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紡織廠長的兒子,因為國家需要,我自願下鄉建設大西北五年。
可新廠開業當天我回來時,向來疼愛我的媽媽,卻當眾宣布爸爸收養的兒子周澤才是紡織廠的接班人。
而我隻是個路邊撿來的小乞丐。
身為紡織廠經理的青梅也一腳踹開我,當眾向他求婚。
在眾人的唾棄聲中,我被打出家門溺死在寒冬臘月裏。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這天。
看著爸爸給我安排的開業彩帶正要被周澤剪下時,我一拳給他打倒在地。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臭要飯的也配搶我的廠子!”
......
全場人目瞪口呆。
我媽率先衝過來,狠狠推了我一把,可我紋絲未動。
她將周澤扶起來後,對我怒目而視:
“周賤辰,五年不見你皮癢了是不是,敢打你弟弟?”
“果然壞種就是壞種,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兒子,趕緊跪下給阿澤道歉!要不然你別想進周家的門!”
我撿起掉落在地的剪刀,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周賤辰不是我的本名,而是我媽厭惡我叫順嘴的名字。
可再次聽到,我卻笑了:
“媽,你在說什麼?當初我爸可是落難傷了身子,隻生下我一個兒子。難道這個弟弟是你偷人生的?”
聽到這話,劉華芬怒極,卻被周澤一把拉住。
“媽,你別為了我和哥哥生氣,就是把剪刀給他剪彩帶玩就是了,畢竟是他代替我去偏遠西北下鄉的,是我對不起哥哥。”
“如果不是我自小身體差,爸爸也不會想著收養他一個叫花子,來做善事給我積德,說到底該我謝謝他。”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紛紛用鄙視的眼神看向我。
“原來是從小收養的叫花子,一個幹兒子還這麼囂張,真是光屁股拉磨,轉著圈的不要臉!”
“是啊,周太太還是脾氣好,要我早一棍子打出去了。”
劉華芬指著我手裏的剪刀,對著我爸的秘書吩咐道:
“把剪刀拿給少爺。”
秘書二話不說直接衝到我麵前,一把搶過剪刀諂媚地遞給周澤:“少爺,您繼續剪彩吧,這個瘋子我幫您趕出去就是!”
我愣了,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王叔居然像不認識了我一樣。
想到什麼後我又笑了。
“王叔,你要給她是吧?行啊,等我爸爸回來,我就告訴他你老眼昏花,該辭了你回家放牛去。”
王秘書臉色煞白,明顯慌了一下。
“大少爺,不是我叫你一聲大少爺,你就真的是周家大少爺啊!這家裏向來是太太和少爺當家。”
“我兢兢業業幹了二十多年了,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羞辱過,太太您可得為我說句公道話啊!”
我怒視他:“你在我爸身邊多年,連誰是他兒子也分不清嗎!”
王秘書一噎,眼神閃爍著轉頭看向我媽劉華芬。
上輩子,我也很是不解。
為什麼從小生我養我的媽媽,會為了一個乞丐這樣對我?
直到溺死前的最後一刻,我才知道背後的陰謀。
嗬嗬,重來一世,我倒要看看是誰被掃地出門。
我媽神情一變,正要開口,周澤卻拉住了她搶先說道:
“媽,今天是新廠開業,哥哥下鄉也回來了,雙喜臨門的日子我們就別為了一點小事爭吵,要不就讓哥哥剪彩吧?”
可我媽一聽臉色更陰沉了。
“這是你爸專門給你建的食品加工廠,怎麼能讓她剪彩,等會你爸帶著縣領導來了,還說會給你頒獎合影上報紙呢!”
看著這個從小對我寵愛有加的媽媽,我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小時候我們回外婆家探親,遇到在路上討飯的周澤後,她隻看了一眼就不顧一切地讓爸爸收做幹兒子。
爸爸想著我能有個伴也好,可自從收養周澤後,媽媽就再也容不下我。
她心裏眼裏隻有周澤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