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秋節晚上,夏芷星帶餘藝威登門吃飯。
夏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鐵青。
七年前夏芷星和餘藝威戀愛,夏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他的輕浮,多加阻攔。
餘藝威收錢離國後,夏芷星半死不活的。
所以前妻賀莉答應離婚的條件是讓陳燁銘做芷星未婚父,他勉強接受。
但日久見人心,陳燁銘這孩子有能力,對芷星也是死心塌地的。
他是越看越喜歡,就盼著他們結婚,誰成想餘藝威又殺了回來。
“餘先生,你收了我五千萬,答應永不回國,才七年就毀約了?”
餘藝威紅了眼眶,“老爺子,我愛芷星,做不到跟她分離。您的錢我一分沒動,可以立馬還給您。”
“別在我麵前班門弄斧,你這種拜金男女我看多了。”
夏芷星憐惜的將他摟在懷裏,毫不示弱地回懟:“爸,藝威跟你在外邊玩的爛女人可不一樣。”
夏老爺子臉黑,一茶杯砸過去。
我連忙起身擋住,後背傳來一陣專心的疼。
夏芷星錯愕的看著我。
老爺子吹鼻子瞪眼的指著我說,“這才是你的未婚夫,你抱誰呢?”
夏芷星冷笑,“在原配麵前,帶著真愛登堂入室,不是跟你學的嗎?”
我歎了一口氣,當年賀莉忙於事業時,老爺子沾花惹草,導致夫妻關係緊張,夏芷星在劍拔弩張的家庭氛圍裏成長,一直對老爺子記恨在心。
我打圓場,“餘先生也是我的朋友,大家一起和氣吃個團圓飯,稍等,我把菜熱好端上來。”
餘藝威朝我微微一笑,帶有感激。
廚房裏,餘藝威走到我身邊,一臉歉意,“陳先生,很抱歉讓你為我捐贈腎。”
我剛想說讓他不必愧疚,他卻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但我不會讓你拿這件事要挾芷星結婚的。”
我愣了一下,隨後解釋:“芷星提出結婚的,不是我拿捐腎要挾她。”
餘藝威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變得陰鷙。
他突然拿著水果刀塞到我手裏,一把抓住我的手劃傷他的手心隨後大聲尖叫。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力量將我推開。
我踉蹌著後退,撞翻了正在燒水的壺。
滾燙的開水,潑在我的雙腳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啊!”我痛呼出聲。
夏芷星卻看都沒看我一眼,緊張地扶住餘藝威。
“藝威,有沒有傷到筋骨?”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仿佛受傷的人是她自己。
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雙腳火辣辣的疼。
餘藝威捂著傷口,楚楚可憐地看著夏芷星。
“芷星,好疼啊!”
他看向我,淚如雨下,“陳先生,我知道你恨我回到芷星身邊,可你不能割我的手呀!我以後還怎麼彈鋼琴?”
夏芷星心疼地看著他,眼眶都紅了。
她猛地轉頭,憤怒地瞪著我。
“陳燁銘!你怎能如此卑鄙!”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仿佛我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我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廚房安有監控的,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機會。
夏芷星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對著管家吼道:“來人!家法伺候!”
老爺子想阻止,卻被夏芷星叫來的保鏢攔住了。
“現在夏家,我說了算!”
夏芷星的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給我馬上打!絕對不許放輕力道。”
五十下棍棒落在我的背上,皮開肉綻,鮮血浸透了衣衫,劇烈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
夏芷星摟著餘藝威站在一旁,眼神裏沒有一絲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