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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妻子的竹馬帶著孩子回國。

為了竹馬的名聲和他孩子的成長。

說她是孩子的媽媽。

而我的孩子,

是我出去鬼混後留下來的野種。

麵對我的崩潰,我的質問。

她隻淡淡開口:

“唐延家裏一向對他不好,孩子也不能沒有媽媽。”

“我必須幫助他們。”

那天,我望向這愛了七年的女人。

決定不會再愛了。

-------

得知蘇文文三天後打算和唐延去旅遊,好做實他的孩子才是自己長子後。

我給丈母娘打了一個電話。

“媽,我想離婚。”

電話那頭的丈母娘隻是歎了一口氣,“孩子,是文文對不起你。”

自從蘇文文對外宣稱,我們的孩子,是我在外麵胡搞後,接回家非要她養的野種。

我們爆發這七年來最嚴重的一次爭吵。

可她得知我想帶孩子離開,卻讓人把我關在別墅裏。

即便我去帶孩子體檢,身後也會跟著十幾個保鏢。

她說,“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能不要她。”

原來,她還知道,這是她的孩子。

她虛偽的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毀了我和孩子的一生。

哪怕她知道,我們的孩子才是她親生的。

而唐延的孩子,才是那其母不詳的野種。

摸著孩子熟睡的小臉,我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

即便不忍她從小就缺少母愛。

可我也不想,她剛生下來,就替別人承擔哪些汙言碎語。

似是感受到我掌心的溫度。

孩子動了動,在睡夢中露出笑容。

仿佛知道我很難過,像是在安慰我。

眼淚瞬間流下。

收回手,我起身走到陽台透氣。

“孩子,對不起,原諒爸爸的狠心。”

才平複好情緒。

別墅的門從外麵打開。

蘇文文走到我麵前,看著我微紅的眼眶,淡淡道。

“別在孩子麵前這樣,開心點。”

說得那麼容易。

如果我能控製自己的情緒。

當初就不會愛上眼前的女人。

我明知道,她在心裏一直給唐延留有一席之地。

我明知道,她對我並不是真正的愛情。

讓我愛之深的人,也是傷我最深的人。

“你做了這麼多對不起我的事,困住我,讓我失去自由。”

“怎麼,我連傷感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她也隻是看著我,帶著一絲愧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就像幾個月前,她剛生下孩子不久。

我帶兒子去打疫苗時,正好遇上陪唐延孩子打疫苗的蘇文文。

她體貼細心,關懷備至,生怕孩子磕到碰到。

“文文姐,你看看我們的孩子,長得可真像你。”

蘇文文臉上透出柔光。

任由唐延拉著她的手,摸上孩子的小腦袋。

下一秒,她抬起頭,看見站在拐角處的我。

沒有一句解釋,隻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多麼幸福的一家三口。

如果我不是蘇文文的丈夫,

我一定由衷說出這麼一句羨慕的話。

隻可惜,我說不出。

她也受不起。

眼前的女人沉默了一會,這才想到什麼一般。

敷衍地說道:

“明天是你生日,我會為你舉辦一場生日宴。”

“對了,媽剛跟我說要回國照看孩子,孩子有媽照顧,我也更放心。”

她是可以放心。

放心和她的唐延一起去國外旅遊。

幾個月都不用回來。

可她卻不知道,一直在國外安度晚年的父母,為什麼要突然回國。

更不知道,她對我做出豬狗不如的壞事,

她父母已經都知道了。

我冷笑一聲,沒有反對。

是我求她母親回來的。

因為我清楚,僅憑現在的自己,

我根本逃不出蘇文文的手掌心。

見我沒有反應,她蹲下身子,略帶深情地看著我。

“阿易,我是愛你的。”

“等唐延的事安頓下來,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

這樣的話,我隻會當成空氣。

即便她現在是真這樣想。

隻要唐延一句話,她會毫不留情地作廢對我的承諾。

所以她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了。

還有三天。

她就可以徹底擺脫我。

專心致誌做唐延孩子的媽媽了。

*

當晚,蘇文文沒有在家住。

因為唐延說孩子有些感冒,她就立刻找了借口去陪她。

戀愛四年,結婚三年,我一直以為蘇文文是愛我的。

直到唐延回來,直到她對別人的孩子無微不至。

仿佛突然之間全都變了。

原本還算愛我的妻子,一心照顧別的男人。

我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中。

一點一點消磨著對她的所有愛意。

失望累積,直至消失殆盡。

所以我是時候離開了。

轉天的生日宴,蘇文文打電話說,會回來和我一起去。

可等我出門時,門口也隻有保鏢的車。

“阿易,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

“你先過去,我隨後就到。”

本就沒抱希望,又何來失望可言。

深冬的寒風如鐮刀刮過我的臉頰。

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痛。

就像我對蘇文文的感情。

從失望到絕望,再沒有任何痛可以傷害到我了。

車子停在一家會所門前。

我皺了皺眉,還是走下車。

在保鏢的帶領下,我走進一間包間。

可裏麵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她們異樣的目光仿佛要把我看穿,滿是譏諷和不屑。

就好像我是什麼垃圾一般,遠遠地躲開。

“他給文文戴綠帽子,還有臉讓蘇文文給他過生日。”

“文文也太慘了,居然還幫他養那個野種。”

“也不知道蘇文文看上他什麼,連唐延的腳後跟都比不上。”

他們說得聲音不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看吧,這就是蘇文文的傑作。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唐延的孩子沒有母親。

卻沒想過,我和孩子因為他們所遭受的傷害,

是唐延的千百倍。

我可以不在乎,卻實在舍不得我的孩子,被這樣千夫所指。

我站起來身來,打算離開這裏。

反正這生日宴,好像也並不歡迎我。

可拉開包間的門,竟看見蘇文文和唐延站在門口。

一個心虛著躲閃目光,一個露出得逞後的笑容。

我知道,她們在門口,都聽到了。

聽到包間裏的人是如何辱罵我。

聽到包間裏的人是如何嘲笑我。

可她,什麼都沒說,隻任憑唐延又把我拉進去。

“原來壽星先一步到了,都怪我,不放心孩子,要等保姆把孩子哄睡後,才過來。”

“文文姐怕我坐出租車不舒服,非要來接我。”

唐延得意地摟著蘇文文,又看看我。

像是在說,你是她的丈夫,可那又怎樣呢。

因為他的話,周圍傳來起哄的聲音。

“從小到大,文文對唐延都是獨寵。”

“等你們的孩子再大一點,是不是就要好事將近了。”

“可別忘請我們喝喜酒。”

在一片恭喜中,她們似乎忘了,我還是蘇文文的丈夫。

也似乎忘了,這並不是什麼訂婚宴。

而是蘇文文以彌補愧疚,才給我的生日會。

看著她們的嘴臉,我一陣控製不住的幹嘔。

我剛起身想走,卻不知怎的,引起了蘇文文的注意。

她衝著我皺了皺眉頭,冷冷道:

“這是你的生日宴,你走了像什麼話?”

“胃不舒服而已,忍忍就過去了。”

可下一秒,唐延也隻是咳嗽一聲。

她立刻緊張地扶著他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水。

親自吹著水的熱氣,親手喂給他喝。

周圍又響起起哄的聲音。

我閉了閉眼睛。

我的生日宴,成了她們秀恩愛的一環。

他們像真正的夫妻一般,

和他們共同的好友說笑聊天。

而我隻是被遺忘在角落。

甚至連象征生日的蛋糕,都沒有準備。

多麼荒唐又可笑。

這就是蘇文文為我準備的生日宴。

強忍著自己的怒氣,把所有的苦都咽進肚子裏。

真的該說聲恭喜啊,蘇文文。

因為還有兩天。

我就要徹底離開你了。

你丈夫的位置,就讓給你在乎的那個人吧。

*

那天晚上,我沒走,隻是孤獨地坐在角落裏,看完了這場荒唐的生日宴。

直到散場的時候,蘇文文才終於發現了角落裏的我,主動說要送我回家。

明明她是我的妻子,卻好像回的不是她的家一樣。

可她才說完,就被隨後走過來的唐延拉住了臂彎。

“文文姐,我累了,想趕緊回去休息。”

蘇文文心疼地捏捏他的臉,“是不是昨天照顧孩子又沒睡好?那我們先回家。”

她牽著唐延離開,而我隻能再次坐上保鏢的車。

我覺得自己宛如一個小醜。

摸摸臉頰,本以為會流下的眼淚,並沒有出現。

原來,痛到極致,真的可以感受不到痛了。

我真的搞不懂,

既然那麼在意她的竹馬,又為何和我結婚生子。

既然那麼想向全世界證明,她對唐延有多寵愛。

又為什麼不和我離婚。

執意要留下我和孩子,讓我們一起被人唾罵,嘲笑。

這一夜,我睡得並不安穩。

直至上午,我才被門鈴聲吵醒。

唐延帶著她父母,突然找上門。

唐母一見到我就冷嘲熱諷。

“帶著別人的野種,還有臉霸占文文丈夫的位置。”

“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教出這麼恬不知恥的兒子。”

一旁的唐父也鄙夷地看向我。

“好了,跟這種人廢什麼話。”

“看一眼我都嫌臟。”

說罷,和唐母一起,把幾個大行李箱往樓上搬。

看著她們上樓的背影,我也不明白。

她們作為父母,怎麼會教出這麼恬不知恥的兒子。

見客廳隻剩下我。

唐延抱著孩子,嘴角噙著譏笑,得意的走近我。

“你們結婚了又怎樣,她生下你們的孩子又怎樣。”

“還是比不過我和我的孩子。”

“對了,文文姐說,等我們旅遊回來,會讓我孩子的戶口上在她名下,當長子。”

“而你的野種,她隻會收為養子,從戶口中踢出去。”

我看著唐延那刺眼的笑,隻覺得有點無聊。

她這樣的把戲,我已經看了太多太多了。

我讓開她的位置,打算離開。

唐延卻突然後退了兩步,大喊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可我還抱著孩子,你不能推我啊。”

唐延的喊叫引來她的父母。

他的父親像瘋了般,朝我撲過來。

恰好此時,別墅的門被打開,蘇文文匆忙跑進來。

我剛要向她解釋,唐父就把我撲倒,巴掌打在我臉上,口中還罵著肮臟粗鄙的話。

“伯父......”

蘇文文阻止的同時,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她剛要開口,唐延便紅著眼睛拉過她。

“文文姐,你答應等我們去旅行,就讓我父母來照顧孩子。”

“我住的地方環境不好,我想給孩子更好的環境。”

“我隻想問問顧先生,介不介意和我們一起住,可他卻突然推我......”

他忙碌地為孩子檢查,還故意將孩子弄哭。

我被吵得有些頭暈。

被打的地方疼痛麻木,應該已經腫起來。

而唐延和她的孩子,從始至終都沒受到半點傷害。

感受到蘇文文為難的目光。

我冷笑一聲,默默站起身。

曾經說要一輩子愛我,陪著我的妻子。

在我被冤枉的時候,卻成了別的男人肆意耍賴的底氣。

或許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她放不下她的竹馬,

就隻能放下我們的婚姻。

因為我,還有一天就要離開她了。

*

唐延怕孩子有事,吵著要去醫院檢查。

唐父吵著讓我道歉。

蘇文文加在中間,看著我早已紅腫的臉頰。

最終還是要選擇她放不下的竹馬。

“阿易,我先帶唐延和孩子去醫院。”

“爸媽從國外回來了,等我回來,把你和孩子送去她們那。”

“我答應過唐延,你要理解我,我不想做言而無信的人。”

看著這個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

口口聲聲對別人的承諾。

卻早已忘了,她曾經在和我結婚時,也曾說過會永遠愛我。

以及每一個她信誓旦旦答應過我的事。

能做到的,已經做了卻半途而廢的。

在唐延回來之後,全都沒有做到。

我收起心底的悲涼,隻想快一點結束這場鬧劇。

“阿易,我是愛你的。”

見我麵無表情,蘇文文又急切地補充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對你和孩子的愛,從沒有變過。”

我聽著她的話,實在是覺得可笑。

“你對我們父子的愛從未變過?”我靠近,輕聲問她,“喬總是謊話說多了,都忘了自己孩子到底是誰了?”

蘇文文怔住,又想到唐延一家人都還在,立刻就要對我責問。

我卻擺了擺手,打斷了她。

“放心,我現在就走,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

聽到蘇文文要把我送走,唐延突然就覺得她的孩子沒事了。

也不吵著去醫院了。

還特別‘暖心’地催促,讓蘇文文幫我收拾東西。

我冷笑一聲,指了指臥室的位置。

“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就可以走。”

蘇文文一臉驚愕地看著我。

可我已經穿上外套,去臥室抱起孩子,朝外走去。

“我本也想讓丈母娘幫我帶帶孩子。”

她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跟上我,還貼心的幫我打了一輛車。

因為我知道,她的車,早已擺滿了唐延的私有物品。

沒有我的位置。

我坐在出租車上,看著我住了三年的別墅,離我越來越遠。

再沒有半點留戀。

車內安靜一片,我閉上眼睛,隻覺得疲累至極。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長到我重新走完了前半段人生。

愛她,占去我生命三分之一的時間。

認清她,我僅用了三個月。

認清了,也就不愛了。

車子在她母親的家門口緩緩停下。

推開車門下車時,蘇文文發了消息過來:

“阿易,再等我幾個月,我一定會來接你。”

“等唐延的事解決了,我會為你和我們的孩子正名。”

“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會分開。”

看著她信誓旦旦的保證。

我笑了笑,沒有回複。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行李箱,朝她母親的家走去。

再沒有失望和妥協。

有的也隻是釋然。

不見了,蘇文文。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從現在開始,你和我再無瓜葛。

轉天,我坐上離開的飛機。

我知道,隻要離開,我就永遠不會再回來。

同一時間,正準備登上飛機的蘇文文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她的朋友打來的。

“文文,恭喜啊,終於可以擺脫家裏的拖油瓶。”

蘇文文神情一動,皺眉問道:

“什麼意思?”

朋友一怔,明顯沒想到她會反問。

“你不知道?我剛剛在機場看到顧易。”

“他帶著那個野種,正準備登機。”

蘇文文渾身冰冷,仿佛有一盆涼水從頭澆到尾。

她顫抖地掛斷電話。

來不及思考,丟下還在催促登機的唐延。

瘋狂地在機場奔跑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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