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
辦理備案的警察抬起頭,見到女人後迅速站起來敬禮:“沈領導,那是咱們宋晚凝領導的家屬何銘安同誌。”
旁邊的同事杵了他一下:“亂說什麼呢?人家宋領導的家屬是方知栩同誌。”
沈南薇一愣,猛地抬起雙眸:“誰?”
那小警察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方、方知栩,沈領導你不信的話,我找資料出來給你看。”
片刻後,一個牛皮紙袋送到了沈南薇手裏,她緊緊捏著那幾頁紙,目光在方知栩的臉上逡巡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難掩激動,快步走回辦公室撥通電話。
“你好,麻煩幫我接通方局長辦公室。”
片刻後,一道威嚴低沉的聲音響起:“南薇,是發現壞人的消息了嗎?”
“叔叔,這麼多年了,我們終於找到阿栩了。”沈南薇拿著話筒的手都興奮得顫抖。
話筒那邊的男人又驚又喜,但多年的職業習慣還是讓他按捺著激動,再次確認:“小薇,你確定是我的兒子方知栩嗎?”
沈南薇深深注視著資料上的照片:“我確定,他的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好啊,皇天不負苦心人!”方文安的聲音激昂起來:“那年方家村遭遇百年一次的洪災,把我妻兒衝走,我苦苦找了十年,終於有結果了!”
“小薇,我馬上來跟你彙合,一起接阿栩回家!”
......
第二天宋晚凝休假,帶著方知栩回家,一進門就是淩亂的客廳和遍地的垃圾。
宋念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看到方知栩不客氣地指使道:“終於回來了,趕緊打掃衛生,臟死了。”
方知栩本想著這是最後一次履約,轉身就要去拿掃把,被宋晚凝攔下。
“你自己弄亂的屋子自己收拾。”
宋念真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姐,見後者沒再在開玩笑,隻能悻悻地拿起掃把。
“也不是我自己弄臟的啊......”
方知栩聽見了,卻沒當一回事,跟宋晚凝說要上樓拿東西。
那天收拾臥室隻將常用的物品移了出來,而最重要的東西還藏在床底的保險櫃裏。
可等他打開密碼鎖,卻見原本保存在裏麵的翡翠戒指不翼而飛了。方知栩心一驚,慌忙在臥室翻找著,生怕是他放在了別地。
“知栩同誌,你是在找這個嗎?”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方知栩回頭,看見何銘安倚在門框豎著右手,修長的手指戴著一枚綠意飽滿的翡翠戒指。
他心臟猛地一縮:“何銘安,那是我的。”
“是嗎?這戒指又沒寫你的名字,怎麼證明就是你的?”何銘安撫摸著戒麵。
“我找到的,就是我的。”
方知栩的聲音因為著急而微微顫抖:“何銘安你想要什麼都可以,但這個必須還給我!”
何銘安眸光一閃,緩緩走近:“我要你把晚凝給我。”
“可以。”方知栩緊緊盯著翡翠戒指,毫不猶豫地答應。
“我要你搬出宋家,這輩子都不出現在晚凝麵前。”
“我全答應你,你可以把戒指還給我了吧。”
何銘安脫下翡翠戒指,撚著遞到他麵前:“好啦,開玩笑而已,還給你。”
方知栩剛想伸出手,一道綠影卻如隕石般快速掠過他的指尖摔在地上,刹那間裂紋爬滿戒麵。
他表情一瞬間空白,片刻後憤怒席卷了他全身。
方知栩抬起手,狠狠扇了何銘安一個耳光。
何銘安撲倒在地,震驚回頭瞪著他:“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方知栩麵無表情,蹲下來掐著他的脖子,又扇了一巴掌。
他的力道極重,何銘安頓時吐了一口血,害怕地哭喊起來。
宋晚凝衝上來,眼見著方知栩就要再扇第三掌,連忙一個窩心腳將他踹到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