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笙的白月光是高中霸淩我的對象。
當我去找江嶼笙對峙時,他輕飄飄一句,
“當時小孩子不懂事,她也不是有意的。”
便把我擋了回去。
我以為隻要我忍下去便可以和江嶼笙結婚。
可是他為了他的白月光要把我們養了三年的狗狗安樂死。
我死心了。
轉頭便把這對狗男女送進了監獄,好好吃牢飯吧。
……
三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請了個假,在家做了一大桌子菜等著江嶼笙回來。
桌子上全是他喜歡吃的菜,並擺上了送給他一直想要的那塊手表和鞋,瓶子裏放著我自己買的向日葵。
向日葵嬌豔欲滴,開得正好,我已經很久沒想起要買向日葵了。
牆表上的鐘滴答滴答,愈發安靜的屋子時不時傳來狗的嗚嗷聲。
晚上九點,桌子上的菜熱了又熱,江嶼笙還是沒回來。
沒開燈。
我靠在沙發上假寐,手機照在我臉上是滲人的綠色。
屏幕上是我撥打過去未接的電話,
最後一條停留在我問江嶼笙,
“你到底去哪了?”
沒有回應。
腳邊的薩摩耶親昵地舔了舔我的腳,似乎察覺了我的不開心,用頭頂了頂我,試圖用它的毛溫暖我的腿。
我有些累了,又是這樣。
前幾天拚命加班才換得今天難得一天休息,本來今天打算去遊樂園的,
但江嶼川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公司出了點事情,一句話都沒說便走了。
我起身想要去找他,肚子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
坐久了的原因,腿有些發麻。
一個沒注意被凳子絆了一下,身子撞到了桌子的邊緣桌子。
玻璃杯哐當一下砸在了地下,我心一跳,腳有點軟,無力地倒在地下,
手也壓在了玻璃碎渣上。
老毛病又犯了。
手心裏密密麻麻的疼逐漸傳來,
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個少年為了救我而一去不複返,留我在原地無力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我心顫的厲害,目光轉向門口,嗓音喑啞:“你騙人,說好會回來的。”
你說好你會陪我的。
家裏的狗狗像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一直在我身邊走來走去。
我伸手摸了摸它:“甜甜,你現在還會想起他嘛?”
2.
第二天在房間裏醒來,手上傷口也被包紮好了,但我記得我是在沙發上睡過去的。
答案不言而喻。
我走出房門,看到客廳空無一人,桌子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糖水。
我端起來喝了一口,很甜很膩,我不愛吃甜食,江嶼川是知道的。
這不是我的口味。
“你醒啦。”
我抬頭望去,站在門口的男人逆著光,臉部線條被光照得格外清晰,金色的陽光勾勒著他的輪廓,深邃狹長的眼睛裏彌漫著笑。
這雙眼睛真好看。
“你去哪了?”我又喝了口紅糖水,有點想吐,太膩了。
“不好意思啊漫漫,我昨晚去處理完工作後便接到高中同學聚會的通知,剛好我手機沒電了,我就忘了跟你說一句。太久沒見過他們了,我便多喝了點,有點晚回來。”
江嶼笙提著一籠餃子走了進來,坐到了我身邊:
“早上給你煮了紅糖薑水,還去給你買了蟹黃餃子。”
“蟹黃餃子?”我的心冷了冷,轉過頭看著他:“你真的愛我嘛?”
“愛啊。”
“你愛誰?”
“我愛你。”
“我是誰?”
“我愛餘漫漫。”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眼波流轉,清澈明亮。
看著他那雙眼睛,也笑了笑,捏了捏自己的手骨,就這樣吧,已經很好了。
當然不可能分手的,我舔了江嶼川五年,好不容易才跟他在一起。
3.
我追了江嶼笙三年,包括在一起的這兩年,也都是我舔著上去。
他一個表情我都知道他不開心或者不耐煩。
大學開學的第一天,江嶼笙便憑“金融才子”衝上學校熱搜,
一起上熱搜的還有他那張精雕細琢的臉。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少年眉目疏朗秀雅,輪廓和眉眼都極為出色,鼻梁高挺,眉毛斜飛入鬢,讓人最為稱讚的還是那雙眼睛,明亮如星,溫潤如玉。
不過了解之後就知道那隻是假象,他骨子裏的惡劣因子在薑喻謠走後徹底爆發。
可惜這都是我後麵知道的。
他總是以局外人看著那些追他的女生飛蛾撲火,而他從不拒絕,
也從來沒承認過誰是他女朋友。都說他江大少爺沒有真心,都隻是玩玩,不想負責。
許多女生看沒戲便敗下陣來。
隻有我作為他最忠誠的舔狗,最終卻堅持了下來。數年如一日舔在他身邊。
為了能和他一起上課,我咬牙輔修了金融學,聽著晦澀難懂的金融學知識。
他半夜胃疼,隻要一句話,便能讓我爬起來給他送藥。
甚至下雨天他和他女朋友困在教學樓,我都能一百米衝刺地給他送傘。
他身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身邊最舔的狗,
隻要他一句話,我便能搖頭晃腦地為江嶼笙幹任何事。
眾人都笑新聞係係花餘漫漫愛慘了金融才子江嶼笙,為了他什麼事都做得出。
說我沒有廉恥心,是拜金女,笑話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4.
讓我一戰出名的還是江嶼笙22歲生日那天。
為了給江嶼笙準備生日禮物,我連續幾天的熬夜看教程怎麼做生日蛋糕,
到了他生日那天我終於做好一個酷似他的卡通蛋糕。
“晚上八點到xxx酒吧,我生日聚會。”
江嶼笙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沒給我半點反駁的餘地。
我本來打算白天送到他教室的,沒打算去他生日聚會,因為我頭疼實在難耐。
我歎了口氣,算了。
晚上我拖著高燒趕去他給的地址給他送上生日禮物,
也拿上了我準備了好幾年的吉他。
酒吧裏燈紅酒綠的燈光讓我有些睜不開眼,我的腦袋因為高燒也迷迷糊糊,
等我找到他的房間敲門進去時,黑壓壓一片人望著我,唏噓聲此起披伏。
“不愧是江大少爺,果然一個電話就讓我們係花過來了。”
“不愧是江少的舔狗。”
“......”
我拖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憑記憶走到江嶼笙麵前,把蛋糕放桌上:“這是給你的蛋糕。”
明暗的燈光中,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睫毛低垂,讓人察覺不到他的神色:
“這個蛋糕好醜,我吃不下。”
他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吐露出如惡魔般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