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就拿是為偷。”顧流年聲音帶著顫音,眼角微紅。
“流年你一直不回信息,不接我,現在為一件衣服太小題大做了。”
許青煙看著他的眼中還帶著無奈,“別生氣了。”
冷霄委委屈屈的脫下衣服扔在一旁,“姐姐,你別因為我跟未來姐夫吵架,他不願意我脫了就是了。”
顧流年直接將衣服扔進了垃圾桶。
“臟了的,我不要。”
衣服如此,心也如此。
許青煙猛地踟躇了下,回頭看了一眼冷霄,“流年你誤會了什麼,小霄衣服臟了,我們離這裏近想著過來換件衣服就走。”
冷霄神情疑惑,白蓮花似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嘲弄,“原來姐夫真的懷疑我們......”
“沒懷疑,既然冷霄喜歡,可以去垃圾桶撿了再穿。”
冷霄委屈離去,許輕煙擔心冷霄誤會了立刻追上去。
莫名的痛楚在他心中盤旋,仿佛有一條無情的毒蛇,一點點啃噬著他千瘡百孔的心。
沒多久,他便指揮著搬家人員將自己行李全數帶走。
同時安排施工人員將這裏恢複如初。
顧流年發著高燒從墓地回來時,天色將暗,許宅卻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我們的小霄太棒了,你設計的樂遊園獲得了一等獎,人人都誇我培養了一位優秀設計師。”
許家四人宛如真正的一家人站在人群中央,誰也沒有想起來顧流年沒回來。
他們甚至忘了,今天是顧家父母的祭日。
顧流年並不廢話,也懶得寒暄,直接走進來開口要博物館的鑰匙。
許青煙走到他的身邊,關心著他的臉色不太好,卻不曾開口要陪他回房休息。
許母也曾愛護過他,否則他不會為許母換過肝,二人說是親母子也不為過。
那些年許父生意失敗,他用盡自己的家產才挽救了許家的企業。
許家遇到危機轉戰地產行業,也是因為他的建築設計而名聲大噪起死回生。
冷霄陰陽怪氣的提到顧流年因為許青煙忘了他們相愛紀念而發脾氣,暗指顧流年無理取鬧,霸道專製。
許父許母臉色變得難看,都覺得顧流年有些不分場合不分輕重。
就在這時,在場有人聲稱看到網上爆出一則頭條消息。
新銳建築設計師冷霄獲獎作品疑似抄襲,原作者顧流年爆料,準備提起控告發律師函。
冷霄驚恐的躲在許母的身後,指責顧流年懷疑他和青煙關係親密,認為是他故意爆料,惡意栽贓,借此生事。
一向最看重聲譽的許父惱怒不已,看著顧流年的眼神中帶著失望,“青煙馬上就嫁給你,你還疑神疑鬼,置許家名聲於不顧!”
“是啊,流年,他們姐弟感情好了點,也不礙著你的地位,你這是鬧什麼,非要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你滿意了?”
冷霄擦拭眼角的淚水,走到顧流年麵前,“姐夫,我知道你嫉妒我,又擔心自己在許家的地位,所以想把我趕出去,可我不過是爸爸媽媽發善心收留的資助生而已,我不會跟你搶什麼的。”
眾人議論紛紛的指責起顧流年太小氣,連一個資助生都容不下,全都是許家把他捧得太高了。
冷霄拉著顧流年的手不停地道歉,委曲求全表演著可憐的弱者。
顧流年無從解釋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隻是提醒許青煙可以去看看二人作品是否相似。
在這個時候,他還期望著許青煙能夠相信自己。
就在這時,推過來的蛋糕塔撞倒了糾纏的二人。
“咚!”
顧流年忍痛悶哼了一聲。
身邊的許青煙卻沒有第一時間緊張的看向了冷霄,冷霄緊張的撫摸著許青煙的肚子,“你沒嚇到吧。”
許青煙拉起摔倒的冷霄的手緩緩起身,大手不經意間撫摸了肚子,溫聲道:“別擔心,好著呢。”
顧流年瞳孔緊縮,仿佛被無盡的寒冷所包圍,周圍的空氣也凝固住了。
許青煙撫摸肚子的動作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