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不加掩飾的鄙夷,沈棠綰再坐不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要離開。
一旁的餘茵茵拉住她,故意提高了聲音。
“學姐,晚會還沒結束,你急著走什麼?不過我也能理解你,要是我,我也不好意思留下來。”
周圍人的表情愈發豐富,噓聲不斷。
沈棠綰再忍不住,一把推開了她。
餘茵茵歪著身子就倒在了地上,眼眶一紅。
沉著臉的謝知野一把將人護進懷裏,看向她的眼神愈發陰冷,“你幹什麼?”
再看到這張臉,沈棠綰沒由來得犯起一絲惡心。
她死死咬著牙,才咽下那些酸楚感,轉身要走。
謝知野卻不肯輕易放她離開,抬手扣住她的肩膀。
“道歉!”
沈棠綰當然不會道歉。
她用盡全身力氣想掙脫,謝知野卻不肯放手。
兩個人掙紮間,她一時身形不穩,就撞倒在了桌子上。
額頭冒出汩汩鮮血,驚起一片尖叫聲。
謝知野根本沒想讓她受傷,猶豫著要不要扶起她。
就在他伸手的一瞬間,沈棠綰強撐著爬了起來。
她捂著額頭,拖著虛浮的腳步,在全場的注視中離場了。
從頭到尾,沒有再看謝知野一眼。
處理好傷口後,沈棠綰整個人依然渾渾噩噩的。
她拉上窗簾,把自己鎖在房間裏,誰也不理會,與世隔絕。
一連關了三四天,忍無可忍的沈母叫來鎖匠卸了鎖,指著她劈頭蓋臉就罵了起來。
“當年我要你檢點些你不聽,現在知道要臉了?還有兩天就走了,你趕緊收拾東西,出國了就沒人認識你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沈棠綰這才抬起那張麵無血色的臉,恢複了一絲清明。
草草洗漱後,她正小口小口吃著東西,沈母順手就丟過來一個筆記本。
“我已經打聽到了謝謹初的喜好禁忌,你趁著這兩天趕緊看看記記!”
在沈母的敦促下,她隻能翻開,一頁一頁看著。
整整18頁,事無巨細,沈棠綰都不知道沈母是從哪弄來的這種東西。
可有總比沒有好。
花了一天記了個大概,沈母又遞過來一張卡。
“這是我們家最後的錢了,你去買些新衣服、新首飾,好好拾掇拾掇自己,這可是咱娘倆唯一的翻身機會了,不容有失!”
她很想說,她從沒想過要靠男人翻身。
既然決定嫁給謝知野的哥哥,她便會竭盡所能做好他的太太,愛他一生,和利益無關。
可看著如今早已走火入魔的沈母,她沒有解釋,沉默的將卡接了過來。
她一個人去商場頂樓,先挑了一份明天要用的見麵禮。
挑好款式後,她就去前台刷卡了。
再回來時,就看到了餘茵茵和謝知野。
餘茵茵正在和打包的服務員理論,要搶那塊手表:“我加價十倍,你還不賣?”
服務員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轉頭指了指看向沈棠綰:“抱歉,這位小姐已經付款了。”
一回頭看到她,餘茵茵臉上閃過一絲不忿。
倒是謝知野,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你買表幹什麼?”
“反正不是送給你的。”
沈棠綰隻回了一句,拿著袋子轉身就走了。
走出很遠,她還能聽到餘茵茵陰陽怪氣的聲音。
“不是破產了嘛?還買這麼貴的表,也不知哪兒來的錢。”
沈棠綰並沒有當回事,下樓用餘下的錢又挑了好幾套衣服。
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從商場到公交車站,要經過一條小巷。
沒走幾步,看著昏暗狹窄的巷子,她的眼皮莫名跳了跳。
她想繞個路,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五大三粗的黃毛,正用猥瑣下流的眼神在打量她。
第六感讓她意識到了不對勁,本能地加快腳步想跑。
可沒走幾步,就被身後人捂住嘴,拖到了旁邊的巷子裏。
男人把她按倒在廢棄的院門口,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一邊嘖嘖感歎著。
“聽說你床上很有一套,很缺男人啊,來給哥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