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王小姐的賀禮取來。”
皇後娘娘吩咐宮女取賀禮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
眾人也興致勃勃地等著,想看看我給皇後娘娘準備的是什麼賀禮。
王瑜慧轉身坐下,目光卻穿過人群盯著我,眼中掩飾不住的得意和暢快。
豈料,宮女打開錦盒,裏麵隻放著一張黃紙。
眾人麵麵相覷,不由得看向高座上的皇後。
皇後娘娘也是麵帶疑惑:“王小姐,不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正要回答,王瑜慧突然跪地高呼:“皇後娘娘恕罪,姐姐不是有意如此,想必是姐姐不小心弄錯了。”
眾人目光齊齊向她望去,她卻眼神躲避,慌亂的不能自已。
皇後娘娘聲音中帶著怒氣:“尚書府今日是特意來羞辱本宮嗎?二小姐穿著破衣赴宴,大小姐送的賀禮隻是一張黃紙,是本宮入不得尚書府的眼了嗎?”
王瑜慧聽到事先偷換的虎頭鞋變成一張紙也是一愣,但是惹怒皇後娘娘的目的達成,她也沒有深究,隻是接著演戲:“娘娘恕罪,還望看在尚書的麵上寬恕姐姐。”
皇後娘娘聞言徹底動怒,拍案而起。
她遙指我的鼻尖:“王瑜巧,你是仗著自己是尚書嫡女折辱本宮嗎?”
“皇後娘娘容稟,盒中之物並非臣女先前準備的。”
王瑜慧迫不及待地打斷我:“姐姐,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辯解,趕緊認罪取得皇後娘娘寬恕,娘娘寬宏大量想必也不會牽連父親。”
她此言是篤定我會為了尚書府不被牽連,會乖乖低頭認罪。
我忽視王瑜慧的質問,上前一步:“娘娘息怒,盒中之物確實不是先前準備的,但是這張紙條也確實是臣女臨時換的。”
皇後臉色一沉,圍觀的世家小姐們也一臉看戲的表情。
我麵色如常,平靜地對著皇後娘娘躬身行禮道:“還望娘娘觀看紙條上所言何事之後再決定是否降罪臣女,如若不能讓娘娘滿意,臣女願割舌謝罪。”
身側的陳靄媛拉住我的手,低聲責怪:“瑜巧,你怎麼如此膽大,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她是鴻臚寺卿的女兒,一向與我交好,見我說出割舌賠罪忍不住的擔憂,我伸出袖中的手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少安毋躁。
王瑜慧跪坐在地,心中欣喜不已卻要強裝難過地說:“姐姐怎麼如此莽撞,要是真被割了舌頭你以後可如何是好。”
皇後娘娘沒有管場下這些小動作,隻是命人將紙條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