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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紫栩洗好澡出來後,喬望振一雙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她比我高挑豐滿,我的寬鬆睡衣在她身上變得凹凸有致,曲線玲瓏。
睡衣領口的兩顆扣子不翼而飛,露出雪白飽滿的輪廓。
她故作羞澀地虛掩了一把,對喬望振嬌嗔:“望振,這衣服有點舊了,我剛才扣的時候這兩顆扣子竟然掉了!”
我靜靜地看她表演:這套睡衣我新買的,洗完還沒來得及穿,拿給她前也檢查了完好無缺,除非她故意扯壞,否則扣子不可能掉。
喬望振神色不自然地指了指我說:“明天我讓宋羅音去給你買新的,今天將就穿一下,委屈你了阿栩!”
他完全忘了明天我要參加辰辰學校的親子遊園會這件事。
談紫栩一臉感激,兩人眉來眼去的間隙,辰辰忽然拉著我,示意我陪他去房間寫作業。
可他自從上初中開始,就不允許我進他房間了,再說我18歲就輟學進了喬家,他初中的作業我哪裏還能輔導?
喬望振小心翼翼挽著談紫栩上樓前,讚許地看了兒子一眼,父子倆心領神會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
來到房間後辰辰從書包裏拿出抄寫本往桌上一甩,指著一篇課文,比了個三十的手勢。
罰抄三十遍木蘭辭,是老師給他留的任務。
他沒給我拒絕的機會,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
換做從前我一定會模仿他的筆跡抄寫,可今天我隻是在桌子前發了會呆,然後把空白的抄寫本塞回了他的書包。
從前是我慣著他,作業寫得太晚怕影響他休息,到最後奮筆疾書到十二點的總是我。
回房間太晚會影響喬望振休息,他就讓我睡在隔壁寵物房裏,他管理這麼大公司不容易,反正我睡眠不好,睡在哪裏都一樣失眠。
路過主臥時,我聽見房間裏傳來低低的嬌喘聲。
喬望振急促地喘息著:“阿栩,你大聲點,她聽不見。”
談紫栩放開了捏著的聲線,縱情回應。
“嫂子要是能聽見怎麼辦?她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愛著我,會不會把我趕出去啊?”
“別叫她嫂子,她充其量算個奶媽,你才是辰辰的親生母親,你能回來我很高興,明天開始好好和辰辰培養感情。”
“望振,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我很享受...”
這天晚上,哪怕我在隔壁房間用被子捂住耳朵,也還是能聽見兩人一夜都沒停下來的恩愛聲。
他和我同床共枕15年,床笫之事總是急不可耐,從沒像今晚這麼溫柔過。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喬望振時,他將我摁在床上有多粗魯。
我哥哥是喬望振的司機,為了籌措我的學費去酒吧打第二份工,我給他送飯,被酒吧裏喝醉的幾個公子哥攔住,非要親我。
我反抗得厲害,被扇了十幾個巴掌。哥哥和他們打了起來,失手將其中一個推到磕在了吧台,那人當場死了。
他家人放話要我哥哥以死償命,迫於無奈,我去求了喬望振。
那晚大雨磅礴,我渾身濕透跪在喬家門外,他從車裏下來,對上我濕漉漉的臉眸色微變,神色心疼。
我永遠記得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我傳遞而來溫度,還有溫柔的一聲:別怕,我在。
他極其小心地為我擦拭傷口,我當時錯以為這是暗戀成真後的雙向奔赴。
我15歲初見他時,他在哥哥開的車上落寞地抽著一根煙。
我問哥哥,有錢人為什麼也會難過?
哥哥說喬少爺剛沒了母親,再多錢都買不回真心愛他的人。
後來我經常偷偷跑去看他,雖然我卑微如塵埃,卻總是幻想能站在光身邊是什麼感覺。
那晚他問我願意用什麼來換哥哥活命,我說:自由。
他笑了笑,薄唇擦過我的耳垂:“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我羞紅了耳尖,任由他急不可耐地攻城略地,誤以為情事就是這樣,越是粗魯,越是證明男人的渴望。
今天本尊站在我麵前,相同位置下一模一樣長了顆淚痣,我才徹底明白。
這世界就是個巨大的宛宛類卿,15年的真心,隻是供他解饞的一份代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