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是龍鳳胎,他卻很討厭我。
隻因他被家裏寄予厚望,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課。
而我隻需要平庸,美麗。
他罵我是廢物,眼裏卻露出羨慕的光。
所以,當那道聲音響起時,哥哥毫不猶豫地選擇和我互換身份。
“這一次,輪到我做吃喝不愁的大小姐了!”
可他卻在深夜帶著滿身吻痕,求我換回來。
......
我是被人吵醒的。
耳邊淨是沈天意的名字,我掀起疲憊的眼。
母親擔憂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天意,你可算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愣了一瞬,隨即不動聲色地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不是夢。
我清了清嗓子,旁邊的保姆吳媽立即遞了杯水。
潤完喉嚨,我才對母親說:“媽,我沒事。”
我借口上洗手間,仔細端詳自己的臉。
一雙狐狸似的細長的桃花眼不再盛滿算計,而是隨著薄而抿起的嘴唇藏起情緒,高而挺直的鼻梁則是沈家遺傳,眼角有一滴我哥最討厭的淚痣。
如今,都是我的了。
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和沈天意七分相似的諷刺,轉身離去。
母親剛問我頭還疼不疼,外頭就有人敲門。
“夫人,小姐醒了。”
我敏銳地捕捉到母親眼裏一閃而過的厭惡。
“這死作精!”她撕破溫婉的麵皮,唾了一口。
“一天天淨給我惹事,這次居然還連累你!”
“得趕緊找個人家把她嫁了......”
她這樣說著,踩著恨天高去見妹妹了。
我笑著跟過去,期待我哥,不,現在應該叫他沈嬌嬌。
我真的很想看看,一向被母親溺愛的他,被母親扇巴掌時的表情。
畢竟,他現在可是他眼裏光鮮亮麗的沈嬌嬌啊!
我和哥哥是龍鳳胎,他卻很討厭我。
因為他是獨子,注定要繼承家業,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課,考不完的試。
從六歲起,他便會陰惻惻地盯著捉蝴蝶的我:
“沈嬌嬌,憑什麼你不用上課?”
我不懂,隻會把蝴蝶給他:“哥哥,你不要難過。”
他卻臉色大變,覺得我在挑釁。
尖叫聲引來父母,在沈天意口中,我用蟲子嚇他。
他如願讓我也“喪失”了自由時光,可他依舊破防。
“憑什麼你整天就是畫畫、跳舞、做蛋糕,我卻要學高數和英語?”
我不懂,將燙傷的右手背在身後,端來做好的慕斯蛋糕。
“哥哥,學習辛苦,請你吃。”
可他卻莫名腹瀉,停學三天。
我被母親打發去結交朋友,成為A城名流圈呼朋喚友的沈嬌嬌。
那天,我剛和朋友聚會回來,就撞見下樓喝水的沈天意。
他站在吧台旁,開口就是萬年不變的嘲諷:
“又去哪裏鬼混了?當女的真舒服,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
十餘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我看清他是什麼樣的人。
我不想吵架,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
畢竟,我為了沈家利益,一整天都在和那些人虛與委蛇。
可沈天意卻將我的退讓當作挑釁,抓住我怒道:
“喂!我和你說話呢!啞巴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道:
“對不起,我聽見了,但是我現在很累——”
“聽見了你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