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贖罪,我嫁給了一個暴君。
他偏執,荒淫霸道,占有欲極強,每次欺辱我都會帶著懲罰的意味。
真的,他就是個瘋子,一邊貪戀著我,一邊又囚禁著我。
我恨他,恨他的自私,恨他的殘暴,卻又怎麼也逃不開他的禁錮
……
世人皆道趙氏皇室荒淫無度,父非父,子非子,兄弟鬩牆,謀朝篡位。
趙墨寒這個暴君更甚,他弑母又弑父,逼宮奪得皇位。
他好色又霸道,逼我入宮,成了他的妃子。
我和他沒有仇,他卻恨不得將我骨頭都捏碎。
宮宴上,樂師奏著靡靡之音,我身著輕衣薄衫,赤著纖纖細足,舞動著柔軟的身軀,腳踝上係著的鈴鐺叮當作響。
明明是一曲嫵媚的歌舞,我的神色卻是冷若冰霜。
我看向高位上神色陰鷙的趙墨寒,我明明是他的妃子,他卻輕賤我做舞女,供他和親王賞玩,甚至評頭論足。
裕親王一臉玩味地看著我,「感謝皇上的款待,這京城第一美人的舞藝確實賞心悅目,難得啊。以往的寧妃多麼高傲,除夕宮宴上連本王的一杯敬酒都不肯喝。」
裕親王說的除夕宮宴,是一年前先皇宴請百官及家眷,我隨舅舅和表哥一同入宮。
就是從那刻起,我和表哥被他們皇家兩兄妹玩弄於股掌之間。
長樂公主也就是趙墨寒的親妹妹,癡迷於我表哥,百般糾纏,表哥抵死不從,最終這位公主竟任性自縊。
這人命債,趙墨寒不光算在了我表哥頭上,還算在了我身上。
趙墨寒卻說這很公平,誰害死了他的妹妹,他便加倍還之。
若說長樂公主是個單純的瘋子,那麼趙墨寒這個皇帝就是一個精通人性的瘋子。
他以舅舅一家的性命要挾,逼我入宮為妃,我無法拒絕。
「愛妃,過來朕身邊。」這曖昧的話語從他嘴裏說出來,卻透著一股威懾。
我無法拒絕他的任何命令,也不敢惹他不悅,依言走向他。
下一秒被他拉入懷中,他的大手附上我的腳踝,我止不住一抖,他卻一手包住我的腳心,細細摩挲著。
「愛妃,腳底受涼,朕給你暖暖。」
我沒說話,有些詫異他對我這突如其來的關懷。
其實他的手心比我的腳心還要冷,哪能暖得了我?
下一秒,他薄唇微張,更是讓我的心寒了一分,「愛妃,給裕親王敬一杯酒。」
他果然還是在輕賤我!
我沒有猶豫,親自斟了一杯酒,準備給裕親王敬酒。
裕親王接杯時,觸碰到了我的手。
我心頭瞬間湧上一股惡心感。
裕親王眼神猥瑣,將我的酒杯換下,「皇嫂還是喝本王這杯酒吧,更甜,皇嫂這次不會再拒絕本王吧?」
我下意識地看向趙墨寒,隱有求救的意味,他卻衝我邪笑。
那笑容仿佛在說,喝啊,朕的皇弟敬你酒,你有什麼資格不喝?
我心口一滯,下一瞬撇頭看向裕親王,魅惑一笑,笑著將燒喉的烈酒吞下,指腹輕輕擦去唇角酒漬。
我本就生得美,在我刻意拿捏神態之姿時,就顯得更加魅惑人心了。
裕親王看癡了,毫不掩飾他的貪色,「皇嫂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對此,趙墨寒無動於衷。
果然,他們趙家皇室全是些荒唐淫亂之人。
他父霸占祖父之妃,違背倫理綱常;他妹好色成癡,自縊害己又害人;他弟欲染指皇嫂,他卻任其為之?
我飲下那杯酒後頭暈目眩,隻聽裕親王的笑聲十分刺耳,還有他那令我作嘔的觸碰。
我眼前模糊一片,唯有趙墨寒那邪氣含笑的眼神,我看得真真切切。
他當真要將我送給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