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鬱成疾,未婚妻對我不離不棄,和我結婚。
我以為她愛我,結果她隻是想送我去精神病院。
我死前,卻見她挽著資助的醫學生秦融的胳膊:“真以為我懷的你的種?”
秦融給我注射毒藥:“徹哥,公司都能讓給我,嫂子也讓給我不過分吧。”
重活一世,我回到了轉讓公司那天。
1
“王徹,是你求著我們當總裁,現在不簽合同小心我們反悔!”公司內,孟瑤瑤趾高氣昂地指著我怒罵,絲毫不顧及我的員工都在場。
見我不應,她又嗤笑:“你過來跪下給我和融哥哥道歉,否則我再也不搭理你個抑鬱症了。”
放在以前,我早滑跪過去磕頭了,然而重生後的我嘴角噙冷笑:“站著就想把飯要了?你不想要,我還不想給呢!”
“和你的阿融滾回精神病之家吧,你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把合同撕得粉碎,公司員工震驚到說不出話。
就在昨天,我剛開除了看不起孟瑤瑤的下屬,命令他們不許小瞧新來的老板秦融。
的確,前世我對孤兒院出生的孟瑤瑤愛得發瘋,一同資助了她青梅竹馬的秦融。
兩個人說東,我絕不往西。
可孟瑤瑤非但不感激,還對我愛答不理。
我找秦融傾訴,結果他直接給我診斷精神疾病。
還聯合孟瑤瑤說我是壓力太大了,提議把公司轉手給他們。
被愛情蒙蔽的我居然真覺得他們是為我好。
後來在病床前,孟瑤瑤不僅坦白孩子不是我的,甚至承認連我的病都是捏造的。
她挺著肚子譏諷:“王徹,你這種人除了出身好點,還有什麼比融哥哥強的?是你自願交出公司,你活該。”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然而我的這份自嘲神情落在孟瑤瑤眼裏卻成了心虛和無措,她繼續打壓:“你的精神病病情加重了吧,要是接受不了轉讓公司就早說,害我們白跑一趟。”
“你最好現在就把公司轉讓,否則小心我們不搭理你,再犯病也別想找我和阿融傾訴。”
“趁現在我們沒發火,你還有求我們補過的機會。”
前世我被她們洗腦,身邊隻有他們二人,隻要我稍稍有違逆孟瑤瑤的意思,她就會用諸如此類的話拿喬威脅我。
我一個富家大少,如果真的想,還會缺朋友?
明明是他們需要我,還要裝作我跪舔他們,他們才勉為其難讓我當朋友。
我簡直要笑了:“那好,我求求你們這群吃我用我的寄生蟲再也不要搭理我了,求你們趁早滾蛋!”
2
前世我被愛情蒙蔽,但精神病院的折磨和他們惡心的做法已經徹底磨滅了這份感情。
無論是她,還是自詡我唯一朋友的秦融,於現在的我而言都不過一坨大便。
偏偏他們還不自知,尤其是秦融,他攬過孟瑤瑤:“你又犯病了,除了傷害關心你的人你還有什麼能耐?”
“我知道你看重錢,但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我會每月給你發工資,又餓不著你。”
“如果不是瑤瑤,我一個名牌大學生怎麼會答應放棄熱愛的醫學事業,接手你的公司?”
他的眼神似在施舍,睥睨的神情在訴說從未看得起我。
前世他大學肄業,孟瑤瑤求著我把他塞進自家醫院裏的精神病科。
現在他一口一個熱愛,一個為你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大主任。
我從抽屜抽出一張合同甩在他臉上:“三年都轉不了正的實習生也配說自己是我的醫生?不是熱愛醫學嗎?你現在被炒了,去更好的醫院追尋夢想吧。”
“我可要不起敢給我開工資的下屬,我的世界五百強的小公司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旗下的醫院更容不下臥龍鳳雛。”
秦融的臉白一會紅一會,挽著他的孟瑤瑤咬牙切齒:“你除了身份,還能拿什麼壓融哥哥?”
她把身上的首飾一件一件扔給我:“不是要融哥走嗎?那我也走!這些爛東西都還給你!”
這些珠寶首飾都是我送她的,前世我無論去哪出差,都不忘帶回禮物給她,有時是首飾,有時是衣物。
她不冷不熱:“你怎麼都不知道給融哥哥買幾件?怎麼這麼自私。”
我解釋說這是情侶款,可她又吵又鬧,不得已我隻能單獨再給秦融買。
我想一起佩戴時,她總以“害羞”為由不肯。
可等我把首飾放起來,她和秦融身上的首飾又默契地成雙成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情侶。
我看著地上的首飾,一件一件把它們撿起來。
看著我慢慢走近,孟瑤瑤麵露嘲諷:“就算你撿起來我也不要,至少要買新的。”
我搖頭,攤開手:“別做夢了,讓秦融把他的也還我。”
二人臉色瞬間鐵青:“送出去的東西還要往回要,你也好意思。”
我笑笑:“是你們裝高清,沒讓你們脫衣服就算好的了,身上哪件不是我買的?”
當著他們的麵,我將拿回來的首飾扔進垃圾桶,然後請保安把這兩位請出公司。
孟瑤瑤和秦融做夢也沒想明明馬上就要成為公司的新主人,怎麼突然被辭退了。
正當二人苦惱之時,卻看見我追了出來。
孟瑤瑤叉腰:“後悔了是吧,你現在就算跪下我們也不原諒你。”
然而她猜錯了,我一把將她的雇傭合同扔到她的臉上:“別誤會,你也被炒了。”
3
人是上午炒的,下午的時候他們又卷土重來。
我摘下金絲眼鏡:“保安,不是說了這二位和狗不得入內嗎?”
可保安為難地指指他們背後的醫院院長文莘鬆。
他是我父親的朋友,父親死後拖他照顧我,有多照顧沒發現,他的資產倒是增長不少。
“王徹,就是你要開除秦融?他是醫院的人,你怎麼敢說動就動?”
“之前是你要把公司送給秦融,現在說反悔就反悔?”
“秦融說好要給醫院擴建,我都和大家講了這事,現在你讓我把臉往哪割?”
我忍受這個糟老頭子的唾沫星子,開始翻找文件。
“文叔,我抑鬱的診斷書你簽過字對吧。”
他驕傲地點頭,似乎覺得我犯病了,以為我要找他尋求幫助。
可下一秒,一張合同被甩到他臉上。
“果真是有什麼徒弟就有什麼師傅,你也被炒了。”
“一群庸醫,國外專家都說老子健康的很,天天被你們pua洗腦才產生抑鬱的錯覺。”
“還有,你吹出去擴建的牛關我什麼事?你的麵子我的鞋墊子,滾吧!”
我招來保安攆走三人,順便在公司門口豎個牌子:“庸醫,狗,還有賤人不得入內。”
誰知第二天早上,他們又來了。
這次,被孟瑤瑤和秦融圍在中間的還有我的養姐王薰月,她對秦融噓寒問暖,仿佛那人才是她的弟弟。
“王徹,你在門口立的牌子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保安連我也不讓進?”王薰月氣急敗壞地一巴掌將我打翻在地。
“很明顯,你既不是狗也不是庸醫,屬於最後一類。”我捂著臉看著麵前的女人,火辣辣的疼痛裹挾著親情在逐漸消散。
她被我的話激怒:“反了你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姐姐嗎?先給我把院長他們高薪返聘回來,然後立馬滾下董事長的位置!”
“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當王家的孩子。”
看著她,我笑了:“我配不配還用不著你一個養女大放厥詞。”
“當初你被爸爸逐出家門,是誰接你回來?現在你不僅反罵我自私,還因為幾個外人對我動手?”
“如果你還知道我是董事長,現在立馬帶著閑雜人等滾蛋。”
可她不僅不離開,反而鬧到了股東大會,揚言要和股東一起架空我。
她氣焰囂張:“王徹,識相的話就乖乖道歉,跪著給秦融他們道歉!”
4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是個人就要我跪著道歉。
前世王薰月闖禍,幾乎都是我兜底。
小時候她逃課早戀,我跪在宗祠請求不要打她,長大後她被逐出家門,是我跪著求爸媽讓她回來。
可她毫不領情:“如果沒有你,如果我是親生的,王家的一切都該是我的!”
以至於後來秦融出現,她上趕子把我的東西往外送。
果真是不是自己的不心疼,那我又何必與她客氣?
我當著股東的麵,拿出爸爸的遺囑:“當初父親立遺囑,沒給王薰月半點股份,是我請求把自己財產的一部分分割給王薰月。現在我要收回,把這部分和大家分了如何?”
股東們全是見錢眼開的家夥,方才還被他們眾星捧月的王薰月瞬間淪落成棄犬,甚至不用我出馬,就招來保鏢把這一大家夥人趕了出去。
我本以為這次世界終於要清淨了,可誰知被保安驅逐的王薰月不怒反笑:“王徹,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這個家的主子吧?你根本不是王家的孩子。”
我笑了:“你該不會要說秦融才是王家真正的子嗣吧。”
文莘鬆點頭:“沒錯,當初是我接生的你和秦融,你們的確被誤換了。”
可我的笑容卻在聽到這話後逐漸加深。
真是為了錢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如果秦融是王家的孩子,上輩子還用得著辛辛苦苦從我手中轉讓公司?
現在我爸媽都死了,他們想來個死無對證何其容易。
我篤定他們撒謊,把他們攆走。
可下午,我卻接到了律師電話以及一份複印件,複印件是十幾年前老爸和我的親子鑒定書。
上麵顯示我不是老爸的孩子。
可她不知道,這在我這已經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