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冷戰第三十天,丈夫說要和我旅遊緩和感情,一落地卻將我身份證折斷,手機摔爛,流放孤島自生自滅。
有人問他是不是太過分,他卻陪著青梅產檢,一臉不屑:
「還不是怪她自己太小氣,我隻是試管滿足小柔當母親的心願,她就吵著鬧著要離婚。」
「還有八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荒島上有淡水有食物,餓不死她,讓她吃點苦頭而已。」
八個月後,抱著新生兒子的丈夫心滿意足,破天荒問助理:
「這麼久了,她還沒鬧著要回國?」
他不知道,我死在了來孤島的第一天。
1
再睜開眼時,我的靈魂出現在了產房。
初為人父的簫景宸束手束腳地抱著孩子,滿眼慈愛。
他的青梅葉柔額頭汗濕,發絲黏作一團,虛聲問:
「景宸我們有兒子了,你喜不喜歡?」
我有些晃神,原來,我已經死了這麼久了。
他和葉柔的孩子都出生了。
我撫上自己的小腹。
如果那個孩子能保住,現在應該都滿月了。
簫景宸剛抱著孩子出來,一群人就圍上來慶祝他喜得貴子,又是放禮花又是塞紅包。
「景宸,這孩子真可愛,簡直就是你和葉柔的結合體,長大後一定是個大帥哥!」
這些人曾經一口一個嫂子喊我,義憤填膺說簫景宸試管這事不對,罵葉柔裝模做樣。
也是,他們之前巴結我隻是因為我是簫景宸的妻子而已。
簫景宸唇角噙笑,目光卻時不時看向走廊盡頭,又心不在焉拿起手機看了看。
隨後皺眉問助理:
「我不是讓你給她重新買個手機了嗎,這幾個月她怎麼一直沒聯係我,也沒鬧著要回來?」
助理麵不改色地撒謊:
「林小姐總是咒罵您和葉小姐,說不想和您有交流。」
簫景宸眉間折痕更深:
「冥頑不靈,她的脾氣太倔了。」
「你告訴她,孩子已經出生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要是她誠心誠意打電話來道歉,願意當這孩子的幹媽,我就把她接回國。」
我自嘲一笑。
他還不知道,我早就死了。
九個月前,我去產檢時意外發現簫景宸和林柔正在做試管嬰兒。
他說葉柔命不久矣,想體會一下當母親的感覺。
我被氣到流產,心灰意冷提出離婚。
為此簫景宸和我冷戰一個月。
後來他破天荒主動和我搭話,提出要和我出去旅遊修複感情,回來就把試管的胚胎摧毀。
我信以為真,卻被他留在孤島暴斃。
回神,躺在病床上的葉柔可憐兮兮道:
「景宸,以棠要是回國,不會再打我吧,傷害我可以,千萬別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她低頭調整角度,專門露出額角細小的傷疤。
這傷疤是我知道簫景宸試管後,葉柔找我挑釁時,故意撞牆撞的。
也因為這件事,簫景宸恨毒了我,覺得我連絕症病人都要欺負。
簫景宸滿眼心疼,沉聲道:
「她要是敢動你們母子,我就讓她永遠回不來!」
眾人哄笑一團:
「景宸,你還是和之前一樣護著小柔。現在孩子都生了,我記得你以前和小柔是娃娃親,在一起正好!」
「是啊景宸,孩子最需要完整的父愛和母愛了!林以棠性格那麼小氣極端,我真怕她會對孩子下手!」
對此,簫景宸沒回應,隻是偏頭問助理:
「消息發了嗎?她怎麼回的?」
下一秒,簫景宸放在身側的手機響了。
簫景宸目光一閃,還以為是我,眉眼一揚:
「林以棠,你終於......」
對麵的話讓他愣在原地:
「請問你是林以棠林施主的丈夫嗎,想問你有沒有時間來靜安寺一趟拿長命鎖。」
簫景宸反問:
「什麼長命鎖?」
對麵念佛,歎息道:
「一年前,江施主來我們寺廟一步一叩首許願重病的丈夫平安無事。後來她來還願時說丈夫病好了,自己還懷有身孕。我們住持說她有佛緣,特意開光了一個長命鎖祝她孩子平安,可是已經好幾個月聯係不上她了。」
當初簫景宸確診心衰晚期,我想盡辦法治療,甚至求蒼天垂憐,為簫景宸磕頭磕到頭破血流。
後來我滿心歡喜還願,以為度過難關,柳暗花明。
可最後,我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我捂著尖銳發疼的心臟,自嘲一笑。
原來人造心臟,也會這麼疼。
眾人聞言不由一愣:
「想不到林以棠竟然這麼深情,當初你心衰時我們都以為她害怕擔責任跑了,看來是誤會林以棠了......」
簫景宸忽然也輕輕捂著心口,眉頭緊皺。
緩過勁後冷笑一聲:
「不用,什麼長命鎖,扔了吧。」
說完,掛斷電話。
他垂眸,冷嗤一聲:
「這就是林以棠和小柔的不同。」
「林以棠隻會做些安慰自己的事,小柔卻直接用命救我!要不是小柔給我換了心臟我早死了!」
「小柔因此命不久矣,可林以棠呢,隻知道拈酸吃醋,因為一點小事故意弄沒了孩子,還要鬧離婚!」
我嘴裏發苦。
給簫景宸捐贈心臟的人明明是我。
醫生告訴我,即便我花高價為自己移植人造心臟,每天吃藥維持,以現在的科技也隻能再活一兩年。
我並不後悔,反而慶幸還有時間。
可當我從昏迷中醒來,卻發現簫景宸含淚感謝葉柔為他捐獻心臟。。
我百般辯解,卻被他指責成東施效顰。
直到我發現自己懷孕後,和他的關係才緩和下來。
就因為葉柔來看望我時,捂著心臟一臉落寞地說了一句:
「可惜,我活不了多久了,怕是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也看不到景宸你的孩子了。」
簫景宸就毫不猶豫決定給葉柔一個當母親的機會。
才導致了後麵的悲劇。
聽著簫景宸的控訴,眾人對視一眼,空氣頓時凝固。
為了緩解氣氛,大家嘻嘻哈哈,專門打開電視:
「景宸你剛得了一個寶貝兒子,不要太生氣,放鬆一下心情。」
誰知正好播放到一則新聞:
「無人機巡視時發現太平洋一座孤島上有一具骷髏女屍,這是無人機技術的......」
簫景宸猛然抬頭,瞳孔驟縮:
「哪座孤島?」
2
有人弱弱道:
「景宸,我聽說你給林以棠帶去的那個小島,好像就在這個坐標附近......」
簫景宸眉頭皺得能打結。
葉柔眸光一閃,伸出手抓住簫景宸的指節,輕輕晃了晃:
「相似的島嶼很多吧,不過這個骷髏真的很完整,像是醫院裏的模型呢。」
簫景宸回神,冷笑一聲:
「嗬,林以棠之前就假裝有心臟病騙人,現在竟然還找到了骷髏模型嚇唬我,真有閑情逸致,是我讓她太享受了!」
轉頭,他吩咐助理:
「以後你不允許答應林以棠的無理要求!都說了給基本生存物資就行,你還陪她胡鬧!」
助理冷汗涔涔,點頭稱是。
我知道他為什麼心虛。
將我扔到孤島後,簫景宸毫不猶豫乘坐直升機離去。
身心俱疲下,我的人造心臟不堪重負。
我剛拿出藥想服下。
是這個助理一腳將我的救命藥踢翻,滾落海中,還一臉嫌棄道:
「簫總說得對,你還真是個戲精,還在演心臟病呢!」
「你啊,就在這孤島了此殘生吧,簫總要和葉小姐生孩子,怎麼可能會把你找回來!」
說完這句話,他一臉嫌棄帶著所有人離開荒島。
最終,我痛苦地抓撓著地麵,十指血肉模糊,心臟停跳,慘死在異國他鄉。
屍體被風吹雨曬,猛禽撕咬。
現在想想,那種心臟被攥住的感覺似乎就在眼前。
簫景宸的心情不知為何陡然糟糕起來。
他表情冷淡,把葉柔的手塞回被子裏,開始趕客。
「你們都出去吧,小柔也累了。」
眾人麵麵相覷,走出病房。
葉柔叫住簫景宸,央求道:
「景宸,你留下來看看孩子吧,聽說有爸爸保護著,孩子不容易驚厥。」
因為是順產,沒兩天葉柔就可以下床出院了。
簫景宸熟練地抱著孩子,就要交給林柔時。
林柔卻忽然眼圈一紅,眼淚砸吧砸吧落在孩子的臉上。
簫景宸頓時手足無措,小心翼翼幫林柔擦去淚水,輕聲哄道:
「剛生完孩子不能哭,小寶會心疼你的。」
林柔抓住簫景宸替她拭淚的手,哀聲道:
「景宸,我想去你們家暫住幾天,想讓孩子知道自己的爸爸是怎麼生活的。」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會動家裏的東西,更不會被林以棠發現我來過你們家!」
簫景宸抿唇,有些糾結。
葉柔便捂著胸口,含淚虛弱道:
「景宸,我命不久矣,陪你們父子的機會不多了,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良久,簫景宸終於緩緩點頭。
看著葉柔一臉狡黠得意。
我低頭苦笑。
以前簫景宸和我約定過,無論如何都不會帶外人進我們的小家。
現在卻讓葉柔登堂入室。
果然,她從來都是那個例外。
一開門,家裏的小狗便撲上來歡迎簫景宸。
察覺到有陌生人,頓時警惕地汪汪大叫,將簫景宸護在身後。
孩子被狗叫聲嚇得哇哇哭了起來。
簫景宸皺眉:
「平安,乖一點!」
葉柔卻溫和一笑,笑意不達眼底:
「沒事的景宸,我也很喜歡小狗的。」
說著,她蹲下身子,揉了把平安的腦袋。
平安一向溫順,吼叫隻是他嚇退人的方式,所以沒有去咬葉柔的手。
簫景宸不由感歎:
「小柔,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善良。」
隻有我看的一清二楚,葉柔的手心,赫然抓著一把黃黃白白的狗毛。
平安該有多疼!
聽到平安發出疼痛的氣音,簫景宸臉色一變,冷聲道:
「隻是這狗和他主人一樣,隨時反了性就要弑主!」
他拉著葉柔,抱著孩子走了。
而平安還委屈地蹲在門口,咬著我以前和他玩的彈力球,似乎在等我。
我鼻尖一酸。
平安雖然隻是一隻小土狗,卻是我和簫景宸戀愛期間一起救助的。
那時它剛出生就被遺棄,是我和簫景宸一口奶一口奶接力熬夜養大的,和親生孩子沒兩樣。
它還不知道,媽媽已經永遠不會回來了。
上樓後,簫景宸將孩子交給月嫂照顧,轉頭叫來管家,細細吩咐著:
「張叔,小柔她滴辣不沾,不吃蔥薑蒜,讓廚房注意點。還有,床單被罩她隻睡真絲,不然會起疹子......」
簫景宸絮絮念著,將葉柔的喜好記得無比牢固,就好像在一起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似的。
之前我就嫉妒他和葉柔的青梅竹馬關係,現在看來,我還是想的太少。
葉柔卻不知道這些,借口上廁所悄悄摸進了我和簫景宸的臥室。
平安見陌生人進了爸媽的房間,歪頭跟著葉柔上樓。
葉柔一臉嘲諷地看著桌上我和簫景宸的婚紗照,拿起桌上的美工刀往我臉上劃去。
察覺到平安在咬她裙角,葉柔被嚇了一跳。
下一秒,她神情暴戾地一腳踹了過去。
平安隻是一隻十斤的小狗,被這重重的一腳直接踹到牆上,摔落下來。
它四肢抽動了幾下,唇角蔓延開血跡,嚶嚶叫了幾聲。
我目眥欲裂,撲到平安身邊,卻隻能一次次穿透它的身體。
葉柔秀氣可愛的臉因為惡毒而扭曲。
她嘲諷一笑:
「忠犬是嗎?那我送你去見你在天上的主人!這個家的女主人隻能是我!」
我愣在原地。
葉柔竟然知道我已經死了。
難道助理是她的人!
回想助理對我的厭惡,不遺餘力抹黑我的畫麵,我不由雙手攥拳。
就在這時,聽到動靜的簫景宸走進屋內。
他一眼就看見了牆根下還在細微抽動的平安。
3
葉柔當即裝模作樣,哭著撲進簫景宸懷中瑟瑟發抖:
「對不起啊景宸,小狗咬我,我心臟一痛,不小心踢了一腳,都怪我粗心!小狗不會有事吧?」
簫景宸抿唇,艱難將目光從平安身上收回來。
「人沒事就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他咬到你哪裏了?」
「寵物身上都是細菌,臟得很,我早就想讓人把他送走了,現在你倒是幫了個大忙。」
說完,他推開葉柔,吩咐管家帶平安去醫院看病。
葉柔卻不太滿意,咬唇,手指用力攪著自己的紗裙。
但她很快調整好表情,拉了下簫景宸的衣袖:
「小狗沒事就好,要是林以棠知道了,估計會扒掉我一層皮,我就算死都賠不了她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曾經怎麼欺負過她一樣。
簫景宸就愛吃這套,眼中流露心疼,輕聲哄著:
「她要是敢這麼做,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葉柔頓了頓,試探性問:
「景宸,我爸媽想多看幾眼小寶,明天你陪我回家去見見老人吧?」
簫景宸點頭:
「那當然,孩子以後本來就要交給兩位老人撫養。」
葉柔得意的表情一凝,眼中閃過嫉妒和憤恨。
她伸手就去捉簫景宸的手,撒嬌道:
「景宸,你怎麼和我越來越生分了,我們——」
簫景宸卻直接躲開,有些神思不屬。
「客房已經收拾好了,你快睡吧,這幾天小寶鬧騰,你休息的也不是很好。」
這夜,簫景宸徹夜難眠。
他時不時拿出手機打開我的聊天框。
發現我的消息還停留在八個月前,他邀請我去國外旅遊,我回的那句「好」時,他有些坐立難安。
我擔憂平安的健康,但靈魂不能離開簫景宸太遠,隻能看著平安的狗糧和玩具發呆。
下一秒,簫景宸忽然走到我身旁。
我心裏一突,發現他蹲下身子,開了個平安最喜歡的狗罐頭。
然後打開我的聊天框。
「棠棠,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你回來吧,平安很想你。」
簫景宸難得的服軟,我這次沒有秒回。
我再也沒法回他的消息了。
就在這時,管家打開門回來了。
簫景宸看他兩手空空,問:
「狗呢?」
管家斟酌道:
「肋骨斷了六根,插進心臟,送到醫院就不行了......先生,要火化嗎?」
我心頭劇痛。
當初給小狗起名字時,簫景宸溫柔地點了下我的鼻子:
「當然要叫平安啦,我們可是他的爸爸媽媽,是他小小的世界裏最親的人,要保護他一世平安!」
平安平安,可就是不能平安一生。
簫景宸愣在原地,指尖微顫。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
「張叔,麻煩你給我找條一模一樣的狗,過兩天棠棠回家沒看到平安,肯定又要鬧了。」
我更加心寒。
他財大氣粗,能找到相似的小狗。
可我們的感情,是找不到替代品的。
第二天,簫景宸去葉柔家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連孩子哭鬧都沒反應。
下車時,他掏出手機發消息催促管家:
「還沒找到嗎,盡快。」
等再抬眸時,看到葉柔家的布置,簫景宸愣在原地。
4
我看著眼前的場景,隻覺得好笑。
隻見四周都布置著彩帶裝飾。
地上鋪著紅毯。
藍牙音箱外放著《今天我要嫁給你啦》的音樂。
而最為突兀的,是正對著大門的橫幅:
「我要我們在一起!」
屋內挨挨擠擠都是簫景宸和葉柔的親朋好友,一個個目光灼灼看著他們兩個。
簫景宸抱著孩子的手臂收緊,孩子掙紮著大哭出聲。
葉父卻笑著拿出一個鑽戒盒塞進他手裏:
「景宸啊,你和小柔本來就是娃娃親,和那個小門小戶的林以棠門不當戶不對。」
「現在孩子都生了,你該不會不賴帳吧?還不快和小柔結婚,給她名分?」
葉柔一臉嬌羞,紅著臉低頭道:
「景宸,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可我想給孩子完整的母愛,想讓他知道他是在愛裏出生的孩子,不是沒名沒份的野孩子!」
「所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隻有短短的一段時間。」
眾人見狀不約而同大聲起哄:
「景宸你高興傻了,還不快點跪地求婚?」
「娶她!娶她!」
這儼然就是一個逼婚現場。
我心口苦澀。
到底是走到這一天了。
簫景宸卻沉了臉,直接將手上的戒指盒扔掉,定定看著葉柔:
「葉柔,你瘋了嗎?」
然後二話不說把孩子往葉柔爸媽手裏一扔,氣衝衝轉身就走。
現場的氣氛瞬間尷尬。
葉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徑直追了出去。
她扯住簫景宸的胳膊,眼眶通紅:
「為什麼不娶我?景宸,當年拒絕你隻是我一時傲氣,你和林以棠在一起不就是為了氣我嗎?現在你到底是怎麼了!」
簫景宸甩開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棠棠會生氣的,她是個醋精,又小氣又執拗。」
「我和你試管,她已經很生氣了,如果發現我答應你的求婚,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此生,我的妻子隻有她!」
聞言,我有些詫異。
葉柔咬緊後槽牙,深吸一口氣。
下一秒,她捂住心臟,艱難道:
「可,景宸,如果這是我的遺願呢?我活不了多久了,隻求你答應我,和我辦個婚禮就好。我死後你還可以和林以棠在一起啊,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簫景宸眼中閃過掙紮,下意識想要關心葉柔。
就在他的手即將撫摸上葉柔的心口時,他如夢方醒:
「對不起,小柔。就算是遺願也不行。」
「我知道你是我的恩人,可我已經滿足了你想要當母親的心願,還希望你別越界。」
說完,他轉身就走。
回家的路上,他眼睛死死盯著那條昨晚他發出去,但石沉大海的消息。
簫景宸煩躁地質問跟在身後的助理:
「你確定棠棠的手機能聯網嗎?為什麼她還是不回我消息?」
助理繼續撒謊:
「啊,可是在孤島巡視的人告訴我,林小姐好得很,就是故意不理您而已。」
簫景宸氣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給我定機票,快點!」
助理有些慌亂,極力阻止:
「可葉小姐還在做月子,需要人照顧——」
簫景宸用審視目光看他,冰冷道:
「和她有什麼關係,究竟誰是你老板夫人?」
很快,簫景宸便登上了飛機。
他氣勢洶洶趕到海島時,我的白骨還暴露在沙灘上,衣衫早就被海風吹得破爛不堪。
簫景宸向著荒島木屋走去。
哢嚓一聲。
他毫不在意地踩斷了我的小腿骨。
目光卻突然被什麼閃了一下。
他不敢置信,緩緩回頭。
看見了白骨無名指上,璀璨的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