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拍到這一畫麵,觀察員立刻傳達給葉檸。
幾分鐘後,葉檸臉色慌張地回到家。
“喬穆澤,你幹什麼!”
推門而入的刹那,看到的是喬穆澤係著圍裙,在灶台前平靜地切菜,臉上表情如常。
隻是手腕上多了一圈紗布。
喬穆澤愣了愣:“你怎麼突然來了,有什麼事嗎?”
葉檸死死盯著他手上的刀,又抓住他的手腕厲聲問:“你手怎麼了,為什麼要用刀割自己的手腕?”
喬穆澤故作詫異:“我剛想切菜結果走神,不小心劃傷的,再說你怎麼知道我是用刀割傷的手腕?”
意識到自己失言,葉檸眼神有些心虛。
“誰讓我們心有靈犀呢,我忽然感覺很緊張,意識到你可能會出意外,結果回來就看到你手腕受傷了。你忘了嗎,不管相隔多遠,我都能感知到你的一切,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啊。”
喬穆澤定定地看著葉檸。
放在過去,她說他們心有靈犀,緣分什麼的,他隻會覺得浪漫。
可如今,這蹩腳的借口隻會讓他覺得可笑。
喬穆澤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哦,正好我做了菜湯,來吃飯吧。”
一頓飯吃得惴惴不安。
無論是辭職還是拿到比劃手腕這種舉動都太不正常了。
似乎是怕喬穆澤有輕生的念頭,葉檸恨不得把眼珠子安在他身上。
喬穆澤受不了。
“葉檸,把婚禮推遲吧,我還是想出去旅行。”
葉檸頓時慌了神:“阿澤,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旅行要等結婚之後。”
這次喬穆澤卻十分固執。
“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一直以身體為由不讓我出去旅行。可是我實在是太悶了,如果你再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去了。”
“結婚請帖都發出去了,你現在要推遲婚禮,別人該怎麼想?”
“沒事,我就出去玩幾天,一定會趕在結婚前回來的,難道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見他堅持,葉檸攥緊了拳。
看著葉檸心裏生氣,表麵卻還是要裝出一副溫柔寵溺的樣子,喬穆澤就覺得很解氣。
以往都是葉檸掌控他,現在他不受控製了。
這種滋味很難受吧。
果然,葉檸一晚上都沒跟他說話。
第二天一早,葉檸帶喬穆澤去看心理醫生。
醫生問了幾個問題,隨後十分雞賊地開口。
“喬先生明顯有婚前焦慮症,這種情況獨自出去旅行是很不安全的,葉先生最好時刻陪伴在他身邊!”
葉檸關切地說:“既然醫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天天陪著阿澤吧。”
走出谘詢室,喬穆澤咬緊了牙。
什麼心理醫生,分明就是葉檸事先安排好的演員。
不管他怎麼說,這個所謂的心理醫生都會讓葉檸以正當的理由,光明正大地監視他了!
喬穆澤憤懣不已,隻能裝啞巴不跟葉檸說話。
就連給林萱兒發消息也跟做賊似的,隻能躲在廁所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離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喬穆澤也變得越來越焦慮。
葉檸察覺到了這點之後,就開始讓所有演員針對他。
先是喬穆澤無緣無故被人絆倒,路上被車濺一身泥。
接著就是小孩子朝他丟石子,還有人朝他吐吐沫。
以前對他笑臉相迎的賣菜大媽,現在看到他就翻白眼,還不賣菜給他。
甚至今早一出門,他就被人搶了錢包。
喬穆澤意識到,葉檸這是故意在整他。
她安排喬穆澤生活中處處不順,就好像在說,看吧,你要是離開我,那全世界都會和你作對。
換做以往,不知真相的他早就跟葉檸抱怨了訴苦了。
而萬能的葉檸,總是能第一時間幫他解決問題,讓他毫無保留地信任她。
可現在,被欺負了好幾天,喬穆澤也愣是沒有妥協。
他什麼都不說,哪怕身上被人打出傷也一聲不吭。
這次,就連葉檸都急了。
他看著滿身狼狽的喬穆澤,忍不住問。
“喬穆澤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跟我說話,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喬穆澤卻隻是搖搖頭:“沒誰,我自己摔的。”
“你......”
葉檸無語了。
這天吃完飯,葉檸出門的時候頓了頓。
“喬穆澤,我總感覺這幾天你像變了個人。”
“但希望你永遠記住,我是愛你的,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此生和你舉辦一場完美的婚禮。”
喬穆澤沒有回話。
離開家的一瞬間,葉檸沉著臉對著對講機說:“目標莫名其妙地不受控製了,立刻啟動緊急計劃。”
她不喜歡這種獵物不受掌控的感覺,必須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