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我同意成為試藥人的這天,跑來攔著我哭得昏天黑地。
她說:“你不能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讓媽媽怎麼辦?”
我麵無表情地甩開她,直接叫來保安把她拖了出去,毫不猶豫地在同意書上簽了字。
隻因前世,換班準備試藥的我,被媽媽成功阻止後隻好回家休息。
而當晚,好友喬思思負責的五名VIP病人被人注入劇毒藥物,死於非命。
警察調查後,監控上,卻是我半夜潛入病房,注射了藥物。
我急忙叫來我媽給我證明,我一直都在家。
可她卻說,親眼看見過我不止一次虐殺貓狗,我有反社會人格,當醫生就是為了更方便殺人。
我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魔醫生,被執行死刑。
直到行刑前的那刻,我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換班試藥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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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我今晚有事,咱倆換個班吧,周五我給你上。”
剛一睜眼,我就看見喬思思正笑吟吟地看著我,在等我回答。
“好啊。”
我若無其事地拿起申請表。
“正好空出兩天時間,可以申請去試藥。”
她聽我這麼一說,立馬變了臉色。
“什麼?你要去試藥,你媽知道嗎?”
我一臉鄭重地告訴她,“當然不知道,可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不然我這藥就試不成了。”
前世,我在醫院每年的例行體檢中,查出患有遺傳性視網膜病變。
雖然現在沒什麼問題,可我的同事說到了中年後,很可能會突然致盲。
好在某個生物企業的老總正跟我們醫院針對這種病在聯合研發治療方案。
同事說目前已經進行到臨床三期,基本已排除危險性,隻是看治療效果。
她建議我去試一試。
我回去跟我媽商量,結果她死活不同意,於是隻能作罷。
這一世,我沒有告訴她,直接在同意書上簽了字。
果然,當我準備做試藥前的身體檢查時,我媽跑來了。
她死死拉住我,死活不同意我做檢查。
“你不許去,你要去試藥為什麼不告訴我?在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當媽的了。”
同事以為她是擔心會傷害到我的身體,於是好心解釋,
“阿姨,您別擔心,我們這個臨床項目已經到了第三期,很安全。”
我媽使勁一推,將我同事推得一個踉蹌。
“我管你什麼期,不許去,你要是敢去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她說完毫不講理躺下,堪堪堵住檢查室的門。
我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抬腳就從她身上跨過去。
她見這招沒用,猛然起身抱住我的腿,大聲嚎哭起來。
“你們快來看啊,這個不孝女,我辛苦養她到大,她竟然要去試藥,不要我這個媽了,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同事還有負責給我做身體檢查的醫生很無語,跟她解釋,
“阿姨,沒有那麼嚴重,頂多就是治療效果沒那麼好,再說如果治好了,不是好事一件嗎?”
她仍然哭嚎著死死拖著我不放手,我直接叫來保安把她拖了出去。
被拖出去前她還在大聲咒罵,
“你這個孽障,你最好死在裏麵。”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那張扭曲的臉,毫不猶豫地走進了檢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