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掌心驟然收緊,不可置信看著我:
「你說......什麼?」
「沛沛,你在騙我對不起?」
周辭眼眶紅了,問這話都帶著小心翼翼。
我卻突然來了惡趣味,笑著告訴他:「我沒有騙你,周辭,這個孩子被我打掉了,它沒有了。」
「因為你的劈腿,因為你的不忠,它已經沒有來到這個世上的理由了。」
我不覺得我狠毒。
一個孩子如果沒有父母的愛,為什麼要讓他來到這個世上呢?
我自己一個人完全養得起孩子。
但我不想。
隻要這個孩子存在,就會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
我十年的感情,都是個笑話。
我沒有那麼偉大。
周辭的淚驟然跌在了我的手背,帶來一瞬間的滾燙。
「沛沛......」
我不想看他這副樣子,將他的手狠狠甩開。
「周辭,分手吧。」
孩子我不要,你,我也不想要。
......
在那之後,我從和周辭共同布置的新房裏搬了出來。
我家在a市,當初為了追隨周辭的步伐,我跟著他一起來到了b市。
原以為我和他會和設想那樣一直走下去。
可人生太多變故。
多少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沒辦法和其他人一樣給自己放個假輕鬆一下,抓緊投入工作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所以開始上班後,我幾乎每天都住在了醫院的員工宿舍。
這天,辦公室同事突然笑我:
「秦醫生,人家都說結了婚的人每天都恨不得黏在一起,你這剛結婚就老住醫院不好吧,到時候你家周辭可是要吃醋的哦。」
這話一出,其他同事也開始附和。
半個月了,猛然聽到周辭的名字我心裏還是必不可免瑟縮了一下。
他們還不知道我和周辭已經分手了。
我泛起一陣苦笑,盡量用輕鬆的語氣對他們道:「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所以以後醫院就是我家啦。」
同事們大吃一驚,問話的同事不好意思地看著我:「抱歉秦醫生,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搖搖頭,拿上病曆出了辦公室。
我也該早點適應的不是嗎?
隻是我沒想到,我會遇到江月。
我對她沒有好感。
從一開始就是。
江月笑著站在我麵前,手下意識摸著小腹。
「秦醫生,好久不見。」
我不說話,示意她說下去。
江月笑了笑,眼中帶著一絲對我的恨和挑釁。
「今天我是來產檢的,我懷孕了,一個多月,想著你在這裏上班,所以來和你打聲招呼。」
「好,招呼打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想理她,看見她我胃裏總會泛惡心。
可是江月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我。
她拉著我的手,雖然臉上笑著,眼神卻恐怖得要命。
「秦沛,就算他再愛你又怎麼樣?他還不是上了我的床!」
「他說了,他看到你就惡心!」
「你以為前段時間他說和我斷了是真的斷了嗎?不,他還偷偷來找我了,我們在床上可默契了。」
「還有,你很難過是吧?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算算日子,如果你不打掉,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可是差不多大呢。」
「隻可惜了,它隻配待在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