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父親的養女讓我親自給蛇族進供,說這樣才能換來部落和平。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卻被騙進了蛇窟當祭品。
當我看到滿牆懸掛的蛇骨祭器時,我徹底愣住了。
我想要逃離,可蛇族大祭司二話不說,把我按進寒潭,還惡狠狠地威脅道:
“若不把你獻祭,整個人族部落將會覆滅!”
我拚命掙紮,想要掙脫束縛,但卻徒勞無功。
我抬眼望向蛇族大祭司,這不是墨隱當年的結契小弟嗎?!
多年前墨隱曾是我收養的床寵,誰想到現在成了蛇族首領。
蛇人性淫,又有雙根,當年我實在無法承受他無休止的索求,好不容易才將他趕走。
臨走前,墨隱聲音沙啞,哽咽著向我發誓。
他總有一天要成為蛇族的王,回來娶我,並承諾我永不沾染人族鮮血。
這要是到了他手裏,那我怕是要被榨成人幹!
01
“老實兒呆著,祭品就要有做祭品的自覺,別想著耍花樣,否則老子先把你剁了做人羹。”
一個滿臉鱗片、渾身散發腥臭味的雄性蛇人陰森地盯著我。
他說話時吐著猩紅的信子,沙啞刺耳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
我咬緊牙關,強撐著顫抖的身體反駁道。
“你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我是代表人族來送祭品的,你們有沒有搞錯啊!”
話音未落,他大手一揮,兩個身形魁梧的蛇人立刻上前,將我的臉死死按在冰冷的石台上。
“真聒噪!知道這是哪兒嗎?這裏是蛇窟!在這個地盤,我蛇族大祭司便是王法!”
他的聲音陰狠而刺耳,帶著蛇族特有的陰濕氣息。
“況且,是你妹妹親自把你送來祭祀的,你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妹妹......
我的呼吸猛然一滯,心涼了半截。
拾櫻雖然是酋長父親撿來的養女,卻跟我親如姐妹。
她還說不求名分,隻要能常伴父親身邊盡孝就心滿意足了。
可現在,她竟親手將我騙到蛇族獻祭?
“不可能!你撒謊!”我歇斯底裏地大叫。
大祭司冷笑著,從腰間抽出一卷蛇蛻,甩在我臉上。
“自己看吧,這是她親手簽下的契約,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你的名字。”
我的手指顫抖著展開那卷蛇蛻,辨認上麵的字跡——
那熟悉的筆跡正是出自拾櫻!
她明明告訴我,隻要我將蔬果上供給蛇族,就能保我們人族平安。
可她騙了我!還將我獻祭給蛇族當祭品!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被背叛的憤怒和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喉嚨。
“乖乖聽話吧。”大祭司目光森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
“若是配合得好,或許還能留你個全屍。”
我看著他們逼近的身影,驚懼大喊,“你們要幹什麼!”
他說著,揚了揚手,一旁的蛇人立刻遞上了一把蛇牙匕首。
匕首上幹涸的血跡已經黯紅發黑。
“不想被獻祭也可以,不過要找十個人族女子來換你,不然......”
他的聲音裏透著濃烈的殺意,說完便猛然抓住我的頭發,將我的臉狠狠按進祭壇旁的寒潭中。
冰冷刺骨的潭水瞬間湧入我的鼻腔與嘴巴,我拚命掙紮,卻始終無法掙脫。
好不容易被放開時,我渾身濕透,瀕死的恐懼讓我癱軟在地。
忍著喉嚨與肺部傳來的劇痛,我啞聲說道:
“好,那你要先放我回去,不然我怎麼找人?”
這隻是權宜之計,要是能逃回部落,我定要讓阿爸來攻打蛇族。
可我的話音剛落,就迎來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你給我聽好了!從你踏進這裏開始,就沒有退路!”
大祭司一對豎瞳森然地盯著我,仿佛在看一隻獵物。
他惡狠狠地補充了一句:
“如果再敢耍花樣,我們就把你送去給首領親自享用!”
旁邊一個蛇人嗤笑著附和:
“大祭司,何必跟她廢話?直接將她放血獻祭給蛇神,人肉祭品蛇神一定喜歡!”
聽到這裏,我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瞪向大祭司。
終於,我看清了他的臉,那張醜陋猙獰卻又熟悉至極的麵孔——
這不是墨隱當年的結契侍從阿嗣嗎?
難不成,墨隱真的成為了蛇族首領?
憤怒、震驚與絕望交織,在我的胸腔中翻湧。
“阿嗣,你活膩了是不是?!竟敢對我動手!”
02
“呦,你認得我?”
“我是你們首領墨隱的主人!若讓他知道你們如此對待我,他絕不會饒過你們!”
幾個身形詭異的蛇人聞言,輕蔑地哄笑起來。
“就憑你,也配當我們首領的主人?做夢吧!我們首領的主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人族聖女!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攀附我們蛇族?”
“我就是人族聖女啊!你當初還是我幫忙一起孵出來的!”
我焦急地大聲解釋。
可他滿臉寫著不信。
幾雙冷血陰鷙的眼睛打量著我,仿佛看一個笑話。
這時,一個蛇人冷冷一笑,聲音中充滿了諷刺:
“大人,這賤種八成是想攀附我族首領,冒充聖女來騙取尊榮!”
“呸!真是不要臉!咱們首領是什麼身份,豈容這種低賤的人族來沾染?”
“我真的是墨隱主人!你們若是不信,大可帶我去見墨隱,當麵問個清楚!”
“見蛇族首領?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時,蛇窟進來了一個人,正是將我陷害至此的妹妹拾櫻。
她衝我啐了一口,語氣中滿是厭惡。
“姐姐,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被獻祭的祭品,就不要再做無畏的掙紮了。”
她說著,手用力攥住我的頭發,逼我仰起頭。
“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阿爸,也會替你做好部落聖女,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他們將我拖入一間昏暗潮濕的洞穴。
裏麵充斥著濃重的黴味和血腥氣息,四周堆滿了破損的骨器與發黑的石質祭壇碎片。
大祭司從牆角抄起一根纏繞著荊棘的鞭條,狠狠抽在我的身上。
皮肉灼痛讓我眼前陣陣發黑,但我依舊咬牙堅持:
“我要見蛇族首領!我是他主人,你們這樣對我,他一定會殺了你們!”
拾櫻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還敢胡言亂語!趕緊把她往死裏打!”
鞭影再一次揮下,我感覺骨頭都要被生生撕裂一般。
鮮血順著破碎的衣衫流淌,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染出點點暗紅。
幾鞭下去,我已奄奄一息,癱軟在地上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蛇族大祭司走了過來,他的鱗片在火光中反射出幽冷光澤。
他蹲下身,用冰涼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
目光陰惻惻地鎖定我,獰笑道:
“長得倒是挺標致,送去獻祭實在浪費,不如送到蛇奴坊伺候族人。”
聽到這話,我渾身顫抖,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湧出: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大祭司冷笑一聲:
“這可由不得你。”
隨後對手下吩咐:
“把她帶走!”
幾個蛇人架起我,將我強行拖向洞穴外。
就在這時,洞穴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低聲交談:
“首領快到了!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幹淨!”
外麵的聲音頓時亂作一團,顯然所有人都在慌忙整理場地。
拾櫻停下了動作,顯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現在出去,肯定會撞見首領,到時候不好解釋。”祭司低聲說道。
“先把她藏起來,等首領離開再處置。”拾櫻陰狠地補充。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的心猛然一震。
這是我唯一活下來的機會!
能讓蛇族大祭司稱為首領的人,隻有他......
我曾經的床寵墨隱。
難道......真的是他來了?
03
趁著他們分神之際,我狠狠咬住蛇人手臂。
他吃痛鬆開了手,我趁機用盡全力踹向他腰間。
掙脫之後,我踉蹌著朝祭壇外跑去。
可是蛇族的領地對我來說太過陌生了。
就在轉過一個幽深的通道時,我腳下一滑,從石階上直直摔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我整個人都摔懵了!
還沒等我從混亂中緩過神來,大祭司就追了上來。
他滿臉猙獰,掄起手中的木杖,狠狠砸向我的後腦勺。
“小賤人,敢逃跑,看我今天不把你徹底弄死!”
我的視線瞬間模糊,好像看到了蛇族首領的身影。
他那熟悉的金色鱗片在黑暗中微微泛著光澤。
我想開口呼救,可隻能發出微弱聲音。
下一秒,我的身體被粗暴地拖走,意識也隨之墜入黑暗。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陰冷潮濕的石室裏。
嘴巴被一塊浸滿腥味的破布塞住,手腳被藤蔓死死捆住。
我低頭看了看胸口,好在衣服還完好無損。
我努力挪動身體,背著手借著石牆粗糙的表麵摩擦,希望能磨斷束縛我的繩索。
手腕因為長時間捆綁和掙紮早已紅腫,皮膚被磨得皮開肉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交談聲。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在牆上。
“首領的恩賜呢?趕緊把我的那份分出來!”
這是拾櫻的聲音!語氣中夾雜著急迫和不耐煩。
“你還有臉提!”祭司低聲咒罵,聲音如同嘶啞的蛇信。
“讓你找個壯年人類,你卻給我弄來個女的。不過不得不說,她那長相......嘖嘖,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拾櫻冷笑一聲:“她可是我們部落一等一的美女,特意送來給你享用的。”
聽到這裏,我的心如墜冰窟。
拾櫻隨即語調變得陰狠,“之前這小賤人裝得多清高,我還以為她有多純潔,沒想到背地裏竟然想勾引首領!真是個下賤東西。”
我的胸口仿佛被鈍器狠狠擊中一般。
從始至終,我一直以為這場獻祭是拾櫻是為了保全部落才不得不犧牲我。
可現實卻一次次撕碎我的幻想!
她從一開始就覬覦我的血脈、我的家庭,甚至我的身份。
拾櫻,你明明是父親收養的養女,卻如此狠毒!
就在這時,我手臂上的藤蔓終於被磨斷了!
然而,這種欣喜轉瞬即逝。
門鎖發出了輕微的“哢噠”一聲。
有人正從外麵打開門!
04
我飛快環顧四周,破舊的石室陰冷潮濕。
唯一的窗洞早已被黑鐵和藤蔓牢牢封死。
逃走,已是不可能了。
隻能握緊手中那根斷裂的藤蔓,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假裝剛剛從昏迷中醒來。
厚重的石門被猛地推開。
大祭司走了進來,滿是鱗片的嘴角扯出一抹令人作嘔的笑意。
“人族的小美人兒,我勸你還是別動那些逃跑的小心思了。”
他一步步逼近,冷笑中透著陰鷙和嘲諷。
“這裏可是我們蛇族的聖殿,就算是你們部落全都來,也別想逃出這層層守衛,更別說是你這個卑微的祭品了。”
他垂涎的目光在我身上遊走,接著吐了吐蛇信子,語氣愈發惡心。
“要不......你認我做主人吧。隻要你答應成為我的人,不僅能保住性命,我還能讓你享受最極致的快樂,如何?”
他那雙布滿鱗片的肥膩雙手朝我的胸前伸來。
我的胃裏一陣翻騰,強忍住惡心,迅速閃身躲開他的碰觸。
“呸!”我冷笑一聲,眼神裏充滿諷刺與鄙夷。
“墨隱這個床寵我都不稀罕,更何況是你這種低賤的雜碎?”
“認你當主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大祭司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狠戾。
下一秒,他驟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臭婊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想清楚再回答!”
我拚命掙紮,隻能從喉嚨裏勉強擠出幾個字:
“有話......好好說......”
他似乎對我的妥協感到得意,鬆開了手,卻依然咄咄逼人地盯著我。
“這麼說,你是願意了?”他的笑意越發猙獰。
就在這時,石門再度被推開,拾櫻走了進來。
她站定在我麵前,目光冰冷而輕蔑,二話不說便狠狠一腳踹在我的肋骨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卻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讓你做祭司大人的奴仆已經是給你的恩賜了,別給臉不要臉!”
她嗤笑著轉頭看向祭司。
“她怎麼沒動靜了,不會死了吧?”
大祭司冷哼一聲,用腳尖戳了戳我的身體。
“還活著呢。”
拾櫻目光中泛起一絲嫌惡,低聲說道:
“別讓她死了。死了反倒便宜了她......就讓這賤種好好在這裏受折磨,直到熬死為止。”
忽然,一名蛇族侍衛匆匆跑進石室,神情慌張。
“快!所有人集合!首領要點人!”
屋內的人聞言,迅速離去,隻剩下我癱倒在地,連喘氣都困難。
我緊貼著地麵,將耳朵靠近石門縫隙,竭力捕捉外麵的動靜。
此刻,我雙眼浮腫得幾乎睜不開,喉嚨幹啞得發不出聲音,唯有耳朵尚能聽清外界的一切。
門外傳來墨隱冷沉的聲音的聲音。
“這塊骨牌,是從哪裏來的?”
我的心猛地一震,同時湧起一絲希望。
那是屬於我的骨牌!
他們一定是隨手扔在某個地方,被墨隱發現了!
骨牌上刻有我的名字和部落圖騰,它能證明我的身份!
“首領大人,這是我在聖殿外圍撿到的......”
回答者的聲音充滿忐忑和不安。
墨隱的語調愈發冰冷:“撿到的?你可知道在我麵前撒謊的下場?”
那人急忙辯解:“真的!真的!小的不敢欺瞞大人啊!”
墨隱頓了片刻,又問:“它的主人在哪兒?”
“不、不知道......”
空氣瞬間凝滯,我能感受到外麵壓抑的氣氛。
墨隱再度開口時,聲音像是淬了毒的刀鋒:“方才抓來的那個女人呢?”
“她......她不過是個不聽話的低等人族,我們已經把她處理了。”
“我問你,她現在在哪!”
手下何曾見過墨隱如此雷霆之怒,嚇得跪倒在地:“在、在石室......”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正朝石室而來。
“大人,她不過是個低賤的人族,不值得您親自費心。”
“滾開!”
伴隨著一聲怒吼,石門被猛地撞開,我被門板撞得翻倒在地。
有人揪住我的衣領,將我粗暴地提起。
我勉強睜開眼睛,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
“臟得跟條死狗一樣。”墨隱冷冷說道。
旁邊的人立刻遞上一塊濕布,他嫌惡地擦拭著手指,然後隨意將布丟在地上。
果然,是他......
可如今,他竟不認識我了!
也是此時此刻,這副蓬頭垢麵、滿臉血汙的模樣,又怎能與曾經那個精致幹淨的女孩重合?
見他轉身欲走,我的心猛然揪緊。
如果他此刻離開,我將永無翻身之日!
絕望中,我發出一聲嘶啞的哀嚎,用盡全身氣力朝他撲去。
然而,還未觸碰到他衣袍的一角,就被身後侍衛狠狠踢開。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碰首領?”
墨隱眉頭微蹙,回頭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隨即,他毫不留戀地轉過身,大步離開,隻留下我一個人蜷縮在陰冷潮濕的地麵上。
徹骨的絕望將我吞噬得幹幹淨淨。
就在這時,我摸到了一樣冰冷堅硬的物體。
也顧不得是什麼東西了,我抓起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朝墨隱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