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聾人,和老公江雲綸結婚五年。
半個月前,他出車禍,傷了眼睛和腎。
一次偶然,我發現他每天親手喂我吃的葉酸居然是避孕藥,服用過量,我失去了生育的可能,卻意外激到神經恢複了聽覺。
“藥是托菁菁去買了,可能買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生不了就生不了!”
葉菁菁,是他的青梅。
後來,我割腎後遺症複發,卻在書房外聽到了江雲綸和兄弟的談話——
“雲綸,你那麼愛星瀾,如果假裝出車禍的事被她知道了......”
“閉嘴!星瀾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到現在還以為腎是移植給我的!隻要等菁菁腎病好了出院後,我自然會恢複視力,到時候我在好好哄哄星瀾就行了。”
“至於那些避孕藥......我答應菁菁,會把她的腹中胎兒當作自己唯一的孩子。星瀾心善,會理解的。”
我如遭雷擊地僵在原地,沒想到對我山盟海誓的丈夫會出軌。
認清現實後,我決然離開,可他卻發了瘋般的找我。
......
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鮮血淋漓,疼痛難忍,我捂住自己的耳朵,狼狽地逃竄回了臥室。
靠在門板上,我無力地滑座到地板上,臥室冰冷的溫度無孔不入地襲來,叫我渾身上下止不住戰栗。
江雲綸車禍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抱著葉菁菁哭得不行,連我都不準靠近分毫,是葉菁菁形影不離地照顧了三天三夜才恢複。
可笑的是那三天,我還為他跑到山廟去三跪九叩、一步一祈地爬完了兩千多個台階,才求得一枚保他一生平安的平安符。
可卻在今天便得知,從來沒有什麼車禍,他的腎損傷和失明都隻是為了保護他的小青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所捏造的,甚至不惜傷害我!
眼淚如決堤般失控而下,腹部更是絞痛難耐。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我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傭人見我如此,急忙把我扶到床上。
“夫......夫人,您稍等,我馬上給您找藥,再去叫先生過來。”
傭人見我麵色慘白,身體虛弱顫抖,急忙去找藥叫人。
我看懂她的唇語,卻來不及阻止她,麻木地卷縮在大床上。
我和江景綸結婚五年,他從來不會因為我是聾人而厭惡我,相反,他很愛我。
他會為我學習手語,會給我到處找醫生。
一些重要場合必須要攜帶女伴,他也從來不會因為我聽不見,而找其他女人。
相反,他會鼓勵我走出去,會拜托那些合作夥伴對我多加包容照顧。
整個海城,人人皆知大名鼎鼎的江總有一聾妻,對她寵愛入骨。
直到江雲綸的小青梅葉菁菁回國,他在去機場接她的路上出了嚴重的車禍,眼睛失明,腎臟受損。
他醒來後,不在與我親近,隻要聽到我的聲音就皺眉。
那是他嫌棄時才會露出的模樣。
那三天裏,我一直告訴自己,江雲綸就是受了刺激才會露出那副表情。
果然,三天後他便向我解釋——
“星瀾,我不是故意疏遠你的,隻是剛醒來是腦袋昏沉沉的,不清醒。”
我欣然地接受了他的解釋,和他恢複了從前親密無間的狀態。
可不久之後,我在打掃房間時,意外發現他每天親生喂我吃的葉酸居然是避孕藥。
我如遭雷擊,迅速到醫院檢查。
得到的結果是服用藥物過量,傷了子宮,再無生育的可能。
我給江雲綸打視頻。
他卻說,“藥是托菁菁去買了,可能買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生不了就生不了!”
即便是心如刀絞,我也是勸說自己,他隻不是不想我受生育的痛苦而已,是為了我好。
可時至今日,我撞破他和兄弟蔣澤州的對話,才驟然清醒過來!
那個曾經對我情深似海的男人已經死在了那場車禍裏,如今的江雲綸愛的是葉菁菁。
既然如此,我離開,成全你們!
“夫人......”
沒多久,傭人就給我拿了杯溫水回來,一邊喂我喝著,一邊說著。
“夫人,先生他......他不信你真的犯病了,覺得您是裝的,讓你少用這種手段打擾他。”
“我還看到先生他......”
我自嘲一笑,“他怎麼了?”
“我還看到先生他接了葉菁菁的電話,那頭說她不小心被紙劃傷後,先生就帶著家庭醫生著急忙慌地出門了,所以您隻能忍忍了。”
我虛弱地看向窗外。
原來,葉菁菁對他來說如此重要,如此小的傷口都那麼大張旗鼓。
我無力地閉上眼,身旁的電話響起。
傭人拍了拍我的手臂,把手機放到我麵前,想要用手語幫我翻譯。
我打斷她,“不用了,我恢複聽覺了,不過這事不能讓先生知道,我打算給他一個驚喜,順便修複一下我們的感情。”
傭人一喜,點頭答應後退下。
我接通電話。
“顧星瀾,你為什麼要害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