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有些惱火的開口:“阿姨,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待見我,第一次見麵,都不給準備紅包的嗎?”
說著,她就開始抹淚:“我知道我們家的條件不好,但這不應該是你瞧不起我的理由!我在這裏沒有得到絲毫的尊重!”
顧州急忙把女友攬在懷裏,安慰道:“月月,你別哭啊,你現在是生理期,不能哭......”
他一邊說一邊對我擠眉弄眼,示意趕緊去準備紅包。
我冷笑,將口袋裏的紅包藏的更深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我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你第一次來婆家,怎麼不知道準備點東西?”
誰料陶月理直氣壯的開口:“你們有錢人家又不缺這些東西!我看你就是瞧不起我,想拆散我和州州!”
顧州也幫腔道:“媽,你說什麼呢,咱們家什麼都不缺,幹嘛要計較這些。”
我的傻兒子啊!
我當然不會吝嗇改口費,可準兒媳空手而來的態度,就說明她對家裏人都不尊重。
這個戀愛腦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陶月嗲嗲的哭聲令我頭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直接一拍桌子,罵道:“能待就待,不能待你就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說罷,我摔門離去。
老公見狀,憤憤道:“這兩個兔崽子,怎麼能把你氣成這樣,我現在就出去......”
說著,老公就開始抽皮帶。
我歎了口氣,終究還是不忍心,道:“算了,兒子難得回家,現在這種情況,得慢慢來。”
經過我拍桌的震懾後,顧州和陶月被嚇的大氣也不敢喘。
想來陶月也是明白的,沒有我這個後媽同意,她這輩子都進不了顧州的門。
所以,此刻她要是再敢造次,那才是真的蠢。
入夜,陶月端著水果盤,不知道在廚房裏神神叨叨的做什麼。
張媽好心提醒道:“小姐,水龍頭裏是有熱水的。”
陶月像沒聽見似的,把自己的雙手浸泡在冰水裏,仔仔細細的洗著葡萄。
下一秒,她用凍的通紅的手端好水果,來到了我麵前,柔聲道:“阿姨,今天晚上是我不對,我這個人就是太情緒化了,您千萬別生我和州州的氣。”
此時的顧州剛好從衛生間裏洗完澡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他立刻關切的衝上前,把陶月的小月暖住,心疼的開口:“寶寶,你幹什麼要用涼水洗啊?你能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嘔。
誰能救救我的眼睛。
陶月垂眸,楚楚可憐的開口:“阿姨說想吃,我就去洗了,我怕熱水把水果燙壞了,所以就......沒事的,肚子疼我也可以忍住的......”
話音剛落,顧州嗔怪的目光便落在我身上:“媽,家裏不是有傭人嗎?你幹嘛指揮月月啊......”
直到,他看到了茶幾上的葡萄。
我無語的開口:“我對葡萄過敏,怎麼可能指使陶月給我洗葡萄啊?”
顧州頓時沒了脾氣,低聲道:“月月,我媽不愛吃葡萄,你下次注意一點。”
嗬嗬。
我還懷疑是陶月故意謀殺我呢。
陶月推了推顧州,道:“你先回房間吧,我待會就回去。”
顧州倒是很聽她的話,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顧州走後,陶月再次望向我,極為誠懇的開口:“阿姨,我不知道你對葡萄過敏,但我是真的想給您道歉,您能原諒我嗎?”
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我哪有拒絕的理由呢?
我不耐煩的開口:“沒事,本來我也沒放在心上。”
陶月笑了笑,隨後像完成任務一般準備離開。
臨走時,她語氣再次凝重:“阿姨,我還是想多提醒您一句,家裏畢竟有男人,您還是不要穿睡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