調整下來,我們也不計較什麼。”
他們好意思說這種話,我都不好意思聽。
我搖頭,“不要,賠完錢我這旅館就開不下去了,你們搬走吧。”
那人頓時炸了,“你這是做什麼?威脅我們,你真以為離開你這,我們就沒有去處了是吧,隔壁可比你這裏便宜。”
我哦了一聲,“是啊,隔壁好,你們去隔壁吧。”
話是這麼說,但沒有一個真得敢去的。
大家都不傻,隔壁剛裝修完開業,正是甲醛盛行的時候。
這裏大多數孩子都是白血病,根本受不了甲醛摧殘。
這時,財務跟我說都轉好賬了。
我再次當場通知旅館運營到今天,下午徹底清人。
這些人見我來真格的,直言不同意,大聲質問我:“這些孩子都生著重病,你就這樣把我們趕出去,孩子出了問題誰擔責任。”
我冷笑,“我這裏又不是醫院,有屁的責任,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關門,你們不出去,我就報警。”
這些人瞬間傻了眼 ,一籌莫展之時。
明明爸爸終於站了出來,“大家不要急,我已經給大家解決好了住處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