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被誣陷通敵叛國時,未婚夫立刻解除了和我的婚約,娶了公主。
我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是攝政王李玄霄將我從死人堆救了出來。
他說,他不嫌棄我罪臣之女的身份,隻要我願意留在他身邊。
在我身染惡疾時,他為我從城中一步一叩頭到郊外白馬寺。
隻求佛祖憐憫,賜我一線生機。
直到那天,我在假山後麵聽到他和白月光的對話。
“玄霄,你可知道,我每天看著你跟那個蠢女人親密的樣子,我的心有多痛。”
李玄霄神色微微愧疚,“你是本王唯一的軟肋,我不能將你擺在明處。”
“我之所以在所有人麵前假裝寵愛她,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你。”
陸月柔繼續問道:“萬一她發現是你當初害得她家破人亡怎麼辦?”
李玄霄卻笑了:“她不可能知道的,我收留她這麼些年算是對她的補償了。”
“況且,她一個孤女,拿什麼和我鬥!”
......
我叫柳依依,是攝政王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京城人人都知攝政王愛我入骨。
為了李玄霄待我的真心,我甘願入籠。
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
我在夜裏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披了件衣服,下榻打算去找李玄霄。
可是卻在路過假山處,卻聽到遠處涼亭傳來了李玄霄的聲音。
我循著聲音,慢慢靠近。
當我透過假山看到不遠處涼亭相擁的男女。
我瞳孔緊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是攝政王。
而那個女人我也認識,她是當朝首輔嫡女陸月柔,才華橫溢活得肆意瀟灑。
但是跟李玄霄一直很不對付。
陸月柔聲音微微有些委屈。
“玄霄,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你可知道,我每天看著你跟那個蠢女人親密的樣子,我的心有多痛。”
陸月柔將李玄霄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含淚質問。
李玄霄神色微微愧疚,“月柔,本王心裏隻有你,這麼多年我壓根沒有碰過她。”
我靠在假山旁,心裏“咯噔”一下。
虧我還如此愚蠢,真信了李玄霄說的,因為真心愛我,所以才尊重我,才想要在新婚之夜同我圓房。
我記得當時,自己聽到李玄霄這樣的回答。
心裏還在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如此幸運,遇到了李玄霄這麼好的男人。
原來李玄霄這麼多年以禮相待,不過是他想為陸月柔守身如玉的托詞。
可接下來李玄霄的話,讓我如墜冰窖。
李玄霄抱緊陸月柔。
“月柔,你要明白,我是端朝的攝政王,我有無數敵人在暗處。”
“你是本王唯一的軟肋,我不能將你擺在明處。”
“我之所以在所有人麵前假裝寵愛柳依依,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你。”
“可是玄霄,你知道我有多羨慕柳依依能夠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我好怕,你愛上她。”
陸月柔生的出水芙蓉,性格活潑,她扯住李玄霄的袖子,聲線仿佛是在撒嬌一樣。
“不會的月柔,你跟柳依依乃是雲泥之別,你再等等。”
“等本王鏟除那些居心不軌的人,就把你接到本王身邊,用餘生所有的時間好好補償你。”
“那柳依依呢。”
“她,一顆無用的棋子,自然是棄之。”李玄霄嗓音不含任何溫度。
陸月柔繼續問道:“萬一她發現是你當初害得她家破人亡怎麼辦?”
李玄霄卻笑了:“她不可能知道的,我收留她這麼些年算是對她的補償了。”
“況且,她一個孤女,拿什麼和我鬥!”
聽到這句話。我的腦子“轟”的一下。
不可能的。
李玄霄怎麼能這麼對我。
我再次偷偷看向涼亭。
可卻正好看見李玄霄把陸月柔按在涼亭柱子上近乎失控地親吻。
我渾渾噩噩回到房間。
房間裏漆黑一片。我突然想到十歲時。
我的父親本是翰林學士,卻被誣陷通敵叛國。
我家一夜之間被滿門抄斬。
是我的婢女和我換了衣服,將我混在死人堆裏才救了我一命。
是當時十五的李玄霄,從亂葬崗將我刨出來,向我伸出手。
“跟本王走吧,本王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信了李玄霄。
而這些年他對我的好,也讓我覺得自己抓住了此生唯一光明。
可是現在。
當華麗的表麵被揭開,露出已經猙獰,散發惡臭的假象。
在李玄霄心裏,隻是個低賤的擋箭牌。
而我全家被滿門抄斬,也是他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