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兒子被綁架,綁匪在網上直播虐童,若是不交贖金,就把兒子剁碎了喂狗。
一時間,全網都在找我的老公。
可他們不知道,同一時間在熱搜上和影後官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京市首富。
正是我的老公,兒子的爸爸。
兩個熱搜詞條放在一起,是那麼的可笑。
後來,是綁匪可憐兒子,隻要了他一隻手。
他拖著自己空蕩的左手爬回了家,正好撞上給白月光孩子慶生的老公。
老公皺了皺眉,看著兒子蜷縮的身軀,眼神冰冷:
“不愧是林青黎的孩子,跟他媽一樣隻會裝可憐。”
兒子抬起頭,用他僅剩的一隻手,扯了扯老公的褲子。
“叔叔......你能不能借我點錢,讓媽媽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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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兒子被綁匪折磨的第二十三個小時。
傅雲行這個京市首富,正在給白月光的孩子慶祝六歲生日。
求救的電話已經打了八十八次,每次都是忙音。
綁匪氣急敗壞,拽著我的頭發拖到兒子麵前,表情猙獰。
“傅雲行不是你老公嗎?怎麼電話還是打不通!”
“是不是你故意撥錯了電話,好拖延時間!”
說著,他就硬生生拽斷了我的幾簇頭發,連帶著頭皮,疼得我表情瞬間猙獰。
將頭發丟到地上,綁匪冷笑一聲,朝我臉上啐了一口口水,威脅道: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電話再打不通,就別怪我心狠了。”
他指了指嚇得臉色蒼白的兒子,像是在警告我要是電話再打不通。
下一個受害的,就是我才剛滿六歲的孩子。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止不住戰栗,但我不敢反抗,我要保護我的孩子。
拿起手機,我給傅雲行打去了第八十九通電話。
“嘟嘟嘟......喂?”
傅雲行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
聽到聲音的那刻,我瞬間就落下了淚來。
驚喜和恐懼在我的心裏不斷交織,使我迫不及待地開口:
“老公,我和兒子被綁架了,你......”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男人就幾乎是厭惡性的打斷了我:
“夠了,林清黎,我不管你這次是要演什麼,別帶上兒子!”
“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就別拿兒子當你爭寵的砝碼。”
說完,電話就被他毫不猶豫地掛斷。
綁匪臉色一變,視線轉到兒子的身上。
顧不得難過,我立刻回撥過去,生怕晚一秒兒子就要出事。
電話再次被接通。
我哭著求道:
“傅雲行,我沒有騙你,我們真的被綁架了,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傅雲行冰冷到讓我發寒的聲音響起:
“那就等你們死了,我再來給你們收屍。”
話落,傅雲行直接將電話關機。
同時我的手機也收到了陳欣月發來的視頻。
視頻中,一身高定西裝的傅雲行抱著陳欣月的兒子在媒體麵前侃侃而談。
“對,沒錯,我們有一個孩子,這就是我們的兒子。”
“之前因為一些誤會,我和欣月被迫分開,現在我們決定重新在一起。”
“以後我一定會做一個好爸爸,好好照顧欣悅和童童。”
陳欣月站在邊上,笑得一臉甜蜜。
和視頻一起的,還有張電子請柬。
【清黎姐,下個月初五,歡迎你帶著閃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到時候還要麻煩閃閃給我們做花童哦。】
心臟像是被人撕成了碎片,疼的我近乎喘不過氣來。
恍惚中,兒子突然大叫了一聲。
“媽媽!”
原來是失去耐心的綁匪將兒子從地上拖了起來,掐住他的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小兔崽子,沒想到你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兒子被掐的臉色青紫,小手不停地拍打著綁匪的大掌。
“媽......媽媽......”
憤怒壓過了我的恐懼,我尖叫一聲,立刻衝上去想把兒子救出來。
還沒等碰到他,就被另一個綁匪按住,狠狠打了幾拳。
“賤人,還敢反抗!”
邊說,他邊撿起了地上的鋼筋塞進我的嘴裏,不停搗動。
粗糲的螺紋將我的口腔搗出陣陣血沫,牙齦和舌頭全被搗爛,疼的我隻能嗚嗚叫喚。
直到徹底發泄完怒火,綁匪才將兒子丟到了地上,讓人點開手機直播平台。
“既然電話他不信,那我們就直播虐童。”
“我還不信了,傅雲行這能那麼狠心,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
綁匪直播虐童的賬號和傅雲行官宣的新聞幾乎是同時衝上了熱搜。
媒體前,傅雲行寵溺地讓陳欣月的兒子坐在了自己的肩上,笑著對記者說:
“好了,今天的采訪到此結束,我和欣悅得去陪孩子過生日了。”
陳欣月嬌俏地嗔了男人一眼。
“雲行就是這樣,一直都是個好爸爸。”
而另一邊,綁匪將兒子塞進了麻袋,當成了一個玩具肆意踢打。
我被人死死綁在了椅子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
兒子喊疼的聲音也從一開始的撕心裂肺變成了小貓似的嚶嚀。
評論區飛快滾動:
【我忍不了了,孩子叫的也太慘了!】
【不是說隻要孩子的爸爸願意連線,就能放了孩子嗎?他爸爸呢!】
【有沒有人能聯係上孩子的父親啊!救救孩子吧!】
綁匪將兒子從麻袋裏拽出來,眼神陰森:
“小兔崽子,看來你爸是真能忍得住,這樣都還不肯出現。”
“好,那可就別怪我了。”
說完,他就拿起了邊上的鋼筋準備動手。
我嚇得目眥欲裂,拖著椅子跪到地上,瘋了似的朝他們磕頭。
“求求你們,別傷害我的孩子。我不怕疼,你們朝我來,放過我的孩子吧,求求你們了。”
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很快染紅了地麵。
兒子睜開了眼睛,看著我不停搖頭。
“不要,媽媽,閃閃不疼......閃閃一點都不疼。”
兒子的聲音就像一把尖錐,深深紮進了我的心口。
可我不能害怕。
他才六歲,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眼淚混著鮮血滑過臉頰,我和以往一樣對他溫柔地笑了笑。
“閃閃,媽媽是大人,大人不會疼的。”
兒子眼神懵懂,不停地搖頭。
綁匪卻沒了耐心,拿著鋼筋朝兒子一步步走來。
“小兔崽子,讓你哭!”
千鈞一發之際,我猛地衝了過去,將兒子推開。
鋼筋落下,穿過了我的身體。
疼痛讓我的身體開始不自覺抽搐,可我不想嚇到我的孩子。
直到鋼筋被綁匪拔出,我還在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
我想告訴我的孩子不要害怕,想告訴他媽媽很愛很愛他。
可話到嘴邊,我隻是笑著告訴他:
“閃閃別哭,媽媽不疼。”
臨死前,我的腦海裏閃過了很多畫麵。
我想到了結婚那天,傅雲行緊張地握著我的手,顫抖了好久都沒能幫我戴上的戒指。
想到了查出懷孕那天,傅雲行問我“自己是不是要當爸爸了”的時候,通紅的眼睛。
想到了兒子五歲生日那天,傅雲行為他舉辦的盛大的慶祝會。
但很快我又想到了陳欣月離婚後,對我和兒子的一次一次陷害。
想到了傅雲行懷疑、失望,再到冰冷絕情的眼神。
視線開始模糊,我聽到了兒子的聲音。
他說:
“媽媽,你別睡,閃閃很乖,閃閃會聽話的。”
“媽媽,你別睡!”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手,想要撫摸兒子的頭發。
卻隻摸到了粘糊的鮮血。
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好你。
對不起,閃閃。
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
兒子伸出小手,不斷地嘗試,想要堵住我身上流出的鮮血。
但都隻是徒勞無功。
評論區再也受不了了,瘋狂滾動:
【天殺的綁匪,警察還沒到嗎?快救人啊!】
【孩子的爸爸呢?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出現!】
【有沒有網友認識這個孩子啊,幫幫他們吧,求求了。】
......
綁匪也慌了,著急地對邊上的同夥說:
“怎麼辦,人死了。”
同伴眯起眼睛,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沒事,不還有一個小的嗎?照樣能拿贖金。”
他將兒子從我的身邊扯開,推到鏡頭麵前。
露出他那張布滿青紫的小臉。
“看清楚了!這孩子的父親就是傅氏集團總裁,傅雲行!”
滾動的評論區停滯了一瞬。
接著就炸開了鍋。
【怎麼可能?傅總不是剛剛才和影後官宣了嗎?】
【對啊,他們是有一個孩子,但不是叫童童嘛?】
【綁匪瘋了吧?這也能碰瓷?】
【就是就是,不會是綁錯人了吧?】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有人突然發言。
【我在官宣現場,我看到傅總看手機了!】
【你們再等等,傅總肯定看到消息了,馬上就來!】
話落,一條加大加粗的彈幕接著就被推到了置頂。
引起了綁匪的注意。
【跟我連線!我是傅雲行!】
兒子認識的字很少,但他知道“傅雲行”是爸爸,眼神陡然變亮。
“爸爸......”
連線接通,可對麵不是傅雲行。
綁匪臉色一變,猛地將兒子按在了地上,要割掉兒子的左手。
對麵連忙阻攔:
【等等!你別衝動!我是傅總的貼身秘書!】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綁錯了人,全公司都知道我們傅總一直潔身自好,從來都沒有孩子。】
【唯一被他認可的也是影後的兒子周童童,求你不要傷害無辜的孩子。】
綁匪嗤笑一聲,將菜刀橫在兒子的脖子上,語氣陰寒:
“我給你十分鐘,讓傅雲行接電話,否則我就讓這個孩子的頭當球踢!”
秘書無奈,隻能撥通了傅雲行的電話。
“喂?你要找誰?”
一個稚嫩的童聲響起,帶著快樂的氣息。
下一秒,一個寵溺的男聲傳來。
“童童,紙飛機折好了,快過來,傅爸爸陪你玩。”
男孩欸了一聲,笑得開心:
“好,傅爸爸有人找。”
傅雲行接過電話,有些不滿:
“怎麼了?我不是說過今天是童童的生日,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別來煩我嗎?”
秘書愣了一下,立刻問道:
“傅總,您是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叫閃閃?他......”
“夠了!”
傅雲行憤怒地打斷了秘書的話:
“我不知道林青黎是怎麼收買你的,但我警告你,不要拿孩子來當作爭寵的把戲。”
“我現在隻有一個兒子,那就是童童。”
“以後別再我麵前提其他人!”
說完,又是一陣忙音。
他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直播間,也讓兒子的眼神徹底黯淡。
也許,他不懂什麼叫做收買,但他知道,自己被爸爸拋棄了。
“爸爸......”
兒子喃喃著這句話,心如死灰地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不再掙紮。
直播間也因為涉嫌違禁自動關閉。
綁匪惱羞成怒,拿起菜刀就要往下砍,卻被同伴攔住。
他看著兒子稚嫩的小臉,提議道:
“行了,既然傅雲行不肯認,這孩子也沒什麼用了。”
“砍了他一隻手把他扔到傅雲行別墅算了。”
“看他這麼想要媽媽,就給他一個收屍的機會。”
綁匪撇了撇嘴,將菜刀移到了兒子的左手手臂。
菜刀落下,兒子的哭喊聲傳遍了整個倉庫。
另一邊,正在陪孩子切蛋糕的傅雲行,心臟猛地一跳。
再次醒來的時候,失去了一隻手的兒子已經被綁匪丟在了傅雲行的別墅前。
院子裏,是一個占地麵積巨大的玩具城堡。
傅雲行和陳欣月正一起陪著童童玩遊戲。
歡聲笑語不斷傳來,喚醒了兒子的神智。
他艱難地翻了個身,癡癡地望著院子裏幸福的場景,眼眶濕潤。
“爸爸......”
很快,他又想起了綁匪說的話。
要給媽媽收屍......
對,要給媽媽收屍,
盡管他並不明白收屍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他,這對媽媽很重要。
想到這,兒子連肩膀的疼痛都來不及考慮,用僅剩的右手摩擦著地麵。
一下一下,艱難地往別墅的大門爬去。
石子劃破了他的手掌,沙礫浸入了他的傷口。
每爬一步,都是一次酷刑。
平常稍微磨破點皮都要賴在我懷裏撒嬌的孩子,這次卻隻是無聲地哭了兩句,就立刻繼續爬行。
他看著別墅愈來愈近的大門,嘴裏喃喃著:
“不疼,閃閃不疼......要給媽媽收屍......”
等摸到別墅大門,兒子終於鬆了口氣。
他抬起頭,用盡最後的力氣喊了一聲。
“爸爸!”
聽到聲音,傅雲行立刻下意識轉過了頭。
看到別墅門外蜷縮著的小小身子後,男人神情一滯,眼裏露出心疼。
正要抬腳,陳欣月及時打斷了他的動作。
“雲行,那是閃閃嗎?他怎麼會來這兒?清黎姐不是說他們被綁架了嗎?”
陳欣月表情猙獰,語氣卻溫柔似水。
“不過也是,清黎姐一向都嫉妒你對我和童童好,想破壞童童的生日也正常。”
“就是可憐了閃閃,年紀這麼小就要被人利用。”
聽著陳欣月的話,傅雲行的心再次冷硬起來。
他遠遠地看著兒子,聲音冰冷無情:
“怎麼?電話打不通,你媽就讓你來我麵前裝可憐嗎?”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丟臉。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叫我爸爸。”
“我數三下,你趕緊給我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兒子動了動嘴唇,想要解釋,可疼痛早就讓他失去了力氣。
見他沒反應,傅雲行怒上心頭。
他轉過頭,撿起地上的飛機模型狠狠砸向兒子。
“我讓你起來!別再裝了!”
模型砰的一聲在兒子的額頭炸開,鮮血滴進了兒子的眼睛,染紅了他的視線。
他想告訴爸爸,閃閃沒有裝,閃閃好疼。
可他沒有力氣。
見兒子還是不動,傅雲行徹底怒了。
他甩開陳欣月的手,往兒子麵前走去:
“你還不聽話是不是?信不信我......”
話還沒說完,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喂,請問是傅雲行先生嗎?有人舉報,您的孩子今天上午被綁匪直播虐童,,母親當場死亡。”
“麻煩您現在來警局參與我們的調查。”
“砰!”
手機掉在地上,傅雲行看到了兒子身上的鮮血,眼眶瞬間猩紅。
兒子也終於有了力氣。
他抬起頭,用自己僅剩的右手扯了扯傅雲行的褲腳:
“叔叔,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幫我的媽媽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