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不好,她便冬日裏給我囤冰,夏天的時候再拿來給我消暑。到了冬天,更是給我置辦了厚厚的棉被棉衣,每年都會拿津貼給我裁布做衣服。”
丁向文看了自己身上穿了三年的舊棉襖還是結婚時買的,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做新衣服了。
他的工資都花在了家裏,嚴曉慧卻用津貼給宋遠買新衣服。
宋遠繼續說道:“還有,那次我突然好想家,曉慧姐便專門請假帶著我去隔壁的古鎮遊玩,那裏的風景真的跟我的家鄉很像。我們在那裏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假期.....”
丁向文正在記錄的指尖募地收緊,他曾經多次跟嚴曉慧提到想回家看看,可嚴曉慧卻總是以工作繁忙走不開拒絕他。
可宋遠隨便一句想家,她便能請假帶他去遊玩。
他這個丈夫還真是名不副實。
“還有呢,那年端午節我牙疼,曉慧姐特意陪我去大隊醫院看牙。我本來覺得牙疼不是病,她卻擔心的不行。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聽到這裏,丁向文本來平靜的心還是泛起一絲波瀾。
他猛然想起那次自己得了急性闌尾炎,疼的在地上打滾。
可到處都找不到嚴曉慧,直到後來他疼了暈了過去。
幸好被來家裏送節禮的隊員撞見,將他送去了醫院。
醫生說再晚來一會,他的命都不保了。
可沒想到,她竟然是陪宋遠看牙了。
他的命竟然比不上他的一顆牙齒。
一旁的嚴曉慧慌忙打斷宋遠:“阿遠,好了,說這麼多你向文哥該寫不下了。”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沒有任何一點冤枉了二人,也更加堅定了丁向文要離開的決心。
這段三人行的關係,他早已成為局外人了。
也許從他奔赴而來的時候,就已經錯了。
宋遠嗔道:“哎呀,我說了半天話,都渴了,曉慧姐你去給我倒點水吧。”
嚴曉慧下意識順從的出門接水。
“向文哥,我剛剛說的怎麼樣?你想聽的話,我這裏還有很多很多呢,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宋遠的眼神帶著戲謔。
他不想再裝下去了,不如攤牌。
“宋遠,你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丁向文像看小醜一般盯著他。
“與其問我,你不如問問曉慧姐。都這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她心裏早就沒有你了,你何必再糾纏她呢?”
“宋遠,我提醒你,我才是嚴曉慧的合法丈夫。不過這個女人,我現在已經不想要了。你要的話直接說一下給你就好了,耗費心機又是何苦?”
“你現在是她丈夫又如何!?她的心早就已經在我身上了!我隻不過是讓你看清誰才是被愛的罷了!”宋遠有些著急得跳腳。
門口突然傳來響動,宋遠立刻死死拉住丁向文的手往臉上放。
視角像是丁向文抬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宋遠,你別欺人太甚!”
嚴曉慧恰好推門而入,看見了這一幕。
她衝過來將丁向文推開:“你瘋了?你有氣打我,打阿遠算怎麼回事?他已經夠可憐的了。”
宋遠委屈的哭了起來:“曉慧姐,沒關係的,向文哥想打就讓他打好了,反正我賤命一條不值得你們為我吵架。”
嚴曉慧握緊拳頭,對丁向文喊道:“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丁向文冷眼看著眼前的兩人,隻覺得一陣反胃。
宋遠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曉慧姐,你別這樣說,都是我的錯,等我病好了,我就離開這裏,再也不給你們添麻煩了,嗚嗚嗚。”
嚴曉慧臉上的肌肉跳動著:“阿遠,你說這種話就是在打我的臉,你老家都沒人了,我怎麼可能放心你回去?”
丁向文冷笑道:“你不用走,該走的是我。”
說完後,他用力往宋遠臉上扇了一巴掌,宋遠左臉瞬間紅腫。
“看好了!這才是我真打的!”
丁向文奪門而出,一秒鐘也不想再看見這對男女。
隻覺得最近出門真的應該看黃曆。
還好,再有幾天,他就可以徹底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