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傻眼了。
我又聽見了他疑惑的心聲。
【我做錯了什麼?為何要被罰跪?】
【母親雖然常常寫信說秦若不孝順她、氣她。我現在是頂著秦若的臉,但是我什麼也沒做啊。】
我心底一沉。
難怪蕭楓一回來就要休了我。
原來是蕭母常常寫信給蕭楓說我的壞話。
蕭楓真是個沒腦子的,竟然完全相信了他母親的話,把我當成了惡人。
這回好了,就讓蕭楓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惡人。
李婆子把蕭楓拉了出去,讓他在門口罰跪。
蕭母轉過臉,繼續慈愛地看著我,“楓兒,你別怪母親。秦氏是商女出身,不好好教導一番,她出不了廳堂。”
我咬牙應著:“母親說的是。”
蕭母:“但凡秦氏有蘭兒一半懂事,老身也不用如此操心。”
蕭母總是拿程蘭跟我作比較,總是說我不如程蘭。
程蘭是蕭母的遠房親戚,因家道中落,便投靠了蕭家,在蕭家一住就住了兩年。
可是程蘭明明就是個白眼狼,扒高踩低的女子啊。
離開蕭母處,蕭楓還在跪著,我與他對視了一眼,聽見了他的心聲。
【一定是秦若平時不孝順母親,母親才會莫名地生氣。】
【等身體換回來之後,一定要把她休了。】
我抽了抽嘴角,好,很好。那我得趕緊把補貼給蕭家的錢,都收回來。
我不再看他,甩袖大步離去。
行至轉彎處,就瞧見了一抹粉色的身影。
隨即,程蘭嬌柔的聲音傳來:“蕭哥哥。”
我掃了她一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程蘭戴了滿頭的頭飾,結合這一身粉衣長裙,就像隻孔雀一樣。如此張揚,是作客之道?
見我盯著她,程蘭害羞地低下了頭,“蕭哥哥,你幹嘛如此看著人家?”
我:“沒幹嘛,就是程姑娘今天的打扮太醜了,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程蘭的身子晃了晃,眼睛濕潤了,“蕭哥哥怎麼能如此說人家?人家是看蕭哥哥回來了,才打扮得隆重一點。”
我:“程姑娘莫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現在吃的、穿的、花的都是蕭家的,你頭上戴的這些足夠府裏三天的開支了。”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程姑娘是這蕭家的主人呢,可你明明隻是個客人啊。”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蕭楓不是一開始就當將軍的,蕭家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錢的。
這三年,是我拿嫁妝補貼著家用。
如今蕭楓立了戰功,皇上賞賜了些黃金,我也是時候要和蕭家清賬了。
程蘭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淚流滿麵,哭唧唧道:“蕭哥哥你誤會了,蘭兒的飾物都是秦氏送的,是她平日買的飾物太多了,就隨手送一些舊的給我。”
“蘭兒平時也是很樸素的,隻是怕辜負了秦氏的一番好意,才勉強地收下。”
好家夥,我平時連金釵也舍不得買,頭上隻戴了一枝木釵,她也想得出把臟水潑給我。
我狠狠地瞪她一眼,“你以為我眼瞎嗎?收起你的壞心思,我的夫人豈是你能汙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