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時,為了分手,
我和岑近澤說了天下最惡毒的話,
二十八歲時,我送外賣到他公司。
麵麵相覷之際,我開口,
“可以借我一個億嗎?”
他斜了我一眼,“宋夢安,你還是死性不改。”
後來,我終於攢夠一個億,
卻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捉弄。
......
我想過無數次和岑近澤的相遇,他或者已經功成名就,也可能碌碌無為,而我花容月貌,極盡奢侈。
但絕不是現在這樣,他衣冠楚楚,身後十幾個人簇擁著他,而我拿著外賣,打電話讓客戶取餐,一身藍色工服,頭發黏著皮膚。
我站著等客戶,他也沒動,看著我,身後的人也一頭霧水地等待。
目光太過灼熱,我不得不回視他,不禁感歎,老天對他還真是偏愛,少年成長為男人,更有魅力,也更吸引人。
“我看你非富即貴,可以借我一個億嗎?”
大廳瞬間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見,我甚至聽見了有些人的吸氣聲。
岑近澤看著我的臉瞬間發黑,“宋夢安,你還是死性不改。”
說完,快步走了進去。
而一些人看著我議論紛紛,我粲然一笑,“你們可以借我一個億嗎?”
聽到這話後,各有各的忙。
我貪戀地吸了一口冷風,又奔向下一個客戶,帥哥再好看,即使曾經是我的,現在也不能當飯吃。
晚上十一點,我才騎著小電驢回到住處,看著手機裏新增的四位數嘿嘿笑。
“你現在倒是挺容易滿足的。”
突然的男聲,嚇我一叫,又被一隻手捂住嘴。
我下意識捂住手機,“大哥,饒命,我今天就掙五百多,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給你好不好。”
身後半晌沒有動靜,我心裏一緊。
然後那隻手拿下來,略有些諷刺的話在身後響起。
“宋大小姐,這是來體驗民情嗎,居然親自送起外賣來,您還在乎這千八百的。”
“況且,你什麼時候上有老下有小了?”
我鬆一口氣,知道身後沒有危險,被嚇一跳的火也起來。
“你堂堂岑氏總裁不也來這破舊老區,還深夜尾隨甩了你的女朋友,有何居心?”
他突然嗬一聲,伴隨著腳步的離開聲。
我抬手輕輕拍了自己嘴巴一下,讓你嘴欠,若是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借一個億,或許他就答應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人已經沒有蹤影。
自嘲地笑笑,難道還奢望他像以前一樣包容我,始終在我身側嗎。
回到住處,我摩挲著床頭的照片,裏頭的少女明媚活力,男孩青春年少。
隻是十年過去了,早已經物是人非。
夢裏活潑的女孩跑到男孩背上,撒著嬌,“你要一輩子對我好。”
惱人的鈴聲止住了男孩的話語,我翻了幾個身,聽著外頭的雨聲,不情不願起來。
下雨天,掙錢的好時機。
一個小時後,我就不這麼想了。
我坐在地上,看著摔倒的車,撒了一地的外賣,就要上前理論。
前麵的車窗緩緩搖下來,探出一個人頭,“要死啊,下雨天還開那麼快。”
我一臉委屈,明明是他開到非機動車道,眼見著車開走,我連忙起身。
卻又跌坐在地上,腳踝傳來陣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