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白翠翠的聲音像是醜陋巫婆發出的詛咒,打破了我旖旎的夢境,也擊碎了我對未來一廂情願的設想。
白翠翠這麼多年把我當成提款機,我忍了,男人掙錢不就是給自己女人花的嗎?
她對我態度不好,瞧不起我,我也忍了,雖然是我供她讀研究生,但我現在的確比她學曆低。
甚至她在電話裏叫陳安“老公”,我還是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她任性跋扈,我一直認為她很多時候隻是情商太低,沒什麼心眼兒。
沒想到,白翠翠不僅有心機,還在一步步算計我。
難怪當初分手時,我都快跪下求她了,她頭也不回,不到一個月又主動回來找我。
難怪她從不讓我陪她去醫院做檢查,嫌我什麼都不懂,礙手礙腳,讓我把錢給她就行。
白翠翠能回來找我,因為我就是她嫁給陳安的“嫁妝”。
我在她眼裏,不過是熊貓血的移動血庫,甚至器官庫,是可以換取金錢的物件。
這麼多年的包容和供養,沒有換來白翠翠的感恩,得到的就是她要將我物盡其用的殘忍。
憤怒和難過折磨了我一晚上,第二天我頂著黑眼圈從臥室出來時,白翠翠已經做好了飯在等我。
“快過來吃飯吧,不然上班就要遲到了,今天你的工資和年終獎發下來後,別忘了轉給我啊!”
白翠翠熱情的給我盛好飯,還不忘叮囑我轉賬,每個月發工資的時候,她心情就格外的好。
吃了兩口,我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說道:
“我今天請假,不回公司了。”
“咱們不是要去泰國嗎,總不能沒錢就去創業,我回家求一求我爸媽,看他們能不能拿出資金支持一下。”
聽到我這麼說,白翠翠眼睛都亮了,但還是有些猶豫地問我:
“你爸媽能同意嗎?這麼多年你都沒怎麼和他們來往過。”
我拿起外套邊穿邊笑著說:
“有什麼不同意的,你現在不是懷著孕嗎,他們怎麼可能狠下心不管。”
白翠翠笑盈盈地把我送到門口,還囑咐我不要和爸媽強嘴,把他們哄高興了,爭取多要一些錢。
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爸媽名下的其中一家酒店,身心俱疲,我隻想好好休息一下。
泡在浴缸裏喝著紅酒時,爸爸打來了電話。
“臭小子,吃了這麼多年苦,現在想明白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想明白了,等我幾天,處理完手上的事,我就回去管理公司。”
我資助白翠翠讀研時,並沒有想過她能成為我的女朋友,我隻是不忍心看她被扼殺了求學的機會。
或許就因為我的爛好心,為了讓我心甘情願花錢,白翠翠才主動要和我在一起。
但父母知道這件事後,調查了白翠翠一番,強烈反對,切斷了我的所有經濟來源,我隻能靠自己努力工作,維持我和白翠翠的生活。
假裝回家,實則在酒店休息了一天後,我回到了和白翠翠住的地方。
“我爸媽同意了,又跟親戚借了一部分,湊了兩百萬給我們創業。”
“但是,他們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